楚惊觉走在寂静的石板路上,时不时的抬头看几眼云朵后面的月亮,口中更是感到干燥,如此大半夜的,出来又去哪里买酒,
要说楚家大院内,这时候还能找到美酒的地方,除了二伯屋里,别处早就闭门休息,但是临走的时候,二伯的院子里也是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楚无伤是睡了还是夜不归宿,
在这个烦躁的夏日的夜晚,黑暗里头却发生着一场厮杀。
高官被眼前杨平的举动惊的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杨平的右手被那把长刀割的鲜血直流,但是那个雁翎卫却被揍的吐出一口血水来,
瞧的高官一阵哈哈大笑,猛的拍了拍杨平的肩膀,“阿平,你傻啊,你咋不跑哩,你放心,后头有我高官,你就放心的跑,就那货色,嘿,说你呢,雁翎卫是把,我看你像个舞刀弄剑的癞蛤蟆,来你再砍我一刀试试。”
杨平作势要踹高官,“我杨平怎么会自己跑出去,把你扔在这里让那家伙挥刀砍你,我他么就不是那性格,来,咱俩努努力,不就一个大磐境武夫么,咱俩就算跑不出去,也让他遭点罪。”
其实杨平想说的是,咱俩真的跑不出去的,大磐境武夫的确不是两个凝气境能够抗衡的,但是他实在不忍心扔下高官一个人被人在胡同里头砍的丢掉脑袋啊,
张林江从地上很是认真的收起那颗牙齿,还用一块白布包好,这才小心翼翼的放在袖子里面,摸了摸自己腮帮子,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有意思,有意思,如果只是站好了给我几刀砍倒在地上,一点反抗余力都没有,那真就跟猫抓老鼠一样,很是无趣啊,对面那个少年,今天老子一定要扒光你所有的牙齿,之后再一刀砍下你的脑瓜子。”
挥了挥手臂,双手紧握雁翎刀,张林江这会倒是又认真了一点点,他却不知道,就是因为他根本看不上眼心思,却让自己在这个青州城的小胡同内,就送掉了性命了,
世间武夫,凝气境界也是武夫啊。
就在张林江运气要猛的再一次冲刺的时候,突然胃腹内一阵翻江倒海,从口鼻当中冒出泡泡,砰砰砰的炸碎,一股子酒香,却是杨平用出的自身酒武魂武魂技长生醉,
刚才那一拳轰进张林江的身体内,却是被这小子种小了酒曲,随着张林江运气蓄势,这酒曲自然发酵,生成达到65度的酒精浓度,此时张林江胃里满满的都是白酒,烈度!
他满嘴冒出气泡,整个人有些晃悠,但是却让这家伙大笑不止,“只有这点能耐么,虽说这武魂不错,但是对于一个曾经喜欢酗酒的人来说,你这点玩意,可真不够劲,
杨平当然清楚,只是凝气境界的发挥,肯定醉不倒这个武夫,但是即使是能让他动作稍微缓慢一点也算好,最起码,自己跟高官不是还有些机会么,
虽说张林江平日里喜欢饮酒,但是他满腹白酒,不住的打着酒隔,眼前画面已经有些晃悠,那股子醉酒的感觉时不时的涌上心头,他猛然的咬了一口舌头,又是吐出一口血水,加快脚步冲向前面那俩小子,
只是俩凝气境界的小屁孩而已,自己要赶快砍倒,纠缠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另一头对付傅常年的几个同伴战果如何了,这好半响没见有人来找自己,却不是平日里他们的作风了,
杨平自身拥有本命酒武魂,可随意控制白酒,
就在张林江挥刀看过来的刹那,杨平腮帮子鼓动,从他嘴里猛的喷出一条火光,直喷在张林江的脸上,
燃酒术!
要严格来说的话,杨平自身就是一樽酒葫芦,只要自身真气富余,他就可控制白酒数量、纯度,当然也能够让那白酒燃烧,
“高官,夺他雁翎刀,只要让他掉了那长刀,咱俩说不定还能有机会,我这控酒术可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一会我就要晕倒的。”
杨平连喷三口,直烧的张林江蹦跳着躲避,但是面上眉毛头发却也被那小子突然喷出的火焰烧的黑乎乎,身上黑衣也是被火焰喷的,冒着白烟,
在躲避了那小子的火焰之后,整个人却闪身冲到杨平跟前,雁翎刀已经直捅那小家伙心口位置,这几口火焰烧的张林江没了耐性,想要快速结果这俩家伙,
这一刀捅的很是刁钻,杨平不待闪躲,前方却从天而降一个硕大身材的高官,直砸在张林江的身上,
这刀方向一变,刀身拍在杨平肩膀上,直拍的杨平整个人飞了出去,可见这一刀的气力不小,杨平摔在墙壁上,落在青石板上,整个人摔的五脏内府气血不畅,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晃晃悠悠的想要站起来,却好几次倒伏在地,
高官扑过来的硕大身体,却被张林江一脚踹在地上,长刀从左手交到右手,一刀捅在高官肩膀上,他这一刀可是瞄准的心脏,高官要不是猛的往前挺了挺身,这一刀可就要了他小命了,
张林江满脸被火焰烧的黑乎乎的,心中气鼓鼓的,手上扭动着那把雁翎刀身,插在高官肩膀上分的刀锋转了整整一圈,生生的剜下来一大块皮肉,地上鲜血像水一般四散开来,
“小子,求饶啊,你不是硬气么,给爷爷学个狗叫,爷爷就给你个痛快,叫啊,我让你叫啊。”
张林江回头看了几眼从地上爬不起来,却依然坚持要站起来的那个叫杨平的少年,声音沙哑的嘶吼着,“跪在老子面前磕一百个响头,我就给你这朋友一个活路,不然的话,嘿嘿,老子就扒了这胖子的人皮。”
高官躺在地上,胸口被那人一只右脚踩着,任他再怎么用力却也挣扎不开,双手紧紧的那把锋利的雁翎刀,口中狂呼,“杨平,你老实的躺着,别再站起来了,我现在抓住他的刀了,阿平,你能跑么还?千万不要听他的话啊,他可是要解决咱俩啊,他骗你啊。”
雁翎刀又旋转了一圈,高官疼的满脸汗水,肩膀骨节明显的能感觉到那刀锋插在里面,痛彻骨髓的感觉,一股子失落感涌上心头,像极了小时候自己一个人流落街头,饿的上不来气那种滋味,
高官哈哈大笑,“老子不痛啊,还有股子爽快感呐,这可没有饿肚子难受啊,来啊,捅死我啊,让你爷爷我好好看看你这丑陋的嘴脸,哈哈,阿平把你烧成烤红薯了啊,哈哈,阿平,快跑啊。”
杨平挣扎的想站起来,但是,刚才那张林江一刀背砸的自己,脑袋跟浆糊一般,而且身体里冒出的那股子高度酒精的混沌感觉,让他的身体不听使唤,
他是艰难的咬着嘴唇,再一次挣扎起身,趴伏在地上,头颅一次次的抬起,却做不出磕头的动作,
张林江又是狠狠的剁了一脚,高官口角冒血,“快点磕头!难道想我一刀砍下这胖子的脑袋么,啊。”
杨平甩了甩头,声嘶力竭的怒吼,“放开他,来砍我啊,混蛋,你的雁翎刀呢,来啊,我杨平站在这里啊!”
他再一次发力,终于艰难的站了起身,摇摇晃晃的,却看着对面胡同口,诧异了好半响,却又冒出一阵傻笑,“嘿嘿嘿,怎么大半夜的,出来瞎晃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