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这个少年为什么叫我阿姐?哎呀,脑子转不过来了。秦阿难啊秦阿难,你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呀。
我一把推开他,自己却没站稳,脑子迷迷糊糊,然后又晕过去了。
仿佛在梦里,朦胧听见有人在叫我“如兰,如兰,你醒醒啊”带着哭腔。
继而又听见“都是你,都怪你,结什么亲,把咱们女儿的命都快结没了”
“哎呀,你就别哭了,是我不好,以后我不提就是了。”是个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
我又沉沉睡的睡死过去。
当一抹阳光照在我脸上,感受到了一丝光亮,我才逐渐醒来,缓缓睁开眼,却又受不住这突然的亮光,又闭了会,再次睁开。
我扫视了一遍周围,精致的粉色床帘,木质结构的屋子,古色古香,门口两个人影,门内窗边有个晃动的身影,像是在打扫放东西的台子。还有个倚靠在我床边,闭目安睡的小女子。
我有些奇怪,如果我没死,那我应该出现在之前的世界,看现在这景象全然不是我们现代世界啊!看之前那些少年的装束还有如今的景象,莫不是?莫不是?
我该不会是电视里演的什么神穿魂穿了吧?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什么鬼???
不会的?
相信科学!
不会的?
什么鬼?
相信科学!
我拿手戳了戳我身边的女子,她幌了一下睁开眼,看到我。立即大叫着站了起来。
“小姐醒了,夫人,小姐醒了”她边喊边跑出去了。
完了完了,听到她这话我就知道。
怕什么来什么。
不一会儿,这屋子里就站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女儿啊,你终于醒了,为娘真要担心死了,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为娘可怎么活啊?”是那梦里的声音。
我心想,果然啊,套路都是一样的,看这架势我怕是女主角了吧。也罢也罢,阎王爷不收我,我还能赖着不走不成,既来之则安之。
我看向那个坐在我床沿的妇人,约三十七八模样,着一身紫衫,哭的梨花带雨,雍容华贵的气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夫人。
她身后立着一位老妇人,宽慰着拍着她的背。老妇人旁边立着一位年近四十的男人,担忧的眼神,微微颤抖的手,不用问了,应该是我父亲。他旁边站着的正是在山谷里见过的那位白衣少年,之前听他叫我阿姐,那应该是我弟弟,弟弟旁边站着位丰神俊朗的男子,应该也是我的哥哥或者弟弟,其余后面的都是着装统一的丫头。
我环顾了他们所有人,探了探身子,准备坐起来。先前跑出去大叫那个丫头立马会了意过来扶我。
我就这样坐在床上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
怎么办?接下来按剧情发展是什么?
我有点慌。
我小心的拉了那妇人的手“母亲?是吗?”我带着不太确定的口吻问道。
哎哟,可不得,这一问,这夫人哭的更凶了。
还转过头去对着那中年男子“老爷,兰儿她连娘都不会叫了,你听见了吗?刚才,她叫我母亲,”哇,又是一阵更大的哭声。
“行了,别哭了,一屋子都是你的声音,吵着兰儿了”那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我不管,都是你,要不是你,兰儿会变成这个样子吗?”说完越哭越大声。
我气结,烦死了,平生最讨厌哭哭啼啼的。
“别哭了”我吼了一声,全屋子人都震惊了,我娘也吓得一哆嗦,停住了哭泣。
“你们所有人都先出去吧,我脑子很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这话是对着他们所有人说的。
还沉浸在刚才我那吼声中的众人回了神。都纷纷退出门去,除了扶我那丫头。
我看她十分温和,语气也缓和了些“你也出去吧”。
她犹疑的看了我一下,继而退出去了。
等到房间只剩我一人,我才下床来。
见那床的左侧桌上有面铜镜,我便过去拿起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果然,镜中出现的不是我的脸。也就是说我今后便要顶着这张脸生活了。
这副身子之前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了解,她的记忆好像都没有了,之前在山谷里那些模糊的片段一闪而过,完全没有半点完整信息。
而且这里是个什么世道还不明朗,那么我现在首要的便是要弄清楚身份,而且还要表明自己的身份,我可不想冒用别人的身份活着,既然活了我,那么这幅身子之前的主人就死了,冒用她的身份,这是对死者的极不尊重。
所以我决定,先跟这家人谈谈。
我整了整衣衫,大步向门口走去,刚一跨脚准备出去,便惊了一下,刚才这一屋子的人我叫他们出去,他们还真就出去全站在院子里。见我出来,纷纷看向我。
那紫衣妇人连忙上来拉我的手,我微笑的避开了,她有些错愕。
我走向那名中年男子,向他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继而问道“您可是这家的家主?”
他看着我有些愣神,然后回答道“是”,或许是他最先察觉到她女儿的异常,稍微愣神后变成了端重模样。
“家里可有议事的地方”我接着问道。
“有”
“请带我到议事的地方,然后叫来家里能主事的人,我有话要说”
或许是我的语气行事与之前这个身体的主人有较大差异,当我说完第二句话后,大家的目光更是不可描述看着我。
“跟我来”。
随后一行人穿过一些左拐右拐的长廊,走了好一会儿,进了一间比我那房间大两倍的厅堂。
按着我说的,厅里只留了能主事的人,也就只有在我房间里那几个。丫头小厮都被遣下去了。
待大家坐正,我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