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要相信我。”
栀辞道,凌泠抬头。
在她的眼眸中,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倒影。
凌泠抿了抿唇,问道:“当真让我随意弹奏?”
“是。”
“好。”
栀辞起身,看向丞相,冷冷的回怼:“陛下都未着急,丞相却如此着急,莫不成是看上了哪家公子?”
此话,丞相被气了个倒仰。
在坐的世家各公子低下了头,毕竟丞相今年都已古稀,谁愿意嫁给她…
如此,栀辞才慢慢悠悠的走下台。
一会,凌泠率先回来,手中还拿了一把萧。
本来,众人以为常年待在边关的栀辞不会表演出什么令人惊艳的舞蹈。
可,事实是,栀辞舞剑之时,众人眼里皆是惊艳之色。
“好啊。”
一舞毕,女皇的鼓掌让众人如梦初醒。
此时,即便是看不惯栀辞的两朝丞相,也无法说栀辞的舞不好,不优秀。
君生会开始,凌泠本在身旁坐的好好的。
“凌泠殿下,我家殿下有请。”
凌泠抬头,认出这是凌云的贴身侍卫。
他笑着答应。
看向栀辞,她却是满不在乎的模样。
凌泠的心中的怀疑加深。
凌泠远远的就看见了凌云,头一次见他穿红衣。
想起将军以往的装扮,凌泠笑的意味深长。
缓缓走过去。
“不知凌云弟弟找我何事啊?”
凌泠漫不经心的说着,却发现以为会被这话气的跳脚的凌云。
如今却是毫无反应,甚至还勾起了唇角。
缓缓道,声音低沉:“你还不知道吧,栀辞将军她根本不会娶你。”
“别不信,我亲耳听到她与母皇的对话。”
凌泠的眼中闪过什么,却飞快消失。
看着距离他很近的凌云,在看着不远处的湖。
勾唇。
“啊,快来人。凌云殿下和凌泠殿下落水了。”
好好的君生会竟被这句话,搞的鸡飞狗跳。
谁让凌云殿下是女皇最宠爱的皇子,凌泠是栀辞将军的未来主君。
一众官员在丹阳殿外,心思各异的等着。
女皇和栀辞已经进入丹阳殿正正一个小时了。
“给朕滚!”一声怒吼。
官员抬头,却发现一向潇洒肆意的栀辞此刻竟有些狼狈。
*
“查清那日女皇同将军说了什么吗?”
凌泠问道,有些漫不经心。
“属下无能,未能查到。”
凌泠轻扣着桌子的声音停止了。
“罢了,你先下去吧。”
凌泠摆手。
那日,栀辞一身狼狈的找他。
不顾一切将他背到大殿之上,递给了他一杯茶。
他知道,茶里加了些东西。不过却不会害人。
那些都是相生相克的。
只不过,他当时喝下去时,栀辞的眼神仿佛如同星海般,那样的璀璨。
后来,听说女皇为凌云赐婚,对方不过一个榜眼。
如此种种,他很好奇,当时栀辞和女皇都谈了写什么。
“凌泠!”
栀辞在门外喊他。
他打开房门,却还没说什么呢。便被栀辞塞进屋内,手中还多了一套衣服。
红色。
恰好今天栀辞也穿的红色。
凌泠展开衣服,看花纹。
果然…
栀辞这个人呐…
凌泠想着摇了摇头,却没发现自己脸庞的笑容是那么温柔甜蜜。
“凌、凌泠。”
房门被打开了,栀辞看到凌泠。
结巴了。
凌泠宠溺温柔的看着栀辞,笑着伸出手。
十指相扣,代表我们要相守一生。
来往的人有不少人的目光都在栀辞和凌泠身上。
实在是太惹眼,容貌出众,气质非凡。
能不惹眼吗?
这时,你会不会以为我会安排一个贵少爷调戏栀辞,然后被打脸呢?
如果你这么认为,那么我要恭喜你。答错了。
“卖身葬父。”
栀辞缓缓念着这几个字。
转头就对凌泠说:“凌泠,她好可怜,我们帮帮她好不好?”
你还是这么善良呢,不过这个人,可是不值得你的善良。
凌泠没发现,以往他对栀辞善良的性子不屑一顾,如今竟因为她善良的性子而吃醋。
不过,他还是把身上的钱财给那位卖身葬父的女子了。
“好了,身上的钱只剩三文了。”
凌泠无奈道。
栀辞沉默,抬头。
突然看见糖葫芦,“凌泠,你去买那个好不好?我还没吃过呢。”
一个糖葫芦刚好三文,这么算下来今晚怕是要露宿街头。
这样想着,身体却诚实的往卖糖葫芦的那处走去。
这就叫,口嫌体正直。
待买完,回头看。却发现,人不见了。
凌泠手中的糖葫芦落地,平生第一次出现慌乱的神色。
“你,你别过来。我们,我们把钱都还给你便是。”
一个男的,有些害怕的看着栀辞。
原本,他以为这是一个大单。所以,才想着再去偷一点。
没想到,这个女的功夫不弱。
[系统]:你那么善良,为什么要我报官啊?
“人类啊,总会拿别人的善良作为贪心的借口。”
这一声中的讽刺浓厚无比,可惜栀辞是压着声音说的。
系统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不过,他还是在问了一遍。
他真的很好奇哎,以他对栀辞的了解,这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
而且,还是一个心思缜密的权谋家。
她不会不知道一旦报官,这个男的以及卖身葬父的女的,这一辈子就毁了。
“我不想露宿大街,而且我报官更是为大局考虑。以后,不会再有人被欺骗,或者丢东西。”
“我又做了一件大好事。”
她自言自语道。
语气中尽是开心,愉悦。
系统看不惯她这样自恋的模样,下线了。
栀辞得知系统下线时,笑了笑。
看向周围,没有人,很好。
“啊!”
男女声音分贝高的可怕。
厅堂之上。
“我们知罪。”
令知县有些摸不着头脑。
莫非是因为我的威严提高不少,他们害怕了,所以主动讲实话。
知县有些自恋的想着。
“牢里的那两人怎么样了?”
凌泠问,唇角有些玩味的笑意。
“他、他们疯了,自杀身亡。”
凌泠手中的笔一顿。
“你说清楚。”
“你是说,之前的两日里他们备受折磨。第三日时,仿佛见了鬼一样,急忙自杀?”
地下跪着的人点头。
显然他也是不可置信,但事实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