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雨雨,坎坎坷坷的日子,终于过去了。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生活总算得过几年了。
从各种革命斗争中滚爬过来的老同志们,都一个一个的离退在家,舒舒服服的安享晚年。
在张继胜、欧司旺两人的提议下,八三年五月,曲靖地区组织了三十多个离退休的老同志,到昆明白鱼口干部疗养所疗养。
原地委齐副书记、鲁大姐、骆老师、马县长都来了。
骆老师退休前已经是县委宣传部长。
大家能碰在一起时,那兴高采烈的心情真是难以形容。
都是老奶、老头了!有的头发已经花白。年龄最小的是鲁阿娣了,刚刚满六十。
白鱼口就在美丽的滇池之畔,这里古老苍劲的垂柳绕岸,
绿翠高大的榕柏成排,各种鲜花在花台里尽放,一片片的绿草地似地毯。风景秀丽、美景迷人,真是秀美如画!
这里是全国出名的工人疗养院,多少劳模、英雄、名人都来到这里疗养。
周总理、******都曾在这里的一家村游览、住宿过。
清晨,太阳从远处的湖中升起,大家漫步在岸边,放眼望去,百里滇池奔来眼底,喜茫茫空阔无边。簸动着的湖水闪着银光。
傍晚,大家坐在大树下的长凳子上,津津有味回忆过去的往事。
“谁也没有想到,我还能活着在这里,跟大家来享受这里的美景?要不是得小鲁,我这把老骨头,早埋在土里让蚂蚁去啃了。”马县长感慨万千的说。
“那倒是真的,我在过东山,我最清楚。天寒地冻,飘着雪花的夜晚,不要说抬着你,就是单单人去走,也很难从那个老东山连夜走到曲靖,我佩服小鲁。”张指导员咵赞说。
“你们也不能这么说,要是你们当时在我这个位置,也会这么去做。”鲁阿娣谦虚的说。
“你这个不算什么,我们那天晚上,要不是小鲁冒雨连夜,爬着滚着的来急忙告我们,我也不会坐在这里,我们区上的同志也全部被土匪瓦解掉了。”欧书记更兴奋的说。
“我也很佩服小鲁同志,在自然灾害的那个年代,她和鲁龙溪彝族人民吃糠咽菜。并且敢于抵住当时的********,因为不解决群众的吃饭问题,群众已经饿死上百。她就设计把姓曹的扣留一夜,真是有胆有识,不愧为英雄女流之辈。我去解决时,我都被折服了。”齐副书记夸赞说。
“在伏击县保安团的时候,伏击点的选定,还是她事先给我出的主意,因此在老猪街才打得那么漂亮。十里深箐的洞里,不费一枪一弹,就活捉尹熙照等四十多个土匪。全靠鲁阿娣同志。真算革命的女功臣。”张指导员讲起来,津津有道。
大家越讲越有劲,越讲越兴奋。
“你们今晚上是来谈心,还是给我摆功?把我说的脸都红了。你们那个不都是革命的老功臣,为党为人民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鲁阿娣被大家说的不好意思。
“不是遇到今晚这么好的机会,长期憋在肚子里,去找谁说?这些都是掏心窝子的话。”马县长很坦诚的说。
“还有,小骆要不是去东山搞地下工作,也不会弄到小鲁这个地下夫人。你们两个趁此机会,也给我们讲讲你们革命的浪漫史,别忘了,我还是你们的证婚人。”欧书记感兴趣的说。
“老都老了,哪个好意思谈这些?说地下夫妻,还不是地下党组织,为了让我们更好的搞好地下工作而决定的。我们两个确实是在搞地下工作认识后好起来的。这是公开的秘密。”鲁阿娣毫不隐瞒的说。
“是呀!说起来还是得谢谢欧书记,是你布置任务给我,要我把她搞了入党,这就让我们更有机会接触。”
“你怎么现在老了,还好意思来谈这些?”鲁阿娣忙阻止骆老师的发言。
“是呀!当时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也算我当了你们的月老,我多荣幸!”
大家哈哈的笑了起来!
“说半天,你们的小孩多大了?现在搞什么?”马县长十分关心的问。
“今年已三十三岁了,叫骆大明。七七年恢复高考时,考起复旦大学,毕业后,就到美国留学,刚好去了一年,谢谢你老的关心!”鲁阿娣回答说。
“真有福气,能养个儿子到美国留学,了不起!我们大家也可以分享一下这个荣誉,沾沾这个光了。”马县长很高兴的说。
这时,月亮已在湖水中閃动,大家还在兴致勃勃的畅谈着。
“这次相聚,真是难逢难遇,这样的的美好时光,今生就怕是这一次了吧?”欧司旺叹息的说道。
“还有的是,八月初六是大明的妈的生日,好多人都要求热热闹闹的办一次,地点就在海家大院。如大家赏脸,到时就请光临!”骆老师热情的发出口头邀请涵。
“那太好了!到时,我们一定来好好的庆贺!庆贺!怎么不去?我还要把当年在东山区工作过的同志,都尽量找了来,为我们的救命恩人来祝寿。”欧司旺非常高兴的说。
“大家能来就来,祝什么寿,我一个小辈,如果这么搞,我就要折寿了!”鲁阿娣急忙说。
大家就在美丽的滇池湖畔,尽情的欢谈了一晚!
听说鲁龙溪办事处,八月初六要为鲁阿娣举办六十岁生日庆典。大家听了很高兴,表示,到时一定要去,这又是一个相聚的好机会。
真是:
退休暮年逢知己,
战争洗礼不容易。
大家都把小鲁赞,
救人之命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