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布衣妇人出现在少年和老者面前,少年不由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妇人,妇人身着一身青白色布衣,脸颊上有着岁月的风霜,几缕白发已经出现在了发髻上。但略显高挑的身材和秀丽的脸颊,依旧可以看出当年的风采。
见少年和老者没有动静,妇人又再次说了一次道“二位客人,还是进屋里坐着,站在外面也不是个事情呀!”
少年这才醒过神来,连声说道“那多谢大娘啦,不过我们进这院子里做做就行了
院子里是个小院,一个木桌。三个竹凳就是着院子里最值钱的家当了,当然角落里的几只鸭子应该也值个10几文钱。
“那你们和三郎,先聊,我去给你们准备吃食,家中贫乏,杂食淡饭,还请担待。”
“大娘,不要准备了,待会你们和我一起去别家吃吧,陈三兄弟那江滩上一家人你可知道是谁家”
“大爷,那是黄家兄弟,他们家住在寨子中间祠堂边。黄家寨的管事人就是他俩爹。黄忠年,黄寨主,不过昨日黄寨主和他的大儿子去了府城了!”
红衣少年,听完这才明白,为何那兄弟二人会在河边欢迎舞狮,原来是从城里听到的消息。
“那二位大爷,你们不知你们与三郎来家里何事呀。莫非三郎又犯了什么事嘛?”妇人询问道。
“大娘,莫惊心,我与陈三兄弟也是一见如故,我在上游见陈三兄弟一个人在江水涡流处捕鱼,很是好奇,所以便邀请陈三来我船上一坐,聊道兴处,变想来这寨子看看。只此而已“
陈大娘听到此处,方才嘘了口气,把陈三今天鱼货从陈三手中拿了下来,想着这二人看着就非富即贵,肯定不是陈家得罪的起的,还是小心待客。
“说了那么多,都忘记给大爷们上茶了,家中大粗茶,还望不要嫌弃,三郎你先陪大爷聊着”陈大娘说着提着渔获走进了屋中。
“陈三兄弟,你娘刚才说怕不是又犯了什么事,你最近有犯了什么事吗?”老者坐在院子中的竹凳上微微道。
陈三一听,想到,我最近除了那件事没犯什么事呀?遭了!莫不是黄厚轻找上门了。
看着陈三面露荒色,红衣少年善心道:“陈三兄弟,你我相识有缘,有什么事情,不妨说来听听,力所能及的小事,我是可以帮忙的。“
陈三垂头低声道:“其实我娘身体一直不太好,虽然现在看着健健康康,但一旦是下雨天,我娘就偶尔会发热,身体冰冰的,半月前,我娘病又复发了,我急着不行,并且最近我娘的病症出现次数越来越频繁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时间长,我害怕。就背着我娘问了郎中,郎中说这是身体气虚导致,要补汽热。但郎中所开的药太贵了,要800文银子,我没钱,只好去找黄寨主,但正好在路上碰上了黄厚轻,黄厚轻见我急急忙忙,便问我什么事情,我便与他说了。他说他可以借我前,但需要我给他东西抵押,但我身上也没值钱的东西,我又不想让娘知道这事。所以一时不知道怎么办,黄厚轻却近人说道,贤侄没有东西,不妨便拿你那脖子上的挂坠低我这吧,过些日子你想些办法把钱还我,我这边再把东西予你。我当时也是急了,便连连点头允诺了。,想来定是他告诉我娘了,真是可恶!”
红衣少年听完,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对着老者道:“魏伴伴,拿几两银子给陈三兄弟吧,我们也耽误了人家不少时间”
“大爷,这可使不得,我们乡下人有的是时间,我娘要是知道了,我收了大爷的钱,肯定要打我的。娘自幼便教育我无功不受禄,我不敢破戒。”陈三虽想接下这锭银子,但又怕母亲生气,犹豫片刻又把伸出的手缩了回去。
老者听完,淡淡望着主屋的笑了笑,:“少爷,无功不受禄说的好,做事要有赏有罚,不可因个人喜好赏罚,但陈三郎,你和我家少爷聊了那么久,怎么无功呢,这钱还是收下为好啊。陈家妇人,在屋里也听完了吧,快上茶把!“
陈大娘,听见陈三的一席话,眼睛也早已满含了泪滴,忙应声道,“来了来了”随即擦了擦泪珠,又看了眼屋里的一个木盒,拿着陶壶和陶杯出来了。
“让二位爷见见笑了,这钱我们是不能收的,可能这点钱,你们并不在意,但笔记是我们家承受了你们的恩情,要不这样,我这里还有一件祖上留下的金首饰,我想与二位爷换些钱两。”
“大娘,你祖上的东西,我怎可随意收受呢,那我起步占人便宜了,再说我也不缺少类东西…”
“少爷,你就收下把,估计也就是些平常的首饰,待陈三有钱去找我们,我们在还回即可。”老者见少年客气,不禁打断到。
“娘,我们家哪还有金首饰啊,这些年不都是当没了吗?”陈三听母亲还有首饰吃惊的问道。
陈大娘,也没有回陈三,只是示意老者和少年等她一会,她去拿一下那个首饰。陈大娘进屋没一会,从屋里拿了一个木盒,陈大娘解开木盒,里面是个布卷。少年和老者一点也不觉奇,只是觉得保存倒是很精细。陈三却很好奇,想看看家里还有的到底是什么首饰。
突然老者一喊:“少爷快快退后”只见老者,一只手对着那刚刚要展开的布卷一收,布卷仿若被磁力吸引一般飞向了老者的手中,只是在半空中布卷里的东西,叮当一下落在了木桌上。老者见东西落在桌子上,随即一招气功掌力,瞬间击退了陈三母子,二人一下后退了二三米。陈大娘,本来就大病初好,身体很虚弱,被老者一下击退二三米,一步没站住,一下就倒在了后方的竹栅栏上。
“娘。你怎么了。“陈三跑过去。
“三郎,我没事,扶我起来“陈大娘咳嗽了几声,在陈三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起来。
“魏伴伴,你干嘛,为何要对她俩动手呀?陈大娘你没事吧“少年,见老者几个呼吸间就动手,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只记得退后了。待陈大娘被击倒后方才惊醒。
“少爷,有些事情,你涉世未深,不太清楚,你看桌子上那根金针,它看似就是一根普通的富家金针,但少爷你可知道,在二十多年前的洪都之战,敌方军中有些武人群使用的武器就正是这藏袖之间的金银针,当年我可是不少兄弟都是死于这针针之下…,”说罢。老者双眼却早已湿润了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