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同龄那些结了婚的女性朋友,如今一个个过得惨不忍睹,苏诺抖了抖肩膀,不敢再想象下去。
她求放过的语气回复韩凌爵,“大哥您行行好,就放我一马吧,我呢,压根没有结婚的念头,您想结婚,得找别人去。”
韩凌爵笑问:“我就想找你,怎么办?”
“凉拌!”
送了他俩字,苏诺就靠向一边闭目养神了,没法沟通,就懒得再去沟通。
韩凌爵无奈地笑了笑。
…
“哔——”
听到火车的鸣叫声,王靓靓猛地睁开眼。
她看看身侧,才发现自己又靠着那个男人睡着了。
昨晚在这个男人怀里痛哭了也不知道多久,居然在人家怀里睡着了。
当她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她发现,自己居然曲着双腿平躺在两个座位上,上半身,是躺在男人的怀里的。
对方是不说什么,可是她感觉非常尴尬,以至于连和对方对视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接下来的半天,基本都是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好比他问想吃什么,她就回复随便俩字,大半天过去了,她没有勇气主动说过半句话。
手机玩到没电后,不知怎么又困了,然后,又在不知不觉间靠着人家肩膀睡。
这两天她是睡得舒服了,可是,这个男人似乎没有睡过一样,一直在为她做出最好的睡眠环境。
“对不起,我失态了。”王靓靓歉意道。
也不知道靠他的肩膀睡多久了,他的肩膀酸不酸。
韩天挚柔柔一笑,在她面前,永远是一副温润如玉没有脾气的样子,“没事。你饿不饿,我去餐厅买点吃的给你。”
王靓靓摇摇头,感激道:“谢谢,不用了,我买的那些面包水果还没怎么动过呢。这两天在火车上的用餐,餐费都是让先生你来掏的,钱您也不要,我很过意不去了。”
韩天挚柔声说:“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愿意为你付出。”
“可是先生……我王靓靓不值得您为我付出!”
“你不用有压力,我觉得值就行!”
这霸道总裁的口吻,让王靓靓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韩天挚起身离座,往餐厅所在的车厢去了。
王靓靓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眼神复杂。
她心里在想,有愿意为自己付出的男人,为什么要拒绝?
难道那个越发对自己冷漠的袁金远,就是自己毕生想要爱的吗?
想到这里,王靓靓烦躁地叹了口气,拿手机玩,但按了电源键没看到屏幕亮才发觉手机早就被自己玩得没电了。
百无聊赖,她拿了本放在桌上的杂志翻看了起来。
翻着翻新,看到这样的一句话,她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余生,想要幸福,请找个很爱你的男人结婚,而不是找个你很爱的男人结婚。
王靓靓悲哀一笑,这么有水准的一段话,她以前看到的时候,怎么就没死死记住呢。
结果走到如今自己爱得如此卑微,那个男人也不想方设法把自己娶回家,还经常挑自己的毛病的地步。
每每想到自己和袁金远在一起后所受的委屈,王靓靓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
她不怪任何人,怪只能怪自己不会选择,不会爱。
当看到韩天挚回来了,她马上擦掉眼泪,佯装出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他把饭盒还有热牛奶放到她面前的桌上,柔声细语说:“趁热吃,别饿着了。”
拒绝的话这两天王靓靓没少说了,所以这一次,干脆不说了。
她动作温柔谨慎地替他揭开饭盒的薄膜,“一起吃吧。”
韩天挚轻轻点头,“好。”
吃的时候,王靓靓偷偷侧头看韩天挚,她很好奇,这个温柔多情,温润如玉,彬彬有礼,优雅稳重,非常有涵养的男人,明明外形条件那么好,怎么会还没有结婚呢?
“先生……”
见她犹豫了,他柔声问:“想说什么?”
给自己鼓足了勇气,王靓靓才敢把话说完,她低声问:“您……真的还没有结婚吗?”
这男人只是个开出租车的,但外形和人品是相当的不错,按理说不应该单身的啊。
难不成,他是有哪方面的缺陷,所以没有女人愿意跟他结婚?
是……不举?
发现自己想歪了之后,王靓靓很想甩自己一个巴掌。真是,怎么会这么想人家呢,还是人么。
这时,韩天挚放下筷子,非常认真的看着她说:“我一旦结婚,就一辈子不允许离婚。一旦有喜欢的女人,就不会去招惹其他女人,并且,我喜欢上一个女人,是奔着结婚和白头偕老的。”
言外之意便是,他,还没有结婚。他喜欢她,是奔着结婚的。
王靓靓定定看着对方的眼睛,鼻子莫名酸涩。
其实,这也是她一直向往的爱情和婚姻,只可惜,初恋和现任男友都做不到。
到底是她没那个命,还是遇人不淑?又或者说,是她还不够努力?
…
洗了澡,习惯入睡前画画的何海鸥,用随身携带的画本画了一副去去拉萨拍的风景图。
画到三点,见时间不早了,放下画本,准备休息。
这时,客房传来敲门声。
何海鸥郁闷,她还以为韩遇奚去参加酒会后,今晚不会回来了。
只是……还有三个小时天才亮,孤男寡女的,这三个小时怎么熬过去?
何海鸥走出卧室,来到房门前,通过门上的猫眼看了看外面,门口那个男人的侧脸和韩遇奚很像,确定是韩遇奚后,她才把房门打开。
门开的那一瞬,韩遇奚直接往何海鸥身上倒过来。
这一身的酒气,让何海鸥感到刺鼻,她把房门关上,用力扶稳韩遇奚,“怎么醉成这样了,你喝了多少?”
韩遇奚趴在她身上,完全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拖到沙发躺下,然后跑去浴室拿毛巾。
等她拿了毛巾出来,想要帮韩遇奚擦一下脸时,韩遇奚却已经吐得全身都是,地面和沙发一片狼籍。
看到这一幕,何海鸥很崩溃,更不知如何是好。
何海鸥想直接无视韩遇奚去睡觉,可是良心又过不去。
最后,硬着头皮,去脱下韩遇奚上身的衣物,然后拿毛巾帮他把脸和脖子擦干净,再吃力地把他拖到另外那条干净的沙发躺着……
天亮后,听到后敲门声,何海鸥像一具僵尸一样从沙发后面站起来。
此时的她,睡眼惺忪,呵欠连连,头发蓬松如鸡窝头,并且衣衫不整。
“谁啊!”还没完全睡醒的她,迷迷糊糊去开门,完全没注意自己现在的形象有多见不得人。
当门开的那一瞬,无数的摄像头对准了她,闪光灯伴着咔嚓声不断地冲击着她的视觉、听觉神经。
那数十甚至上百的话筒凑到她的面前、嘴边,快要磕到她的牙了。
让她瞬间清醒并瞬间充满恐惧的,是客房门口这一群把过道挤得水泄不通的——记者!
第一个开口的记者所问的问题,让何海鸥终身难忘,“据热心民众举报,你把大明星韩遇奚迷晕,囚在了这间客房里。我们想问问你,你长得这么丑,凭什么可以睡我们的大遇遇?把大遇遇囚在你身边,难道他就会爱你吗?请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