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席言泽径直离开了。
上楼,开门,回了房里,顾清漫脸色微寒,坐在了床头。
缓缓地掀起眼睑,她看向了站在角落一侧的乐乐,“人,是你喊来的,有些事,你应该向我坦白。”
从一下楼,望见了的人是席言泽,是相貌堂堂身躯颀长健硕的一个大男人,而非是乐乐谎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一个娇小人儿,显然,乐乐撒了谎。
到了楼下,见来人是她,席言泽变了脸,面色瞬间微沉,威慑力十足,一副不待见她的模样,甚至,他一度警告她,威胁她,上手牵制她。
说来,席言泽一系列举止都透着点点不同寻常。
刚刚回国,不常常碰面,没有多少交集,见了她,他面色不善,带上了几分仇视,似乎她做了一些罪不可赦的事情一般。
“是我喊来了人,可、可一些事情不受我控制,我也没办法。”为了一张卡,抹黑了她的形象,是一时情急的迫不得已,是实属无奈之举,见她质问他,吞吞吐吐,乐乐噘着嘴道。
“来龙去脉,你都要如实招来,不能再糊弄我。”直面事情,追究溯源,顾清漫不允许他撒谎骗人。
看眼色,乐乐一双明亮的眼睛骨碌碌直转,眼见事情要戳穿,瞒不住了,在稍作一番纠结后,终是下定了决心坦白了。
事先声明,为了免遭皮肉之苦,乐乐打了预防针,“喏,说好了,倘若我全交代了,你要答应我,你不准生气噢。”
“说说看。”模棱两可,顾清漫面目瑰丽。
“其实,一回洛城,在机场,我就与爹地撞见了,所谓是微微一笑,一见如故,再见倾国倾城,回眸一笑百媚生,爹地是有才气有魄力有权有势能一手遮天的京城权贵,而我,我是可爱不失风度俊美不失才华横溢的美男子,迷人帅气,魅力四射,尽管是初次见面,但我们却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惺惺相惜……”
老实交代,乐乐娓娓道来。
没有隐瞒,全都说了。
回国没多久,他却一连几天都去找席言泽嬉笑玩闹了,共度了一段美好的时光,都很默契,合得来,谈得上话,并且单独在一起不会窘迫,而是像认识了多年的好友一样自然相处。
真诚,率直,都告与她了。
连带着为了一张卡,他出卖了她,堂堂正正,气势汹汹,坦言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他,虐待他,不给他一点好脸色看!他控诉自己活得憋屈水深火热,活得不像人样,痛苦也煎熬……当然,他是随口一说罢了。
可席言泽,似乎当了真。
坐着,顾清漫越听,脸色越难看。
听完了,顾清漫冷眼瞪向乐乐,紧紧抓着床上的薄被,红唇娇艳,覆着一缕寒意,“造谣生事,我教你了吗?!”
而今,前因后果,她算是一清二楚了。
了然事实,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凌辱、家暴、凶神恶煞、薄冷绝情……全都指向了她,是她一人所为,无疑是她的真面目,可实际上并非如此,都是乐乐捣鬼在凭空捏造事实罢了。
让她陷入窘境的不是别人,而是乐乐。
她与席言泽产生误会,都是因为乐乐在污蔑她。
朝朝暮暮待在一起,是血缘至亲,是她最亲近的人,却在一回洛城就给她招惹了个大麻烦,有一些棘手,不好办。
当下,在席言泽面前,她是多说无益百口莫辩了。
被人误会,合作一事兴许要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