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席言泽,不要搭理席言泽了。
站久了,累了,乐乐蹲了下来。
靠着墙壁,不知何时,乐乐手上多了一只钢笔。
拿着钢笔,在一个墙角,乐乐低着头勾勾画画,不复杂,是简简单单的一笔一画,是让人能一眼看得出来的图形,乐乐自顾自的画着,手下停不下来,嘴上叨叨道,“老男人,坏男人,臭男人,不要脸……哼,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
没多一会儿,人站在了乐乐面前。
随手一丢,席言泽将一支药膏径直丢给了乐乐,“给你,你自己上药吧。”
药膏,是治烫伤的。
多用几天,不严重的烫伤就能痊愈了。
冷峻,漠然,席言泽转了身,走向办公桌上坐了下来,缄默,不多言多语,接着忙碌手头的工作了。
抬头,有个东西飞向他,出于本能,乐乐伸手,接住了药膏,一样是生着气,闷闷地道了一声,“哦。”
与人置气,不与自己置气,免得自己多受皮肉之苦,因而,他仍然忿忿不平,却顺从席言泽,听了话,不让人帮忙,默默地,靠自己一个人上了药。
上好了药,乐乐坐回沙发上,拿起漫画书翻看着。
彼时,安静,没人再说话。
办公室的气氛,还算得上和谐。
时针“嘀嗒”,飞逝而去,转瞬间,临近黄昏了。
下班了,得要走了。
跟着席言泽,乐乐下了楼。
停在门口的一辆法拉利,深黑色,尽显低调的豪华,霸气侧漏。
过了一个下午,乐乐捋清了一些杂七杂八纷乱的想法,由于他一时不察,麻痹大意,小白被顾雨萱带走陷入了危险,也差一点丢了性命,至今,它躺在床上醒不了,他自责内疚,神经一直绷紧,多了几分敏感。
恍恍惚惚,他一番思考有欠妥当。
当时,思绪万千,似乎揉成了一团乱麻一样纷杂,剪不断,理还乱,看着手上的一本漫画书,他安心,平静下来了,能好好专心致志做事了。
可是,当一杯热咖啡掉在地上,洒到了他身上,是让人大吃一惊的温度,灼热,滚烫,令他一下子浮现出了那一场由他一手造成的熊熊大火,想起了小白重伤昏迷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关心他,席言泽上手碰了他,检查他身上的伤势,顿时,一些莫名奇怪的想法冒了出来,他控制不了。
对他下手,凌辱他,蹂躏他……嗯,是他想偏了。
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他堂堂正正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矜贵,儒雅,手眼通天,是一向正派的翩翩佳公子,莺莺燕燕环绕,俊魅男人见多了,不该饥渴到会对他下手。
何况,他是他的儿子。
想来,有一些事情,是他多虑了。
好吧,他承认,今日的事情,是他一时想岔了,想远了,上了车,想明白了,他不再纠结了,权当是一段插曲,是一个误会,该翻篇了。
法拉利疾驰,离开了公司。
“爹地,我得去医院了。”待在席氏集团大半天了,用了晚餐,得要回医院了,小猫没人陪,他得赶紧回去照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