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说错了。”挨着他,乐乐撑着脑袋,解释了一番,“不是无关紧要的人,而是至关重要的人。”于他而言,妈咪是生他养他的人,至关重要,不可或缺。
“她强势,咄咄逼人,蛮不讲理,一再逼迫你,看上去,你并不喜欢她。”说的人是顾清漫,他了然,一番话是一番感受。
微凝着星目,席言泽露出了一丝不悦。
蛮横的人,无理,他反感。
“你又错了,爹地。”乐乐否认了,“我喜欢她,喜欢我妈咪,她是世上倾国倾城最善良的人,生我,养我,她尽心尽力,没有半点懈怠,所有一切东西,她努力给我最好的。”
“人们都说,世上只有妈咪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在我的人生中,只要有了妈咪,我就仿佛是拥有了全世界一样,开心,幸福,满足……”
“但眼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太突然了,连我个小小男子汉都猝不及防,有一点不知所措,倘若将事实告与了妈咪,我怕妈咪会伤心,难过。”
“说来,妈咪,是我最爱的女人啊……”
对此,他不想看见顾清漫担虑,难受。
语气闷闷的,一向可爱调皮又活泼开朗的乐乐脸色难得庄严,凝重,一些心里话向席言泽倾诉,自然而然,不见一点难为情。
趴了下来,乐乐垂眸,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你做得很好了,真的。”拍了拍乐乐的后背,席言泽安慰道。
“不够,远远不够。”
远远不够好。
做得不好,很多事情,有心而无力,他帮不到她,乐乐自己明白。
“你还小,不怪你。”只是四岁而已,不大,是个小孩子罢了,不该是一个懂事的年纪,然而,很多事,乐乐都看得通透,看得明了,真让人心疼。
心口,荡漾着一圈波纹,阳光普照,泛着怜惜的色泽。
抱着他,席言泽鹰眸深幽。
“不小了,我是个小大人了。”噘嘴,轻声抽噎,乐乐靠在他身上,“小白受了伤,都怪我,怨我,是我的错。”
是自责的,歉疚的,乐乐情绪低落,郁郁寡欢,而今,小猫躺在病床上昏迷,醒不来,都是由于他一时疏忽大意害了它。
眼角沾染了点点湿意,有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昂着头,逆光,乐乐看向耀目炽热一片的太阳,尽量将要几乎夺眶而出的一滴滴眼泪逼回去。
“小白会发生意外,伤着了,我相信你也不想的。”
走着路,席言泽单手托着他,毫不费力,“你不需要过于自责,愧疚于心,也用不着悲伤,难受,小白会没事的,会好起来的,你乐观一点,而且,正如你所说的一样,你是小大人了,不小了,能独当一面坦然面对一切了,这一点小困难于你而言应该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只需坚强,放宽心,你可以做好的。”
“何况,假如小白醒了,我想,它是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子的,它一定希望你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