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盖头特么惹你了?”南月影有些抓狂的挠了挠头发,接着小声的嘟囔道,“如果真的能够觉醒异属性冰的话,别说锅盖头了,给我剃个光头我都乐意。”
北曜晨就坐在南月影身边,听到他那话,疑惑的问道:“你们家族不都是觉醒冰属性的吗?你就这么没有信心?”
“冰属性?爷爷那辈的事了。”南月影抬头仰望着天空,惆怅的说道,“自我爸那辈开始,到我姐,两代人就没一个觉醒冰属性。”
“我自己什么天赋心里有数,觉醒冰属性的机会真的很是渺茫。”
“只可惜我爷爷极寒风暴的名头,可能就要在我们这些后辈手里没落咯!”
看着满脸惆怅的南月影,北曜晨的开口安慰道:“我觉得吧,如果你真剃一个光头,觉醒冰属性的机会可能要大那么一点。”
南月影扭头静静的看着满脸认真的北曜晨,很想一拳打过去,但奈何身体又没有力。
时间过得飞快,风不归在全速冲刺了五圈过后,真正的累趴在了地上。
独自一人躺在跑道上,气喘吁吁的看着天空中的残月,风不归眼中一阵追忆。
前些天因为训练太累没有感觉,现在闲下来了,不由得有那么些触景生情。
这次是风不归第一次离家远行,从小与爷爷作伴的他,这些天爷爷不在身旁,还真就有那么一点怀念的感觉,
可惜守夜人训练这一个月收缴手机,不然风不归也不至于说是在这干看着月亮思恋家乡。
一个星期往家里面打几个电话还是能做到的,虽说那么频繁的打电话,很有可能被爷爷给拉去黑名单……
风不归一点也不怀疑打扰爷爷休息后爷爷下狠手的决心,这从风不归刚被征召走,向家里面打电话时爷爷的态度就能看出。
真不像是一个亲爷爷。
在跑道上躺了一会,风不归也是感觉到有阵阵的睡意浮上心头了。
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身,径直向就像是两只基佬一般背靠背坐在长椅上的南月影和北曜晨走去。
看见风不归走来,南月影也是知道今晚的闲聊时光就要结束了。
打了那么一个哈欠,自长椅上起身,笑看着满身臭汗的风不归:“回去了呗?”
“嗯。”风不归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是不拖沓,直接带头就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南月影和北曜晨也是都习惯了风不归的性格,两人就那么一起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三名少年的影子,在夜晚的路灯下,被拉的很长很长。
不知在明天之后,三人还有多少次这么一起并肩行走的机会。
龙域十三城,城与城之间虽然尽可能的在修建互通的路,但真要跨越城池,还是很难的。
从三人的性格便能看出三人的职业不同,并且也能是看出三人最后选择的去向不同。
真要是这么一个月的训练时间过去了,相聚真的只能是看缘分了。
虽说风不归一直没有承认三人之间的关系,但心里面相互之间却已经是有所羁绊了。
半夜三更还毫无怨言陪你出来一起在训练场上疯的人,真的是很难得的。
一路上三人都是沉默着,在达到距离最近的风不归宿舍的时候,风不归才主动开口打破了这沉默。
“虽说有时候真的挺讨厌你们俩的,但不得不承认,你们身上确实是有让我感觉还算可以的地方。”风不归走到宿舍门前,突兀的开口说道。
听到风不归的那番话,南月影和北曜晨先是一愣,转瞬却又反应了过来,也是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你这铁憨憨身上可没有什么让我感觉可以的地方。”南月影傲娇的说道。
风不归满含笑意的看着他,道:“你这锅盖头,我其实真的是越看越不爽。”
接二连三的被提到锅盖头,南月影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大声嚷嚷了起来:“锅盖头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还是怎么的?我就喜欢!”
“呿!”风不归不屑的瞟了南月影一眼,接着示意了一下三人中话最少,感觉最耿直的北曜晨,道,“你看人家小北,一个寸头多干净利落?你这长头发是给自己增加弱点啊!”
“要是哪天遇见些像你这么不要脸的敌人,战斗时扯你头发怎么办?”
南月影:“???”
为什么是像自己不要脸?自己虽然有时是不要脸了点,但可绝对没有战斗中扯人头发的癖好。
风不归这贼娃子,又把自己无耻、下流、龌蹉的想法丢自己身上。
南月影很气,但气着气着却又气不出来了。算了,眼看以后见面的日子少了,就不气了,反正这些天来都气习惯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三大不靠谱又相互之间埋汰、诋毁了好一会,这才将事情聊到了正题上。
“你们俩,有资格做我的朋友。”风不归最后面色认真的说道。
“滚,劳资还不想做你朋友呢!谁稀罕谁做去。”南月影在这最后的关头,十分想把以前在风不归那受得气发泄出来,所以很是傲娇。
“嗯,朋友。”北曜晨就比南月影正经多了,面色郑重的和风不归的手握在了一起。
顿时,本来身高就矮,身体还有些瘦小的南月影就被两人给孤立了出来。
一个人懵逼的站在一旁,像是个路人般。
反应过来后直接上前双手挂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笑看着急忙凑上前来的南月影,风不归调侃道:“你刚才不还不稀罕的吗?南大少爷。”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南月影脸皮厚的惊人,可没有说是不好意思的时候,“还有,什么南大少爷的,叫我南哥就行。”
“靠——”
在一道憋屈的哀嚎声中,南月影被风不归和北曜晨联手丢了出去。
就那个锅盖头坑货,还想在两人面前称哥,怕不是皮痒了。
南月影这崽种,在三人中只能是当个弟弟!没别的,问就是看他的锅盖头不爽。
不正经了一阵后,三人之间也没有说是再过多的矫情了。
也没说起鸡皮疙瘩的话,三人就那么散了,各自回到寝室睡觉。
又不是说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搞得和生离死别似得干嘛?有猫病。
风不归脱掉身上的衣服,双手抱着后脑勺,放松的躺在床上,想起自己这一星期来和南月影、北曜晨一起做的傻事,嘴角就不由得上扬。
朋友这种东西啊,有时还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