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阙慢慢着地,龙渊剑尖触地,剑身冒着火光;众臣沉默了,一瞬间鸦雀无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缓过一下子,南宫允儿咳嗽了两声:“咳咳......”,大家方才缓过神来,一下子跪倒在地:“沌界天下,唯我帝尊!沌界天下,唯我帝尊........”
南宫阙举起一手,声音消失,说道:“众臣只管走近观看!”话音一落,路亦卫大人便没有忍住自己的情绪,跑上前去,老泪纵横:“神器至尊,果然不同凡响!剑身奇重,若是剑主却如寻常剑一般,普通人无法拿起!”
南宫阙听了以后,看看众人,一个个都像是不信的样子,便说道:“路爱卿所言极是,各位爱卿,若有不信者,便大可上前一试,今日孤恕无罪!”
可是始终无人敢上前一试,南宫阙就点名说道:“四位将军谁愿一试!”
四位城主纷纷走上前来,皇甫冥自告奋勇,也是因为他是众人中力气颇大,精魂兽又是力量型精魂师的;皇甫冥双手置于胸前,运气而起,只见他本想以大力来提前此剑,没想到的是他被龙渊瞬间震开,险些受伤!
慕容墨夕走上前,心里想:“刚刚皇甫将军是用大力被震开的,我何不如用巧力试试!”随即运气精魂力,下一秒,亦如前者,被震开三丈之外。
路亦卫又说道:“各位且不必白费力气,看看已然是此生之造化,恐怕当今沌界天下,活着的唯有吾尊一人可以执的此剑。”
南宫阙看看路亦卫,又看看了众人,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运起精魂力,走到龙渊身边,就这样轻轻的将龙渊拾起;众人皆跪倒在地,又一次说道:“沌界天下,唯我帝尊!沌界天下,唯我帝尊........”
南宫阙一下子将龙渊抛向空中,之间龙渊渐渐又幻化为一个巨龙形象,缓缓从南宫阙的身后隐去。南宫阙说道:“众城主日夜兼程赶来,今夜设宴款待,共进晚餐!”
恍惚过了数日,南宫瑾方才慢慢苏醒过来,醒来时的南宫瑾显得有些焦虑不安,浑身难受。
这一切对于南宫阙来说,一切看在眼里,又故作镇定。南宫瑾可算是耐不住性子,来找自己的父尊,打算问个清楚。
南宫瑾:“孩儿,多日不见父尊,特给父尊问安!”
南宫阙:“起来吧!你心里可还算是有这父尊,甚难啊!”
听到南宫阙让他起身,南宫瑾头也不敢抬的慢慢直弃身子,可有听到南宫阙的后半句话,又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说道:“孩儿不敢,请父尊降罪。”
南宫瑾心里清楚的很,对于他父尊的为人处世之道,从来不会偏袒于他。索性也罢!南宫瑾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头还是不敢投起来直视南宫阙。
南宫阙又转过身子,背对着他说道:“你可知没有我的批准擅自闯入修炼园当是何罪?”
南宫瑾低着头,颤巍巍的声音很小声的说道:“行为过失严重者格杀勿论,情形较轻的流放四城边域镇守。”
站在一旁的上官仲卿站上前来跪倒在地:“帝尊,末将看守不利,擅离职守。错不在帝胄。”
坐在旁边的帝妹南宫允儿耐不住他的急脾气,一下子走得南宫阙面前,拉拉扯扯着南宫阙的衣袖,嘴里嘟嘟嚷嚷的说着:“帝嫂在天之灵可看着呢,你于心何忍,伤害我家侄儿。”
叽叽歪歪,七七八八说了好半天,南宫阙其实都明白且之道南宫允儿和上官仲卿都是为南宫瑾求情,可如果他们不求情,自己真得将自己的亲生骨肉送至四城边陲的一荒凉之地看守,终生不得回城啊!
南宫阙心里边想盘算着,也不阻止自己的妹妹,和上官仲卿再说上一会儿,以至于站在一旁的三城主和大臣一同跪下,为南宫瑾求情。
一切皆再南宫阙的掌握之中,他早就料到众人定然会求情,既不用姑息自己的孩子,被人说是“护短”;也不用担心别人说他办事不公扰乱法冈纪律。
跪在一旁的南宫瑾表情严肃,但内心喜悦,他早已知道父尊之内心想法。遂挺胸抬头的面对着他的父尊,沉重而又冷静的表情,慷慨陈词的说道:“父尊当着众大臣之面,虽为儿臣求情,但也请父尊以法纪为重。”
跪在一旁的上官仲卿和宇文烈皆说道:“其一,帝胄进驻修炼园修炼,可为保家卫国,是万民之福也!并无大过,其二,帝胄现已认识到自己之过错。请帝尊网开一面。”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道:“请帝尊网开一面!请帝尊网开一面!”
沉默了许久的南宫阙,内心和南宫瑾的一般,甚是欢喜,可他只能冷静的扮演好自己一界之尊、严父的形象。
站在一旁的妹妹依旧拉扯着南宫阙的衣袖,南宫阙转过身来声正词严的说道:“朝堂之上,成何体统,出家多年,已为人母,还是如此不懂规矩。”
南宫允儿这才撒了手,南宫阙于是说道:“我儿南宫瑾,私闯修炼园,险些酿成打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虽有众臣求情。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南宫瑾回复道:“谢父尊开恩,谢过各位大人。”
“你小子先别高兴,贵为帝胄,你知法犯法,为君者当罚你遣派允城,驻守西方之边陲,由西方城主宇文烈统领,待遇从兵级。”南宫阙很严肃的说道。
一旁的宇文烈又说到:“折煞微臣,折煞微臣。微臣不敢。”
南宫阙又说道:“孤,心意已决,宇文烈领旨吧!”
他又看着跪在地上的南宫瑾,这小子心里头现在可高兴了吧!脱离我的管辖。但老子今日也让你尝尝假发的知味。
南宫阙又说道:“南宫瑾为臣者,已罚,今日为父便让你尝尝家法的滋味。司仪,请家法策龙鞭,五十鞭。众爱卿平身吧!”
听完话以后,跪在地上的大臣又纷纷开始求情说什么“帝胄打伤初愈,如何受得起这策魂鞭之威力。”三五口舌,“上官将军说的极是!”有一个说道:“皇甫将军说的极是。”
说来说去好一会儿,一旁的南宫阙说道:“现是孤之家事,众臣莫要再劝,今日之五十鞭,为父者非打不可!司仪执行家法吧!”
南宫阙心里也是盘算到,这小子这几天吃了如此多补品,伤势早已完好。现已升至地人的他,打上几鞭,如同挠痒痒一般,不碍事。
站在一旁的司仪官,手里颤巍巍的拿着策魂鞭,怎么敢下手去打啊!折腾了好一会儿。
南宫阙说道:“谁也下不了手,就让孤亲自来执法。”
南宫阙从司仪的手里拿过来策魂鞭,将其紧紧捏在手里,狠狠地说道:“逆子,你可知错;逆子,你可知错。”
南宫瑾一边假装的,扮演着父尊鞭打的痛感拉扯着嗓子的哭腔喊道:“孩儿知错,孩儿知错......”
眨眼的功夫,五十策魂鞭就打结束了,南宫允儿一下跑上前去,抱住了南宫瑾:“孩子,没事吧?你可把姑姑吓死了”。
南宫瑾侧过脸对着他的姑姑笑了一笑,做了个鬼脸,什么都没有说;南宫允儿才恍然大悟,靠近南宫瑾的耳朵边很小声的说了一句:“害得我白白替你担心受怕,回头我再收拾你!”说完就假装小心翼翼的把南宫瑾扶起,走到一旁。
南宫阙看在站在一旁的南宫瑾说道:“即日起,孽畜,你即可收拾行装赴任允城,驻守西方之边陲,由西方城主宇文烈统领,待遇从兵级。众人皆散去吧!”其实南宫阙心里是希望把它放到西方边陲之地,静心修炼自己的精魂术,也不用在皇室没日没夜的想着去修炼园,在别人看来这是一个惩罚,但是在南宫父子看来,这都是一个极具价值的历练。
南宫瑾满心欢喜的说道:“感谢父尊开恩,孩儿定不负所望!”
众人纷纷走到南宫瑾面前,各自说道:“帝胄保重身体......”,好半天,众人才散了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以后,南宫允儿又抄起司仪官手中的鞭子,想要抽打南宫瑾几下,以解被骗的心情,当他准备下手之际,南宫瑾哪能让他打啊!随即在大殿之上就开始追逐。
一下子被南宫阙吼止,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南宫阙指着南宫允儿:“从小到大,你就是这样,小时候疯疯癫癫的,现在嫁人了,还是疯疯癫癫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这混小子也就你教坏的!”
南宫允儿顶撞的道:“大哥你小时候调皮,不也是像瑾儿一般,时长被父亲打得皮开肉绽的嘛?”
说罢!南宫阙转身欲走,又说到:“瑾儿,晚上到为父房间来,”随即转身就走了!
南宫允儿给南宫瑾说道:“其实你父尊啊!你母尊驾鹤西行以后,就更疼你了!你要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将来像他这般,撑起整顿沌界。”
南宫瑾点了点头说:“瑾儿都知道,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会认真修炼精魂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