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反正就是拒绝了。”叶知温也觉得好笑,“秦大那时候也小,要脸,被拒绝了,就拉不下脸,于是就四处扬言说陶如陌的坏话,还逢人就说谁娶她谁倒霉。”
律二也觉得好笑。“也是,被拒绝了,是丢脸。”关键是,那会儿大家都不成熟,年纪轻,都丢不起连。
说起来,那陶如陌,还是秦楚的初恋呢。
“那后来...”律二想到后来那件事,表情就有些难看了。“把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给伤害了,怪不得秦楚后来会变成那样。”
“嗯。”叶知温告诉律二:“陶如陌这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当年还有很多隐情,连我也不清楚真相。我只知道陶如陌被赶回陶家后,回了她生父那里,后来不知怎的就失踪了。”
“这事我听说过。”律二上回组织牌局的时候,在会所包厢里放了隐形摄像头,明目张胆的监视那群大少爷大小姐们谈事情。
从隐形监控里面,律二听到过韩城他们讨论陶如陌的事。
律二告诉叶知温:“据我所知,陶如陌失踪是因为患了抑郁症,跳海轻生了。好像,她患抑郁症,就是因为秦楚。”
“这我不清楚。”叶知温摇头,只说:“反正我上回见到陶如陌,差不多是六七年前吧,那会儿...”
“那会儿,陶如陌伤得很重,一直昏迷不醒,心脏衰竭的很严重。”
见叶知温眉头紧紧蹙着,律二就猜到这事不简单。他知道叶知温是专门研究人体心脏的专家,他对这些专业的医学知识并不了解,但也知道,一旦人体某个器官开始衰竭了,这人多半就不行了。
除非找到匹配的器官做换器官手术。
“既然出现了心脏衰竭...那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叶知温盯着律二,神色复杂,他莫名其妙地说:“陶如陌是P血型。”
律二觉得稀奇,“P血型啊?这血型很罕见啊,跟秦大一样...”想到什么,律二后面的话,直接卡在了嗓子眼。
律二猛地瞪大了眼睛。
“你!”律二猛地一把拽住叶知温的衣领,愤怒不已,“老叶,你不要告诉我,秦大把心脏给了那女人!”
叶知温没说话,嘴唇抿紧。
见状,律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律二表情变得颓丧,他手一松,叶知温便重获自由。
叶知温整理了下领口,这才抬眼看律二。
“是。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人造心脏,就是因为秦楚。”叶知温望着身后那栋高耸入云的大楼,告诉律二:“你现在明白了吗,那个陶医生,是秦楚甘愿为了她,反复剖开心脏去爱的人。”
“你今天说那样的话,他没杀了你,都是你走运。”
律二的手都在抖。“他怎么能这么蠢...怎么能呢?”
律二想不通。
“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值得吗?”
叶知温表情也有些迷茫,“谁知道呢?”
律二心绪难平,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暗自反省自己这几年有没有欺负过秦楚。一想到秦楚是个病人,律二就觉得对不起秦楚。
“你就不该瞒着我,你瞒着我做什么?这些年,我逮着空欺负他...”
正说着,律二的手机提醒有新的微信消息。每天找律二的人都很多,律二烦躁地掏出手机,看到短信是秦楚发来的,表情顿时变得耐心起来。
打开信息框,律二看到秦楚说:【对不住,律二,是我下手失了分寸。】
律二心情复杂。
他把信息展开给叶知温看,“你看看,这家伙还跟我道歉上了...”
“他心里肯定也过意不去。”
律二回复秦楚:【没事,是我嘴巴贱,你也别气。】
秦楚:【还是好兄弟?】
律二:【难道就因为这事,你要跟我绝交?】
秦楚:【虽然你二了点,但咱来这么多年交情了,绝交就算了。】
律二:【滚!】
说话开了,兄弟之间的仇恨也就散了。
·
坐在主卧的小沙发上,秦楚盯着律二发来的那个‘滚’字,终于安心的笑了出来。
听到水声,秦楚抬头望洗浴室方向看过去。陶如墨走了出来,她手上湿漉漉的。站在洗浴室门口,陶如墨问秦楚:“你要不要泡澡?”
秦楚眼前一亮,“一起?”
陶如墨似笑非笑,“大楚,做美梦呢?”
秦楚撇嘴,“那你泡吧,我洗个热水澡就行了。”
陶如墨点点头。“那也行。”
“这里有浴袍么?”
“有。”
在通往浴室的走廊左侧有一个小门,推开小门,里面是一个小型的衣帽间。小衣帽间里,放的权势是浴巾浴袍和睡衣,以及崭新的毛巾。
没有女人,不爱衣帽间。陶如墨站在小衣帽间里面,问秦楚:“这些衣服是你买的?”
“嗯,干爹很久没住过这房子了,以前的东西都被我扔掉了,这些都是刚添置的。”
“那你这房子有衣帽间么?我是指,那种单独的大衣帽间。”
“有,主卧旁边就是。”
陶如墨一脸向往,“我那套房子只有八十多平,没法弄衣帽间,不过我弄了一个小书房,也挺好的。”
见陶如墨还想着装修她自己那套房子,秦楚就有些惆怅。
“我这里,有你喜欢的衣帽间,有你喜欢的恒温大浴缸,还有...你喜欢的我。”秦楚跟着走进来,狭窄的衣帽间内,因为秦楚的突然步入,顿时显得逼仄起来。
陶如墨觉得有些紧张,但她控制住了表情,没有流露出来。
秦楚低着头,垂眸望着故作平静的陶如墨,又说:“墨墨,衣帽间归你,浴缸使用全归你,我的所有权归你。”
“你,要不要考虑看看,尽早搬来,跟我一起住?”
陶如墨心跳如打雷。
秦楚都听到了。
他眼神越来越热。
陶如墨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头深深地勾下去。她手指缠在一起,挣扎了许久,才小声地说:“那什么,虽然婚前试爱是正常的,但是吧...”
烦躁地搓了搓耳朵,陶如墨又说:“你就当我是个保守派吧,我还是希望,能跟自己的丈夫做最亲密的事。”
关键时候,陶医生十分清醒。
秦楚不意外会从陶如墨口中听到这个答案,他并不失落。靠近陶如墨,秦楚亲了她额头一口,将她按在胸膛口。
秦楚说:“我很期待,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