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别害怕。”燕煦摸了摸棠饴的头,想抱一抱她,却被棠饴双手抵住胸膛。
“谢谢太子殿下,我没事了……”
“饴儿,你从小都是喊我燕煦哥哥,即使后来讨厌我也是连名带姓叫我,能不能别再喊我太子殿下了?”
棠饴犹豫了一下,抬眸看着燕煦,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伤口,血还在往外冒,他却毫不在乎,反而和自己纠结一个称呼。
“我知道了,你快让太医看看伤口吧……燕煦”终究是欠了她一命啊。
刺客很快都被那些,正准备审问,一个个齐齐地咬破嘴里的毒药自尽,都是死士。
皇帝黑着脸,冷冷看着御林军的统领江庭,那是他还未登基时便贴身保护自己的侍卫,后来被提拔负责宫城守卫,可以说是自己最信任的心腹。
越是信任,犯了错就越发生气。
“御林军统领江庭护卫不力,杖责一百,停职!”
江庭跪在地上不敢说一句求饶的话,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毕竟是他的错,眼下皇帝还在气头上,日后在补救就是了。
处置了侍卫,皇帝才发现燕煦受了伤,立马传召太医,替云贵妃和燕煦疗伤,完全忘了燕澈的存在。
燕澈失血过多扑通晕倒在地上,眼看着云贵妃脸色一白,皇帝才让人赶紧给燕澈医治。
燕澈被抬到后殿,其他人则在前面包扎伤口,棠饴默默坐在燕煦身边,隐约听到后殿的声音。
“启禀陛下,九皇子只是失血过多,伤口好好静养就是了,只是……臣探脉发现九皇子先天不足,西北气候恶劣,常年积弱下恐难享天年。”
太医的话一说完,云贵妃突然又哭泣了起来,“燕北明,都是你……你为什么偏偏要拆散我们母子,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澈儿如果有什么事我也不会独活的……”
棠饴想再听,燕煦却和他说起话来,说了几句后,后殿在没有声音,太医纷纷走了出来,在接着就是太监吩咐备撵轿送云贵妃回宫。
带着一腔疑惑,棠饴跟着南阳王夫妇出了宫,第一次进宫就出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者的磁场和皇宫相克,反正棠饴是厌倦起这个地方,不想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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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时候,棠饴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燕澈晕过去时苍白的脸,以及太医对燕澈“难享天年”的断言。
她很困惑,为什么燕澈会叮嘱自己不要入宫,仿佛早就知道会出事一样;为什么皇上对自己亲生儿子的态度那么诡异,心爱女人所生,又是幼子,为什么可以忽略得那么彻底;为什么云贵妃对皇帝的态度那么奇怪,爱搭不理的还敢直呼天子姓名。
棠饴枕着所有的疑惑入梦,在纠结也没人告诉自己答案,还是不要想的好了……
窗户吱呀一声被打开,自从到了古代就一直浅眠的棠饴瞬间睁开眼睛,拿起枕头严阵以待,只要那人一走到床边她就第一时间丢过去。
闯进来的贼人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伸手掀开纱帐,棠饴就势把枕头丢出去,起身要跑。
那人却仿佛早有预料,稳稳接住枕头扔回床上,一把搂住棠饴的人推回床上,低声道:“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