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接触柯克鲁医生时,我觉得他人很正常啊,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哪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小刘,我看你是太过紧张了,才会怀疑柯克鲁医生的吧,这种想法是不好的哦。
换做是在和乔西良交谈之前,队长肯定会给刘大哥这般说法。但是现在,队长的想法稍微有些改变了。
“连你也觉得柯克鲁医生有问题啊,看来这事情的确有些蹊跷之处。”队长托着下巴,低下头颅沉思沉思道。
刘大哥轻盈地从树枝上降落下来,说道:“队长,我们赶紧过去看一下吧,亲眼所见的真相往往最具有说服力。”
队长不慌不忙地制止道:“等一下,小刘,现在的尘土还未散去,我们不可轻易靠近帐篷,万一被突然袭击了就麻烦了。当然,我们也不用着急,有我们五个人围在帐篷附近,无论是铠杰,还是柯克鲁医生,都没法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溜掉的,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队长。”刘大哥巡视了周围一圈,却觉得有些莫名的违和感,“对了,刚才小良回到这了,那他现在人在哪啊?”
“小良?他不就……”
队长刚要伸手指向帐篷的方向,瞬间大吃一惊,“对啊,小良他现在就在那片尘土里头……不,我得冷静地应对这种情况。小刘,你用你的佩刀给小良发起个通话,确认他的情况。”
“是,队长。”
在被裹成了球形的尘土里头,小良一脸痛苦地躺倒在平地上,眼睛里还飞进了许多细小的沙子,一时间的刺辣感让他没法睁开眼。
“好痛,差点就撞到头了,搞什么情况啊!”
小良缓缓地从地上坐起来,然后拼命地揉眼睛,直到能把眼睛睁开,“粽子呢?我刚买的粽子呢?”
小良睁开眼所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发现手中的粽子不见了,但辛亏在小良摔到地上之前他的手中是紧握着袋子提手的,所以一袋子的粽子也只掉到了离手掌几厘米远的位置。
捡回袋子的小良既感到开心但又有些为难,袋子里边的三个粽子都被沙子弄得脏兮兮的了,不知铠杰看了后还能不能拿它们开胃。
“锵锵锵……”
身上的佩刀突然震动了起来,镶嵌于刀格上的通话石发出了一闪一闪的光芒。小良赶紧拔出佩刀,对着通话石回答道:“我是乔西良。”
“哦!小良,这么快就接通了,看来你应该没受多严重的伤吧?”
就算不报名字,乔西良也能认得出刘大哥的声音。
“当然没事了,我的身体硬朗得很。”
“那就好,你现在看得清尘土里边的情况吗?”
“尘土……”
这时候乔西良才意识到弥漫在周围空气里的黄色小颗粒,使得每一个方向的视野都受到了阻碍,就连头顶照下来的阳光的方向也摸不清楚。
“我什么都看不到啊,这……”
踌躇于原地的乔西良不断地左顾右盼,刚迈出去的步伐又缩了回去。
刀格上再次传来声音,不过这一次是队长在说话:“别慌,小良,你不会有事的。你只需要冷静下来,想一想自己该怎么应对。”
小良调整了一下呼吸,把佩刀插进地面,沉下心地观察飘散于身旁的尘土。
刚才我走向了帐篷,在快要进去时才被震飞的,而且在被震飞之前,我还听到了里边传出来的金属碰撞声。一定是帐篷里面发生了什么,才会造成现在这副情况。
过了将近一分钟,乔西良感觉前方的景象好像变得有些清晰了,他隐约能看见就在自己面前不远处正矗立着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
此时此刻,尘土正朝着四周大量散去的情景也被队长和刘大哥看在眼里,他俩时刻准备好了要迎接即将映入眼帘的真相。
“队长,刘大哥,我这边有些看得清楚了,好像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好眼光啊,小良,这么快就发现我了,刚好我也看见里边的人影了,应该就是你没错了。”队长回答道。
“不对,那人影的体型怎么看都不可能是队长,更像是刘大哥。”
听到这话,队长有些不高兴地回答道:“什么?你居然只看到了小刘的人影,却看不到我的?我现在就站在小刘旁边啊。”
“什、什么?那我看到的这个人影是……”
炎热而又灿烂的阳光越来越刺眼,飘散于空气中的尘土已然彻底淡化,乔西良也总算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个人影的真面目:高高瘦瘦的身材,灰黑相间的短马尾,粗糙但又干净的侧脸,以及一身洁白的白大褂。
愣了好一会,乔西良才缓缓开口问道:“你就是,医生?”
贝奇顺着声音源头瞥了一眼,看见了站在右手边五六米开外的乔西良。贝奇微微上翘起嘴角,右手将紧握着的手术刀向着手心旋转一圈,手术刀便消失掉了。
“来得正好,这位小兄弟,你是那位长得很高大的队长的手下吗?”
贝奇摆出一副很和蔼的笑容向乔西良发问,虽然他早已从乔西良的装扮上看出了乔西良的身份,但他两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是促使他要在别人眼里摆出一副良好的医生形象。
“没错,那么你就是……”
“乔西良,别靠近他!”
一声怒吼打断了乔西良的话语。
铠杰正手持着炎鳞,表情十分凝重地半跪在贝奇的身体正对着的方向,两人的距离仅有三米。铠杰的口中不断地吐着粗气,光是在喊话制止了乔西良后,他的呼吸就变得更加急促了。
“铠杰先生,你这是什么模样啊,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要说的话,还真是一言难尽呢。”
铠杰露出了苦笑的表情,随后注意到了乔西良手中的袋子。
“喂,你队长吩咐的买给我的早餐,你买到手了?”
“那是当然,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说的就是啊,铠杰先生,”贝奇提了一下衣领,用锐利的眼神看向铠杰,“身为一个伤者,要挣扎到什么时候才能乖乖接受‘治疗’啊?”
“哼,你下地狱说你的鬼话去吧,你以为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铠杰不甘示弱地回答道。
贝奇却显得丝毫不慌,反而还非常得意,“呵呵,谁又知道呢。”
乔西良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心中又增添了一丝疑惑。
“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