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东西”,在杨朗注意到船身上的那些破洞和断掉的桅杆之时就有些想到了。尽管杨朗不愿意考虑到“那个东西”上,觉得还有其他的可能,而这种想法在布鲁克的话脱口而出时就已经只是纯粹的幻想了。
不会有错的说,布鲁克一定是经过了那片海域碰上的“那个东西”,还能活着回来已经是福大命大了。
布鲁克不解地问道:“头儿,你说的‘那个东西’是指我碰上的那头巨大的鱼吗?它到底是什么来头?”
正当杨朗想给布鲁克一个解释时,他身后的卷闸门竟然传来了一阵刺耳且频繁的敲门声。
“嘭嘭嘭……”
杨朗不耐烦地向身后的门喊道:“谁啊!不知道旁边的门是能开的吗?”
敲着卷闸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先行到达梅芙兰尔斯的港口的羽然。至于羽然会来到三号船坞而无视了经过的四五号船坞的原因,便是羽然看到了插在三号船坞门前的那块写有国家名字的牌子。
“里面果然有人啊。”羽然停下了敲门的动作,照着声音所说的从船坞侧面的实木门闯了进来。
“哇呼!这里好明亮啊,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啊,找到了找到了,那里果然有人。”羽然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杨朗,便兴奋地跑了过去。
轻轻地吸了口气,杨朗挥挥手示意布鲁克下船,并说道:“刚才提到的东西,我待会一定会告诉你的说。货物方面的损失,没有办法,就按比例从你我二人的工资里扣除吧!”
“好……好的,头儿。”
“那你现在去帮一下其他人的忙,很快就有晚餐了。”
布鲁克从另一侧的门离去,羽然刚好跑到了杨朗的身旁。杨朗只是随意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身材上远不如自己强壮的青年和其身后背着的一个微微散发着冷气的箱子:这家伙可不是我的手下的说,为什么会这么得意地跑来一个不该来的地方?
尽管如此,杨朗还是露出微笑的表情,客气地问道:“你好,小伙子,我是梅芙兰尔斯港口的boss,威顿·杨朗。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嗯,我叫羽然,我想要在这里搭一艘船去往艾里森岛!”羽然像是立下豪言壮志般地说道。
“什……”
布鲁克刚经历的事在杨朗心中是从天而降的一包炸药,而毫无礼仪地闯入船坞并且说出这番话的羽然就像一只会喷火的青蛙,把杨朗心中的那包炸药彻底引爆了。
“欸?喂,你的头顶怎么在冒烟啊?”羽然指着杨朗的头顶说道。
杨朗的血气随着头上的烟朝着头顶和左右耳朵喷射而出时涌了上来,朝着羽然就是一句怒吼:“不行!”
洪亮的声音充满了无形的震慑感,周围海平面上拍打过来的浪潮都被震退了回去,就连方圆五百里以内的人都被这声音贯穿了耳膜,然后像被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动持续了大约两秒。
“刚刚那个……是头儿的叫声?”
“哈哈哈,应该是他饿到发慌了吧,别担心,我们也快点忙完这活。”
两个工人回过神来,开心地聊了几句后便继续搬起货箱。
不止是这些工人,铠杰三人也听到了杨朗的喊声。
桐希拍了拍旁边铠杰的“肩膀”,说道:“喂,你们两个听到声音了吗?”
“听到了,好像是某个男性的叫喊声,听上去好像有些生气啊。”格兰涛回答道。
“喂,你说那里有声音,我没意见,但你能不能别这么用力地拍我的头啊。”铠杰忍不住抱怨了一声,桐希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伸到了他的头上,“啊,抱歉抱歉。”
另一边,有几个不放心杨朗的工人手下,包括布鲁克在内,跑进了三号船坞里,而羽然被杨朗的气势吓得不断地往身后退去。
“我只想搭个船去艾里森岛一趟,为什么还不被允许了?”
“我们这边没有去那座岛的船的说,也绝对不会有的说!”
杨朗的语气甚是凌人,工人们只敢站在五米开外的距离。
“这情况,我们要不要上去拉一下他们?”
“不,我们不要随意参一脚,而且头儿是不会动手欺负这种弱小子的。”
“刚才那个小伙子说了艾里森岛,对吧?”
“对啊,他竟然说要去那种地方,真是脑子进了水。”
布鲁克有些没搞懂同伙说的话,“你们说的艾里森岛,到底是怎样的岛啊?它有你们说的那么恐怖吗?”
“什么,你连这些都……”站在布鲁克旁边的同伙正想开口骂人,但注意到是布鲁克后便说,“什么啊,原来你是新来的。要说恐怖嘛,也不算恐怖,但因为有‘那个东西’的存在,头儿下了死令,我们的船不得靠近甚至是登陆那座艾里森岛。”
而此时,杨朗正对羽然想要买下港口的一艘船的想法进行愤怒的反驳:“小伙子,我送你两个字:没门!我告诉你的说,没有经过我,梅芙兰尔斯南部港口的头儿,威顿·杨朗的同意,任何的船都不得离开或者进入这个港口的说。”
其中有一个工人突然举起手说道:“头儿,刚才布鲁克把船开回来的时候并不用经过你的同意啊。”
好一个“掐准时机”的助攻差点气得杨朗吐血,“闭闭闭闭嘴,这你都想不明白的说,这点小事还需要我出面吗?啊!”
“对不起,头儿。”工人赶紧低头认错道。
杨朗执意不肯答应羽然的要求,甚至还想法子让羽然放弃,这只会让羽然觉得更加不耐烦。羽然愤愤地说道:“喂,杨朗大块头,这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无论如何都得去艾里森岛!”
“够了够了,”杨朗用小指挖着耳洞,说道,“你们几个,别傻站着的说,赶紧把这位客人‘请’回去吧,我可不想浪费时间的说。”
“切,小气的家伙,的说来、的说去的,连载我去一个岛国都不肯。”羽然不开心地噘着嘴说道。
“啊?”
羽然的话刚说完,杨朗停下了挖耳洞的动作,重新看向羽然,只不过他的眼神里透露着一股杀意。
看到杨朗的表情,好几位工人都一时慌了神,“糟……糟了,这个小伙子说什么不好,居然直接踩中了头儿的‘雷点’。”
“喂,小子,你刚才说了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杨朗将手指拗得“咔咔”响,用冷冷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