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赫惊呆了,挣脱出暴徒的钳制,狠狠的撞开暴徒,紧紧的抱住了伊胜雪下滑的身子。伊胜雪,那只猴子,竟然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替他挡了狠狠的一击!
"伊胜雪,你没事吧,你说话啊,不要吓我,呼吸,呼吸啊。"沈若赫抖着伊胜雪的身子,紧张的替她松开校服的领口,"呼吸,跟着我呼吸,不要休克,对,跟着我,跟着我!"
深深的吸着气,伊胜雪的眼睛慢慢的睁开,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了满脸紧张的沈若赫。
"吓死我啦,你没事,真好。"沈若赫的脸上松了一些,宽大的手臂紧紧的搂住伊胜雪的身子,他差一点以为伊胜雪就要昏迷,或者就要离开他。
"你为什么要来?"伊胜雪的声音弱弱的。
"一个人的良心,被递到太平洋里,被鲨鱼吃掉了,也消化了,还有要回来的机会吗?"喃喃的,沈若赫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丝疲惫和宠溺。
"你想要回来吗?"伊胜雪看着沈若赫,像是要在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和确信。
沈若赫紧紧的抱住伊胜雪的身子,一个拥抱就是最好的答案。
鲜血沿着伊胜雪的脸颊悄悄的流下,在一次消失了意识,伊胜雪都在怀疑,是不是要在这一刹那死去。
毫不犹豫的抱起伊胜雪的身子,沈若赫的脸上满是憔悴,天空正在下雨,瓢泼着沈若赫满心的绝望。帅气的跑车里,沈若赫将伊胜雪送进了医院。打开手机,拨通了金子聪的电话,"快来,胜雪在济世医院。"无力的放下电话,沈若赫再次离开,他要回去给爸爸汇报了。这所有的一切,该怎么来去,就看今天了。
金子聪着急的来到医院,伊胜雪已经醒来,眼神呆呆看着医院的天花板。
"小姐,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子聪看到伊胜雪受伤的样子,心都碎了。
"不,子聪,每一次我遇到危险,醒来看到的都是你,你总是在保护我,帮助我,像哥哥一样的照顾我,让我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伊胜雪抱着金子聪的身体,心里暖暖的,见到子聪,她才真正的明白,原来她已经脱险了。
"小姐,沈若赫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受这么大的伤,到底发生了什么?"金子聪将伊胜雪轻轻的放回到床上,心疼的看着伊胜雪苍白的小脸。她一定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否则刚刚胜雪的颤抖又是为了什么呢?
垂下眸子,伊胜雪的脑子里回忆起沈若赫要她签合同的那件事,可是,她不愿意说出来,在这一刻,她想守护着沈若赫。
"小姐,你好好休息。"金子聪已经从伊胜雪的表情里看出了她的回避,于是打定主意不在追问,可会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定要调查清楚。
"是Roma带着三个小混混干的,他们看我们人少,就想报仇啊,所以就欺负我们。事情就是这样。"伊胜雪睁开眼睛,对着金子聪解释。
"Roma和那三个小混混向天借胆了,连武爷的女儿都敢动,太不像话啦。"金子聪一听说是Roma干的,不由得怒上心头。
"是啊,所以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伊胜雪帮着腔。
"可是明明是沈若赫带着你出去的啊,他那么好的身手,以一敌四绝对没有问题啊,你们怎么会被修理的这么惨,难道说他根本就没有管你!"金子聪努力的思考着,沈若赫那个混蛋,到底是怎么保护小姐的!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还配跟小姐交往。
"哈哟,子聪,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啊,他被打成猪头,很正常啊。他们一来就拿木棍偷袭啊,所以才会打输啦。"伊胜雪大笑着,掩饰着眼角的那一份不自然。
沈氏集团的办公室里,沈国琛的脸色阴沉。
"若赫,你拿到地十三街的土地使用权合同了吗?"
"爸,还没有,给我一些时间。"冷冷的回应着沈国琛,沈若赫的心瞬间变得冰凉。他的爸爸就是这样,从来不看他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所以他才要变强,不是弱者,所以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老爷,少爷的手在出血。"站在一旁的秘书眼睛敏锐的扫了一眼沈若赫的正在极力掩饰的手掌。
"哦?我看看。若赫,受伤了?"沈国琛似乎一下子衰老了十岁,深陷的眼窝里满是牵挂。
"爸--"这是沈若赫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父亲的关怀和安慰。
"儿子,你要学会好好保护自己。当年我和你妈妈一起打拼这个家业的时候,总是疏忽了对你的关心和教育。但是你却从来没有辜负过我的期望,总是做得比一般人要强,要好。爸爸真的很欣慰。要是你妈妈还活着,一定也会为你感到骄傲。"沈国琛轻轻的拍打着沈若赫的肩膀,低声安慰着,沧桑的眼睛里满是期望。
"快去叫医生,给少爷包扎。"一声命令,沈国琛的秘书已经实相的出去了。脸上满是敬畏的看了一眼沈国琛。
"爸,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把事情办好的。"怔怔的,他的心被深深的震慑了。为了爸爸,他会做的。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身上的上伤口,沈若赫的脸上满是严肃,他原本被温暖的心,瞬间被爸爸的柔情重新拉回了商人的立场上,他必须救沈氏集团。加了车档,沈若赫毫不犹豫的向着医院里奔去,他要见伊胜雪,不知道她的伤好些没有,担心着,沈若赫的脑子里满是她流泪的样子。
医院里,金子聪趴在伊胜雪的传遍睡着了。伊胜雪躺在床上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似乎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沈若赫隔着窗户的恩波利床,静静的看着,不想进去打搅她,因为她很少会有如此安静的时候。单纯而又清澈的脸庞和眼睛,总是让沈若赫一下子又回到人间的温柔感中去。
怔怔的,沈若赫看着伊胜雪,伊胜雪看着天花板。静静地守望,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突然,伊胜雪瞟了一眼身边的金子聪,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和关怀,然后把身上的薄毯子轻轻的盖在了他的身上。
沈若赫的嘴角扬起一个温暖的笑意,没有想到这个任性的丫头还有这么温暖的一面,他甚至都有些吃错了,多么希望此时躺在床边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金子聪。
夜晚寒凉,沈若赫不想回去,回到家里他要面对的是父亲的那双沧桑而又深刻的眼神,那是他不愿意也是不想要承担的。
突然,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小心的走下了床,蹑手蹑脚的似乎是怕吵醒金子聪。沈若赫不由的想笑,看着她赤脚走到了门口,似乎要走出去,但是又很犹豫的样子。
"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了沈若赫了。"淡淡的声音从伊胜雪的嘴角发了出来。脸上朦胧着夜的深沉,像是在自言自语。
沈若赫的眉梢一震,那就话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时间把他的心狠狠的撞击了。他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和勇气去承载这份过早的爱情。
"那个死章鱼,对人冷冰冰的,不解风情,还欺负我,简直是太可恶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伊胜雪的声音已经有些大了,语气里带着一丝埋怨和不爽,把沈若赫狠狠的骂了一句。
沈若赫站在门外,刚刚还受宠若惊的心,一下子被打到了万年寒冰阵中。这个丫头还真是出尔反尔啊,刚刚还说很喜欢他的,现在已经开始讨厌了,而且还是一个人在背后骂他。
突然,门似乎动了一下,沈若赫连忙跑到医院走廊的拐角,奇怪,他明明是来探望她的,怎么跟做小偷似地,到处乱跑。
伊胜雪从门里走了出来,打着赤脚在地上发出软软的"啪啪"声,却是极为轻微和亲切。
沈若赫探出半个头,笨蛋猴子,竟然光着脚就出来了,知不知道会生病啊。没好气的跟在那个瘦小的身影后面,沈若赫想要看看这只光脚猴子要去哪里?
上了楼梯,伊胜雪一直走到了医院的天台,大大的空间,天空黑沉沉的,脸沈若赫都觉得这寒凉的夜风有些吓人。这丫头该不会今天被欺负想不开了,要跳楼吧。心里一个紧张,沈若赫连忙跟在她的身后。灵巧的伪装在天台上的隔伊胜雪最高大柱子旁边,沈若赫静静的注视着夜色里的那个朦胧瘦小的身影。
夜风吹动着她的发丝,她似乎感觉不到冷一般,十分惬意的享受着。
"沈若赫,死章鱼,我告诉你,我伊胜雪这一辈子就要赖上你了!不管你在哪里,你都要给我记住!"伊胜雪的声音伴着夜晚的凉风,整个医院的大楼都听到了。
沈若赫基本上被伊胜雪吓了一跳,这个丫头声音的而爆发力不是一般的强大,把他的耳膜都快要震碎了。
"我记住了,你这只猴子要赖上我。"沈若赫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在心里默默的说。
"死章鱼,为什么丢下我不管,我一睁眼就看不见你了。"伊胜雪拍打着身边的柱子,喃喃自语着。
沈若赫微微惊讶,要知道现在他和伊胜雪只有"一柱之隔",那只猴子是把这个柱子当做倾诉对象了。紧张的,沈若赫真害怕伊胜雪发现他,以伊胜雪的性格,她要是知道沈若赫在这里"偷听"的话,一定会恼羞成怒,有可能会把他直接扔到医院的楼底下。
"那是因为,我不希望你睁开眼看到的人,是使你受伤的人。"在心里,沈若赫淡淡的回应着。
"还有啊,死章鱼,你的伤好些没?我该怎么去看你,你明天会来上课吗?我真的不希望你的脚受伤,因为你是我心目中最崇拜的斗牛者!"伊胜雪的手指抱着柱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强烈的感觉,似乎这个柱子就是沈若赫一般,她甚至能闻到空气中有着一丝沈若赫的气味。
"哈!"伊胜雪在地上跳了一下,"你知道吗,我甚至在空气中问道了他的味道,你说我是不是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伊胜雪拍拍自己的脑袋,声音带着一丝欣喜和失落。
沈若赫静静的坐在柱子后面,俊逸的脸上挂着一抹恬淡的笑意,他在静静的等待,如果伊胜雪可以绕过柱子,找到自己,那么他愿意放弃一切,来到她的身边,好好的守护她,为了她不要什么输赢,只要能够在一起!
"死章鱼,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是我的真命天子!"伊胜雪还在自言自语,手掌拍打了一下柱子,跳着脚步,似乎要想柱子的另一边走去。
"小姐,这么冷的晚上,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还没有穿鞋子。"金子聪的声音在天台上响起。
"子聪,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找到我的?"走下柱子另一边的脚步戛然而止,伊胜雪的语气一改之前的温柔和低语,变成了现实生活中的骄横。
"我一睁眼就看到你不见了啊,我找了上上下下的几个楼层,最后才在天台上看见你。"金子聪的声音还在微微喘息,看来他的确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到这里。
"子聪,对不起,我觉得屋子里有些闷,出来散散心。"伊胜雪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不动声色的离开,害的子聪担心。
"小姐,你人没事就好,回去吧。来,把鞋子穿上,医院的地板这么凉,你会生病啊。"子聪弯下腰,把手里的拖鞋放到伊胜雪的脚下,等着她把鞋子穿上,才带着她一起回到了病房。
天台上,沈若赫的脸上朦胧着,伊胜雪始终没有走过来,他也没有走过去。
伊胜雪身上的伤并不重,第二天就出院了。沈若赫在医院的天台上呆了一会后,也离开了,只是他再次路过伊胜雪的病房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进入了梦乡,或许,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以后,整个人都会变轻松,于是就可以安眠睡去。
地十三街的斗牛场里,Roma正带着几个小混混打篮球。突然,球场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沈若赫气势冲冲的走了进来,一双眼睛如同困兽一般扫视着球场中的四个人。他手上的伤还没有好,但是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把昨天受到的侮辱给还回来了。
Roma脸上一愣,没有想到沈若赫这么快就赶过来了。"沈若赫,你拽什么拽啊,你所受的惩罚都是你应得的,是因为你太锋芒毕露,太狂妄自大!"把球狠狠的掷在地上,Roma的脸上已经恼羞成怒。
没有理会Roma的话,沈若赫的拳头已经打了出去,让所有的一切在拳头中见输赢吧,这才是男人的解决方式。
"弟兄们!上"Roma见大事不妙,眼神看了一眼四周的几个小混混,命令着,登时几个人围住了沈若赫。
"找死吧!"一声怒吼,凭借着他的功夫,沈若赫已经撂倒了几个,尤其是在他极为愤怒和不甘的时候。
几个混混呻吟着,场子里只剩下Roma一个人了。瑟缩着,Roam躲开了沈若赫的一拳。
"嘭"的一声,Roma已经被打到了篮球网上,沈若赫的脸色涨红着,脖子上的细汗缓缓的流下。"这一拳,是我为地十三街的伊胜雪小姐打的!"声音带着怒气,Roma在武爷的地盘上打球,还去欺负武爷的女儿,这一个恨,一定要报。
"噌"的一声,只见Roma的身子已经飞到了篮球场地的另一头,"这一脚,是替武爷的大千金伊胜雪打的!"沈若赫的眼睛似乎要喷火,高大的身子像是一头发狂的兽。
"嘭"的一声,又是一拳,沈若赫的头发凌乱着,身体已经被汗水浸湿:"还有这一拳,是为我的女人伊胜雪!"激扬和愤怒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球场,Roma的眼光迷离,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不可一世的沈若赫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承诺和举动。
"沈若赫,我错了,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动你的女人。"Roma的脸上一沉,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沈若赫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种男人遇到困难就开始求饶,甚至都不值得他看一眼。过分的使用拳头,沈若赫的手掌又开始出血。
就是在这个间隙,Roma的眼睛瞟着身后的一个木棍,趁着沈若赫放松的一个瞬间,Roma操起棍子就要向沈若赫的身上抽去。
就在那一瞬间,突然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拦截住了飞过来的木棒,金子聪带着一批人赶到了球场。
"Roma,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喜欢暗地里偷袭诶,你什么时候才能做一个真正的男人!"用力的将手里的木棒摔在地上,金子聪的热血气息只扑到Roma脸上,他最鄙视的就是欺负女人和暗地里耍花腔的男人,这两点Roam算是占全了。
"金子聪,你也是要来替伊胜雪报仇的吗?怎么你们两个都是!"Roma颤抖的声音念叨着,身子微微发抖。他的诡计被突如其来的金子聪识破,到如今连金子聪也要来帮伊胜雪的话,那么他要是在挨上三拳三脚的,那么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金子聪看了一眼身后的沈若赫,二人眼神交汇,却已经昭若明月。
"Roma,你敢绑架我们伊家大小姐,你不想活了吗,现在我已经给你备了一份大礼,作为你对我们小姐冒犯的见面礼。进来!"金子聪的脸色一寒,手指打了一个响指,"刷拉拉"的清一色的黑色保镖衣服站成一排,训练良好的样子,围住了Roma一行人。
"让你知道冒犯我们家小姐的滋味,我会把你直接逐出地十三街,永远不能踏进一步!"金子聪的声音异常洪亮,逼视着Roma。
"子聪,我希望你可以把Roma交给我来处理,昨天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坦克着急的赶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Roma一眼,心里异常的悲愤,"Roma,我们蓝地学院在地十三街的名声就毁在了你的手上了,还不快道歉,你打球脏也就算了,可是还对女人动手!子聪,希望你能信任我。"坦克的眼睛像要喷火一般,恨恨的盯着Roma,又像金子聪拜托着。
"好,坦克,你上次陪我一起去帮助武爷,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把处置Roma的事情交给你。"金子聪看了一眼坦克,说着,对于蓝地学院的坦克,他还是很尊重的,捍卫地十三街,坦克为了斗牛场,二话不说就去帮忙,所以金子聪必须要给他一个面子。
"金子聪,在我们找到伊小姐的时候,她已经被沈若赫欺负的很惨,像一只小狗一样躲在桌子下瑟瑟发抖,满脸是泪。你不信问沈若赫啊,他没有理由狡辩!"Roma见坦克来救助自己,心里已经放下了大半,指着沈若赫的脸,眼睛却盯着金子聪的。
金子聪的手猛地握紧又松开,怪不得小姐遮遮掩掩的,他就知道沈若赫没安好心。
"这件事由武爷亲自处理,在武爷面前,沈若赫自然会说清楚。"金子聪的声音带着威胁,一双眼睛和沈若赫对峙着,"在武爷面前,你最好说实话!"狠狠的念了一句,金子聪转身向前走去,众位保镖围着沈若赫的身子,纷纷向着武爷的住处走去。
伊家的院子里,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手里端着一个木棒,向着坐在椅子上的武爷奉上:"武爷,加法已经请到!"
"好,你下去吧。"武爷的声音极为威严,施行家法更是一件轻易不动用的事情。
伊胜雪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窗玻璃想着沈若赫。正在此时,佣人阿姨的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小姐,你好些了吗?"
"恩,好多了。"胜雪被阿姨这么一惊,愣了一下,才缓过神来。
"先喝杯牛奶,小姐啊,你知道吗,今天老爷要对一个外人动用家法了。"佣人阿姨想要说点有意思的事情,让自家有些失魂落魄的小姐缓过神来。
"哦?那个人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地十三街的事,或者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会被动用家法。"伊胜雪的脸上义愤填膺,她实在不知道到底是谁会被动用家法。"我看那个人不死也会剩半条命诶。对啊,那个人是谁啊?"伊胜雪的脸上带着一丝好奇。谁会那么倒霉被老本抓住。此人定是非奸即盗!
"我也不记得,好像叫什么沈若赫,就是他欺负小姐,所以,老爷一定要替小姐出口恶气的。"阿姨的脸上更是满脸的打抱不平。
震惊的,伊胜雪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静室里,武爷的脸上异常愤怒,他直视着沈若赫的脸,满脸的威严。
"我问你,你把胜雪带去做什么了?"声音带着胁迫,是在逼认。
"我拒绝回答!"沈若赫的脸上满是倔强,昨天的事,他一点都不想重复。
"放肆,我告诉你,我们伊家的家规就是不能说谎。你有没有逼胜雪签卖出地十三街的合同?"武爷的声音愈发的严肃。
"我昨天带着胜雪小姐想要迫使她......"
"爸!等一下!我来说!"沈若赫的话还没有说完,伊胜雪已经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武爷面前。
"我正在问话,你冒冒失失的闯进进来做什么,给我出去!"武爷的眼睛等着胜雪。
"爸,你听我说,他做了亏心事,肯定不会说实话,我是受害者,爸爸听我说会更加有证明力。"伊胜雪跪在地上,对着父亲一字一顿的说着。
"胜雪,你要先想好,要是你说了谎话,我就要对你家法伺候,就算你是我的女儿也不例外!"武爷手中的家法在地面上用力一敲,表示愤怒和严肃。
伊胜雪的肩膀被棍声吓得一个紧缩,咬了咬下嘴唇。"爸,我知道。"声音铿锵着,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这个家伙昨天要逼我签买卖地十三街的协议书,我不同意,还把他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伊胜雪快速的说着,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二次谎话。一次是对金子聪,一次是对自己的爸爸,可是她都是为了同一个人--沈若赫。
"然后呢?"武爷犀利的眼神瞟过胜雪的脸庞,他对自己的女儿再熟悉不过了,那闪烁其词的眼神,分明就是在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