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书浅闻到书灵的危险气息,便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高阳国。
“灵兽。”书灵又惊讶又惊喜。
“我都知道了。”书浅说道。
“那这个证据怎么处理?”书灵问道。
“就当做夏侯给百里的礼物。”书浅灵机一动,说道。
书灵不太理解,这个暗客的源头是高阳和百里的奸险计划,夏侯国是受害者,怎么就让夏侯成为百里的恩人?
“你把证据护送给夏侯国丞相,一切就都明了。”书浅说道。
书灵二道迷茫,首先,护送出高阳国就已经不容易...,夏侯丞相又是谁?
“让你上课睡觉!”书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敲打了书灵的脑袋。
“你把副本先送回天书山,三日后此时,百里香楼见。”书浅说道。
“是。”书灵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何人,为何此时出城?”守关士兵拦截了要出城的书浅。
书浅没说话,只是递出身牌以及通国令。守关士兵再三确认,看了是百里商人的身牌,才同意放行。高阳国的规矩,百里商人无论何时何地进入高阳国,都不应阻止,因为太多的粮食以及兵器都需要通过百里商人获取,得罪不得。
“慢着!”一个声音,阻止了书浅刚想抬起的左脚。
“将军!”守关士兵们行了大礼。
“此时已子夜,为何公子一个人出城?”高阳槐冷冰冰的声音吓退了书浅。这种气场,有种新鲜感,书浅但又害怕地低下了头。
“说!”守关士兵也厉声问道。
“小女子不是有意的。”书浅跪下后,摘去帽子,散出秀发,一阵微风吹过,在高阳槐眼中浮现出书浅的脸庞,犹如初露的荷花,美得让人心生怜爱,高阳槐也失魂了三秒。
“给给给我抓起来,女扮男装,何等凶险!”守关士兵怕将军降罪于自己,便先声夺人。
“慢着!”高阳槐喊道。
“所为何事?”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家父忽然病逝,小女伤心欲绝,便顾不上是何时辰,只想尽快赶回百里。”书浅梨花带雨地说道。
“你先起身。”高阳槐温柔地扶起书浅,虽然她穿着粗鄙,身上却散发着淡淡地竹清香。
“所在何地?”高阳槐问道。
“百里弗县。”书浅依旧带着哭腔。
“走,且送你一程。”高阳槐的骏马此时已走到跟前,书浅便乖乖上了马。直到百里关口,高阳槐才与书浅别过,并告知期待其回到高阳。书浅的闭月羞花让高阳槐心生温暖,便告别书浅。
有如此姿色,实在可当高阳间谍。高阳槐心里盘算道,一个女子,可如此温婉真诚,又不卑不亢。只不过,到底是何方圣神,在高阳国进出自由,盗走了契约?
书浅立马飞回竹林,暴露了自己,是她的不得已为之,高阳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如果自己不禀明女儿身,恐怕早已死在他的剑下,但他没有质问契约,显然,轻视女人的睿智。在高阳槐眼里,女人有用,用在赠送合作者。女人就是个玩物,这是高阳槐的观点,所以,即使一个女子子夜出城,要么是私会男子要么是被虐待不得已逃走,与国家大事、博弈权谋,能有何关系?
从百里到夏侯,书浅感受到了一个富贵与贫穷的巨大差异,但是还好,林间都一样,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小桥流水。想来明晚香楼必定热闹至极,但是一定不会如她所愿,高阳国就此成为两国的敌人,很明显,高阳槐已经发现契约遗失,只不过,永远不要低估老鼠屎的气味。想着想着,一股饭菜香让书浅回到现实,这娇人的肚子,又饿了。林间怎么会有农家?这不符合的夏侯人民的风格,隐士也绝不会如此高调。没多久,书浅出现在一座屋子前面。
“公子里面请。”夏侯启早已听到脚步声。
他是夏侯启,在与夏侯策争夺世子之位时,被夏侯策赶出夏侯国,如今,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看来公子已知我是夏侯启。”夏侯启的温文尔雅让书浅有点不好意思。
“你怎么在这?”书浅抛出疑问。
“先吃饭。”夏侯启招呼道。
“想必公子是隐士高人,对天下事尽收眼底却怡然自得,我又有何不可?”夏侯启说道。
“我还以为你...。”书浅说道。
“生死乃是人间常事,何须在意。命不该绝,便好好活着。”夏侯启说道。
如此淡雅,实在是高。
“挺好吃的。”书浅说道。
“在下还研究了好几种菜色,公子不介意的话,今晚还可饱餐一顿。”
“哈哈哈哈哈哈,一点都不介意。”
“你伤势还没好?”书浅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内伤,伤了五脏,需慢慢调理。”夏侯启回答道。
“可让我把把脉?”书浅问道。夏侯启便伸出左手,静等诊断。
“把神仙子换成小雨滴更能治你的胃痛,芙蓉草不必天天吃,含羞叶过量了。若可以,多食忧心草,可活血。”书浅根据脉搏以及草药味一一说道。
“公子实属神医。”夏侯启平静地说道。
“不管你想不想知道,夏侯国需要你这样的明君。”书浅直接说道。
“万事俱备。”夏侯启说道。
“如果给高阳国多加一调味剂。”书浅说完递出一锦囊,便走出屋子,不久,消失在林间。
这一切,夏侯启只相信是上天的安排,并非这位公子有上天入地之本事,看着锦囊中的密信,夏侯启呼唤白鹰,把消息传到夏侯策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