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无聊啊!”城门外,一名士兵怀中抱着一杆长枪,正在边打哈欠边百无聊赖地倚在墙边,“张哥,您说咱们这守城门的日子,啥时候能到头啊?”
旁边一名守城士兵闻言转过头来,右手食指不着痕迹地在鼻孔里挠了挠,嗤笑道“嘿,小四啊,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无聊才是好事啊,无聊就是没事做,没事做就是没事发生,安安稳稳过日子才好,咱们啊就老老实实地守着这城门,别老做白日梦想什么飞黄腾达当大官啦!反正咱是死心了,每天喝喝酒,再去赌两把,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李四听着张哥的教诲,不住点头应是“对对对,张哥说得对!”
“你啊,我知道你想干番大事业,赚大钱!但是啊,做人要现实,你还是先找个婆娘吧!听说你对老罗家的姑娘有意思?嘿嘿,要不要哥帮你去说说媒啊?哈哈哈!”
“嘿,张哥你又拿我开玩笑,人家哪能看得上咱这看门口的小兵仔啊!”李四被张哥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不禁别开脸四处张望,突地惊叫起来“诶!张哥您快看,那边好像有匹马冲过来了!”
“啊?哪呢?哎哟!马背上好像有人趴着!不好!快!快去截停看看怎么回事!”张哥瞬间来了精神,运起真气便朝着狂奔的马匹冲了过去,李四也紧随其后。
临近狂奔中的马匹,只见张哥止住步伐,双腿张开,身体半蹲,运气做出扛鼎状,大喝一声“喝!”整个人硬生生抱住马脖子,同时也受到马前冲撞击带来的力量,不禁闷哼一声,但双臂却丝毫不松,青筋暴起甚至有些许诡异的臌胀,死死地抱住马脖子止住来势。而李四则脚下生风,从张哥头顶跨过,越过马头,双手往下一捞,把趴在马背上的人一把捞起,一踏马背,借力稳稳落在地上,并把人放在了地上。此时张哥也制住了马,牵着开始平静下来的马脸色潮红地走了过来,双臂也从刚刚的鼓鼓的状态慢慢恢复。
“把这...这封信...交给金玉楼...金...金管事......”只见马背上的人用尽最后的力气从怀里颤抖地拿出信件,便一歪头,昏死了过去。
“小四,什么情况?”张哥问到。
“张哥,人好像是累昏了,看他这穿着,这人似乎是金玉楼的信使!腰上有金玉楼的令牌,还有这封信!说是要交给金玉楼的金管事!怎么办?张哥,要不要立刻通知头儿?”
“先别慌,这匹马似乎是日行千里的飞雪马!需要用到这么好的马运送消息,还把训练有素的信使累昏,看来这金玉楼这封信可是重要的很啊!嘿嘿,小四啊,这可是咱们发财的好机会啊!”
“啊?张哥,这是啥意思?”李四不解的回头望向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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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茶楼,是四海城内四大茶楼之一,亦是其中价格最亲民的茶楼,常有各路游客或者路过的修士会来此歇息,本地人也会常来此处聊天打发时间,久而久之凤阳茶楼也成为了四海城内消息灵通之处,又被称为风传楼。
茶楼一楼,是四海城的人们最爱来的地方。“气死老子了!小四,你说这金玉楼怎么这么不厚道!咱们辛辛苦苦把他们运送这么重要消息的信使给救下来了,问他们多要点钱怎么了!咱们要是不救他,他不早跟马一起撞墙上撞死了吗!气死老子了!”
只见楼内正有一名壮汉一边喝酒一边用力拍打着桌子,同时还大声嚷嚷着。附近的人都纷纷面露厌恶之情,扭过头去不愿搭理他,壮汉身边一名长相普通的青年一边安慰一边拉扯着道:“对对,张哥说得对,咱们别气了,就算把桌子拍烂了也没用啊,再说真拍烂了咱还得赔呢不是?再说他们也已经给了不少银子咱了,消消气吧!”
“放屁!就那点小钱,跟他们那消息比起来,算得上钱吗?你没看见他们收到那封信的时候那样子吗?那紧张劲,嘿!”壮汉继续撒酒疯,不顾青年阻拦,仍旧拍打着桌子。
此时只见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身后两名侍卫亦步亦趋,中年男子来到了桌旁,先是对着桌旁的两人拱了拱手道:“二位兄台,方才二位高谈阔论,风采不凡,在下一时为之心折,不小心听到了只言片语,二位言语中似是说金玉楼收到了一封很重要的信?在下对此甚是感兴趣,不知二位可否不吝赐教?”
“你是谁?别妨碍老子喝酒,老子现在一肚子火,滚一边去!”壮汉却是并不搭理男子,扭过头继续喝酒,青年则在旁边继续陪笑。中年男子见此也不恼怒,只是淡淡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言语中却不再似方才那般客气,道:“兄台稍安勿躁,只要你把消息告诉我,钱,不会少你的。”壮汉瞥见桌上的银票,原本怒气冲冲的脸瞬间涌上了谄媚的笑容“嘿嘿嘿,这位老爷何必如此客气,这谈钱,多俗气啊!您说是不?这消息嘛,具体我也不知道是啥,只是把那封信交给金玉楼的人之后,他们却脸色大变,我就知道,这里头,不简单!”说着便偷偷地伸手把银票往自己面前挪着。
“啪”中年男子一把把手拍在银票上,止住了壮汉的动作,笑道:“兄弟,你这可不厚道啊,消息没有,也想拿钱吗?不如这样,三日之内,你帮我去打探到信里的内容,事成之后,你能得到这个数量的三十倍!如何啊?如果你答应,这张银票就当我付的定金了,如果不答应,呵呵!“说罢便含笑望着面前的壮汉。
壮汉看了看面前的富贵男子,再看了看桌子上的银票,咬了咬牙,道:“好!一言为定,就依这位老爷您的!”
“哈哈哈哈,爽快!不愧是张老哥,早就听闻你是城门军内的一把好手为人豪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好,三日之后,午时在此相见,呵呵,希望张老哥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说罢中年男子便转身离去,身后的两名护卫则盯着桌旁二人深深看了一眼,也随中年男子缓缓离开。
“张哥,你疯啦!这人来历不明,肯定有问题啊!”
待中年男子已经看不见人影后,李四急喊道,方才李四一时插不上话,不料张哥已与那中年男子达成协议“咱们去哪打听那封信的内容去啊!那么重要的消息,是那么容易就能打听到的吗!要不咱们把这钱给他退回去?不不不,还是赶紧拿了钱收拾收拾走人吧!”
“老子没疯!镇定!慌慌张张地,像什么什么话!”张哥一声大喝,喝住了慌神了的李四,此时的张哥已然不见一丝醉意“刚刚那人已经说了,‘久仰’我的大名啊!你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吗?咱们的底细,人家全清楚!跑?你能跑到哪去啊!你家里的老母就这样丢下不管吗!”
“那…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这消息,咱们去哪打听去啊!”李四已然带着哭腔喊到。
“不要慌,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这一票要是做成了,咱们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你难道还想回去当那守门小兵,一辈子就这样过了吗!当了这么多年门口狗,有锅咱们背,有功却是别人拿!老子已经受够了!等拿到钱,那老罗家的姑娘,你想娶几个就能娶几个!”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