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金泽宫,金盛夕盯着“君主之泽,福济百年”的牌匾,喊道,“芊儿,你可知为何母帝令盛敛光做我伴读?”
“我猜,陛下定是觉着盛公子与您同日出生,是有福泽之人,便如此安排了。”
“我倒有另一种看法,母帝,或许只是愧对于盛敛光其母朱千筠,如此一来便算护了他,求了个无愧于心。”金盛夕皱了皱眉。
“殿下,倒是盛公子,看起来文不成,武不就的,实在没有人们说道的那样,不具当年朱相那杀伐决断的气魄。”芊儿回道。
“先别说了,芊儿,叫芸儿和茹儿去查盛敛光家的事,我觉着他那继母与母帝定有问题。”
“好的。”
又一日过去了。
翌日,课毕,已是午后了,阳光低低地撒下来,金盛夕盯着盛敛光的侧脸,迎着阳光,想着他的家事。
“芸儿说,母帝与朱家不和已久,便是因历代皇夫皆由朱家人做,而据说母帝当年深爱父后李清砚,因帝位不稳,朱家势大,不得不允许纳一朱家人入后宫,惹了朱家不满,连纳朱妃都拒绝了。那个姓朱的男人嫁给了母帝的亲姐,容王。有人甚至想着,也许就是朱家害死了父后。因此,与朱家不和是真。可盛敛光呢?他母亲姓朱,却在当时深得母帝信赖,权倾朝野,一朝宰相。若其母之死定义为朱家缘故,难道母帝那时的信赖,是假的不成?可母帝愧疚的确不假。且给了其妹朱千怡一个相位时,为何无朱家之隔阂了?”
金盛夕盯着盛敛光,快想破脑子也没想出什么。自己可是储君啊,连这都弄不清,算什么?啊啊啊啊。她独自懊恼,哪想自己不过8岁孩童,何能弄清帝王权术?她竟生出愤愤之情,随即白了盛敛光一眼。
这眼光,仿佛穿透其后背,盛敛光回头,目光直直看向金盛夕。
金盛夕该羞涩而掩嘴笑的,可她偏偏直接问盛敛光,“你继母对你可好?”
“家母对我自是极好。”
气氛一时尴尬,金盛夕厚着脸皮,都不好意思了。却听见,“你问别人家事如此直接,是你的皇室教养吗?”
金盛夕一时气噎,无话可对,背过身去了。陆尧之戳了戳她,问她的论做的如何。
“何论?”
“回殿下,论民生。”
“哦,你问郁紫吧,她写的不错,太师也夸了。”
“哦。”
陆尧之也深感尴尬,溜去找郁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