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虚无的世界,也许存在,也许从未存在。那是互为彼此的光。
_______序
新朝末年,末代女帝金瞬风于其皇夫逝去后,诞下了唯一的皇女。彼时,分明是午夜时分,却突然夕光极盛,仿似白昼,引了流月山上的神鸟齐鸣。神女本出了尘俗,都为其特而出山。
“夜出极昼,天之异象,此子不凡,但其命格已非神可窥探,我也不知她的命运,倒是可谓人定胜天了。风啊,你这皇女,便由我做主,给她个名字。”神女颇有几分认真,像是真的一样。
“琉光,不是我刻意驳你面子,清砚当初给她了名,唤作金曦,以为是本朝之朝阳,本朝之曦光,是取了这个好意思,且早前立了册子,我不愿违了他的意思。不如,你取个小字吧。”
“据这天象,便取名盛夕。嗯,我觉着还不错,皇女金盛夕。”
“不错,不失皇家气概,也有女子之柔。”女帝倒是满意。
流月山上。
琉光轻抚眉头,,侧侧的躺在长椅上,笑的不知何意,想起了皇女初诞之时的满天金光,朱唇微扬,“也到时候了,都几世轮回了,终于,回来了。”
而盛家,在皇女诞生的这夜,笼了一层奇怪的气氛。盛家长子,在金光散去后,也出生了。星光如极地的极光一般,继那亮如白昼的光后,出现了极其罕见的满天星斗,泛着一种奇异的美。
盛家大夫人双眼迷蒙地扫着这个孩子,双目薄凉。屋子里一个下仆也没有,虽说是清静,却是不正常,好歹是一生产过的妇人。她抬着头,凝视片刻,又颤着身子坐直,爬了下床,挥笔题了三个字——“盛敛光”。空旷的产房里回响着她的轻声呢喃,“你要学着收敛,切勿如今日之星光,如此引人瞩目啊。”
翌日清晨,盛家夫人突发大出血,离了人世,独独留下一个孩子。孩子的哭声好似愈发凄厉,下人婆子也不因这长子的地位而心生忌惮,闲话着这与他们无关的宅门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