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倒在地上的白流光还沉浸在刚刚魏绮年的那个吻里,原来这丫头的唇如此柔软,比之前吃的客满盈的薄玉豆腐还要嫩,还要软,此时仿佛感觉不到身上的伤痛,满满的都是豆腐味儿。
魏绮年走了很远,才看到一处瀑布,心想,太好了,虽已深秋,但这瀑布起源自山中温泉,泉水温热,想来定能好好洗个澡。
魏绮年心中担忧着白流光,简单梳洗过后赶忙用水壶盛了水赶回去,白流光还像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躺倒在地,只是睡了过去,想来近两日为了躲避刺客,又要顾着自己是累极了。
魏绮年耐心解开衣带,给白流光的腹部上药,看着也是伤的不轻。不对,即便是困极了白流光也不该是就这样睡过去,山中虽隐蔽,却还未完全脱离危险和刺客的追杀,果然,额头滚烫,白流光怕是发烧了。
记得刚刚去找水源时不远处便有一处山洞,发了烧若是再吹了风,情况只会更糟,魏绮年一遍一遍的喊白流光的名字,不让他睡的太沉,“流光,流光,白流光,白流光,快醒醒,醒醒,不能睡,不能睡”。
是谁在耳边呼唤我,一遍遍不耐其烦,耐不住魏绮年一遍遍的呼唤,白流光虽眼光迷蒙,还是睁开了一条缝,即便如此他还是认出来了,是他的绮年,他爱的女人。
山洞之中潮湿阴冷,本已深秋,白流光浑身滚烫,白少爷何时受过这样的罪,浑身滚烫却又冷的要命。再不退烧真的会要命的。
魏绮年想要喂他几口水喝,喂了几口也没有喂进嘴里,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想了想,她仰头喝下一大口水,然后低头渡进白流光口中,像是尝到了甜头,白流光吮吸了几口,不愿离开。如此几次,白流光终是喝下了一水袋子的水。
魏绮年记得自己小时候生病发烧,阿母都会拿了温水给自己擦身,不多时便会退烧,魏绮年赶忙将水打湿在帕子上,给白流光擦身,胸口,大腿,脖子,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魏绮年想,我这只是权宜之计,没想别的。
深秋的夜晚格外的冷,再加上山洞里潮湿的环境,便更冷了,白流光仍是昏迷一阵,清醒一阵,口中吵着冷,魏绮年哪顾得了那么多,脱下外衫罩在二人身上,又往白流光很少凑了凑,终是睡了过去。
深秋的夜总是很漫长,即便隔着山洞也能听到洞外的风声,想来是要下雨了,一场秋雨一场寒,怕是会更冷了。
魏绮年又朝着白流光的身边挤了挤,嗯,暖和多了。后半夜,白流光醒了,只觉脑袋像是被狠狠踢了一脚,头疼的厉害,侧头看过来便看到魏绮年睡在自己身侧,洗过澡后并未束发,一头丫青铺散满地,嘴唇经过近几日的奔波早失了京中时的水润光泽,但依然艳丽饱满,想来自己昏迷时便是这双小嘴为自己水喝吧,好甜。
白流光向魏绮年身边靠了靠,将一只手搭在绮年腰间,另一只手把玩着手边的一缕青丝,逐渐与自己的一缕头发交缠,纠结。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白流光抱紧了魏绮年,紧紧的,此生再不愿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