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羽调转马头,看了周围不计其数的狼和狐狸,若是硬拼,想必是逃不出去的,难道真的葬送在这里不成。
狠狠的攥了攥手上的长笛,突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拿起长笛,看了看,转而对着袁子初说到“叔公!命令众人放下佩剑,若不出我所料,我定有办法退敌。”
“飞羽,你莫不是开玩笑,放下佩剑等着被咬死吗!”
“叔公!此种情势,就算是杀起来,我们一行人也抵不过如此多的的畜生,叔公若信我,我定拼死救大家于危险。”
袁子初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命令,“所有人都给我收起佩剑,不准轻举妄动,不可惹怒这些畜生!”
一时间队伍之中议论纷纷,唯恐自己听错了,“若有不听者,定斩不饶!!”
狼群和狐群见大势已成,突然吵着队伍狂奔而来,眼看就要将一行人撕成碎片。
“二哥,吾命休矣啊,袁子初这误人子弟的家伙,今日就要葬送在他手上了!!”
白飞羽拿起长笛,这笛子比一般的笛子要更长一些,吹奏之时需要更大的气力,白飞羽调整气流,一曲望川缓缓而出,笛音袅袅。
在这千军万马围困之际,中心之人身着一身红衣,站在马背之上,吹一只长笛,微风吹乱他一头长发,也吹乱了这一身红衣,悠扬之曲从那人口中缓缓倾泻,将这辽阔的大地和朗朗晴空都变得魅惑异常。
白飞羽的额上已经有密密的汗珠流出,这长笛所需的气流不是一般可比,但是又不能停下。
说时迟那时快,狂奔的狼群和狐群到了近前真的听了下来,围着一群人左嗅嗅右嗅嗅,把队伍里的人吓得一身冷汗。
“去,去,去,离我远点,走开,走开你们这群畜生,在过来一步我就拔剑了。”
“三弟不可妄动。”
狼群和狐群嗅了半天,纷纷挤在了吹笛人左右,吓得白飞羽脚下的那匹马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白飞羽疑惑,放下了手中的笛子,从马上跳了下来,见他落在狼群之中,袁子初紧张的喊了一声飞羽。
白飞羽却做了一个无事的手势,狼群狐群纷纷围在这红衣人的身边,这里蹭蹭那里蹭蹭,那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正在无奈之举,忽然听得一声箫音,狼群和狐群听到这声音,便纷纷退散而去,眨眼之间,御狐原就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哈哈,几位贵客到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在下给诸位赔罪了。”
袁子初不屑的拱手道“请问阁下是,
我是这里的箫师,城主大人请诸位到大殿一叙。”
“你们这城主好不知道理,我们远道而来,就算是不想会见,也不用以此相戏,我等差点丧命于畜生之口。”
“贵客请见谅,城主大人正是为此,在大殿为诸位摆宴压惊,请贵客勿恼。”
“哼,如此劳驾了。”
“诸位贵客请。”
一行人过去之后,箫师微微点头,那吹笛的少年,真是好风仪。
众人来到殿前,见坐席已经摆好,纷纷入座,待到入席完毕,命官喊了一声,“城主大人和诗酒大人到!”
帷幔放下,隐约可见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人衣着华贵,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看那威仪也知道是一位稳重之人,他落座在主位之上,想必那就是城主。
还有一人,一身白衣,腰间束带,长发玉冠,戴着狐狸面具,缓缓从堂上走下,洒脱随意,狂放不羁,落座在城主左边的位置,想必那人便是诗酒大人。
诸位落座之后,诗酒首先开口,“今日诸位贵宾远道而来,让诸位受惊,是城主大人之过,为表歉意,特在此宴请诸位,希望诸公勿怪,请诸位满饮此杯。”
这位诗酒大人倒是说话得体,于是众人也不在计较,纷纷饮了杯中酒水。
袁子初喝罢之后,挑衅一般的问道,“城主大人令狼群围困我等,不知有何深意,难不成只是为图一时之乐。”
殿堂之上一片寂静,霎时,堂上发出一阵笑声,诗酒开口道,“非为拿诸公取笑,这全是为了各位着想。”
“诗酒大人这是何意,难道吃了我们还未我们好吗?”
“大人莫急,大人此行,无论是留在岭南城,还是除尘前往南国,都必须经过这一关,此是一条必经之路,以前经常发生野狼害命的事情,我主头痛不已,所以想出此等办法,若队伍可自解,方为上策,不可解,自有城主的办法。”
白飞羽透过纱幔,见这位诗酒大人对答得体,仪态端庄,一身白衣,宠辱不惊,竟是比那城主还要夺目,不觉一笑。
将杯中酒水喝尽,白飞羽微微抱拳,“承蒙城主款待,我等感激不尽,请城主为我等加盖通关书策,不日叔公便启程前往南国。”
白飞羽此话一出,帷幔之上的人似是没有听到一般,沉默了良久,白飞羽也觉得奇怪,难道是城主不愿意盖章吗?
城主咳嗽一声,见诗酒突然不说话了,只能自己说到,“无...无妨,即日便可盖章。”
听到城主说话,诗酒才回过神来,声音突然有些低沉,“不知贵客尊姓大名,城主书写通关策时也好方便。”
白飞羽不明其中,只微微颔首,“再下白飞羽,那位便是我的叔公,镇守南国的袁子初袁大人。”
白飞羽一行人远道而来,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长久以来,岭南是不过问贵客的身份的,诗酒大人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竟然问了贵宾的名讳,连那位城主也是摸不着头脑。
“如此请诸位暂且在阁楼住下,待到城主签署好文策,诸位便可南去。”
宴席不一会儿便结束了,在去阁楼的路上,袁子初轻轻说道“飞羽,今日之事,有何发现。”
白飞羽微微一皱眉,“这位传的满城风雨的城主大人,我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只是那位诗酒大人,虽然隔着帷幔,但是仍能够感觉到不俗之气。”
“也说不定不叫的狗才正咬人。”
“确实是摸不着头脑,也怪不得岭南人对自己这位城主都不了解了,想来有机会可以先会会那位诗酒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