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好?主人到底在干什么啊?
安禾这边拿着虞帝又倒腾了好一会。
“大功告成,虞帝果然不愧为神兵。”
安禾举着手里的东西,夸奖着虞帝。
咦?
她拿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萌呆看了看自家主人,又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
这是?是碗?
看着不像啊,那是什么鬼?
安禾这才想起来萌呆和夜寒,朝着萌呆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你看着他,我再出去一趟。”
也不等萌呆有反应,安禾又一阵风似的拿着药材和手里的东西出了山洞。
过了不大一会她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之前她准备的东西,里面盛了水,怀里还搂了几块石头,背上还背着一大摞柴火。
她这是要干嘛?
安禾利索的在这一虫一人面前刨坑,架柴,又放好了自制的锅具,最后才用放在一旁的石头引火。
真是够原始的,就差钻木取火了。
谁叫她没有火折子。
做完了这些,安禾站起身来,“你会饿吗?吃什么?要不你自己出去找点吃的?”
她是真的不知道它吃什么啊!出去一趟摘了一些野果,可是这小东西看起来也不像是吃野果的啊!
安禾的话刚说完,萌呆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它不要再跟这冰块待在一起了,好冷!
安禾看了看萌呆刚刚呆的地方,哪里还有它的影子。
“跑的可真快。”
安禾苦笑了一下,这才走到夜寒的身边慢慢的蹲了下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
安禾这话也不知道含有几个意思,或许是怨他瞒了她,他是夜寒这件事,亦或是怨他瞒着她来寻找雪芝。
这一路,她已经向韩七打听的清清楚楚,他就是为了替她寻雪芝才来这雪狼山的。
她何德何能,值得他豁出了性命。
“欠你的,我到底该如何偿还?”
这话像是在问他,其实更像是在问她自己。
人已经昏迷,她又哪能祈求他回答她的问题。
安禾又起身回了石锅旁,那里还有救夜寒命的药。
又添了一些柴火,她才慢悠悠看向了洞内泛着红光的植株。
这便是雪芝吧
!
那它旁边的又是什么呢?
这洞内整个的光芒便是这东西发出的吧!
她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种珍稀药材的名字——泣血莲。
泣血莲?
这是什么东西?
安禾继续回忆,知道这种药材需要以血灌之,方可全开,而她需要得到的就是泣血莲子。
这现在的形态怕是还未有莲子吧?
那意思是还得用血浇灌?那对血有什么要求吗?
还是说谁的血都可以?
安禾好奇,想要再多了解一些,却是怎么也没了其他方面的记忆。
奶奶的。
哪个狗日的记载的?总是记载一半,就不能说的详细点?
另一半未曾记载的其实也有:
泣血莲——生而入药,可解万千毒性,以半成熟状态现世,需得饮阴血方可全开。为之献血之女,命休矣!除遇纯阴。
这话安禾也没见过不是,她那里
知道需要用女人的血,还最好是阴血,否则这女人怕是才有的救,否则
就这么嗝屁了???
她也不会知道自己刚好满足这个要求,失了血,也是暂时会变得虚弱而已。
她凑近泣血莲看了看,发现它确实还不成熟,还未结成莲子。
她又看了看雪芝,这东西居然是泣血莲的伴生之物,这倒是衬得它高大上了。
她伸出手直接摘了雪芝。
这雪芝她自然也是知道的,旧伤愈合神器嘛!
有了雪芝,她这身上的伤痕怕是有的救了。
一想到这里,安禾又看向了夜寒,他便是为了她寻这东西!
真傻,一副皮囊而已,她哪里会在意。
说是这样说,女子皆爱美,谁也不会希望自己的身上有这般丑陋的伤痕。
安禾拿着雪芝回了夜寒身边,将雪芝放在了他的一旁,这雪芝,是他替她寻来的。
又过了一会,药总算是熬好了,安禾小心翼翼的取来了药,放在一旁凉了凉才端了起来想要喂夜寒。
这药是有了,可是喝药的人怎么也不配合啊!喂到嘴里又全给吐了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
“夜寒,我告诉你,这药你要是不喝怕是看不见明早的太阳,当然,我是不会给你收尸的,而且我会让你暴尸荒野,让那些蛇虫鼠蚁将你分吃了,你到时候连找我报仇的机会都没有,唉!真可怜。”
安禾这话说的真真的恶心,尽管昏迷着,夜寒的身体也变得更加的紧绷起来。
果然有用,洁癖狂。
拿捏着人的弱点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事情。
喂药。
这下,安禾喂到夜寒嘴里的药,他都如数的吞了下去。
这就好,只要药吃了下去,就还有的救。
喂完这苦药,她又从脚踝的绷带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犹犹豫豫的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药丸。
这可是她的疗伤圣药,她平时都舍不得轻易使用的,真是便宜夜寒了。
她很不情愿的将药喂进了夜寒的嘴里面,这次不用威胁,他配合的很。
这倒是让安禾非常满意。
哈,堂堂北域帝君,居然怕蛇虫鼠蚁分食他的身体。
呃,想想那画面,实在是太过恶寒。
安禾摇了摇头,抛开了脑子里奇怪的画面,又重新看了看夜寒。
她许久未曾看过他这张脸了,不知道是否变了样子。
安禾轻轻的伸出手,取掉了夜寒脸上的面具。
虽然受伤昏迷,夜寒的脸也只是略显苍白,可是丝毫没有输颜啊!
甚至这样子,让安禾觉得比她第一次见到夜寒还要惊艳。
病态的夜寒,脸上那份冷峻刚毅里还多了几分柔软,这样的夜寒好似更加吸引人。
安禾看傻了眼。
这样的男人,她要是能拥有,就每天藏起来,不让人看,让他成为她的私有物。
她是这样想的,后来她也是这般与夜寒说的,也是因为这样,北域帝君夜寒从此便是以面具示人,只在安禾一人面前方才取下面具。
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夜寒的身子开始变得热起来,以安禾估算的,他在两个时辰内方可醒来。
许是累极了,安禾直接合衣躺在了夜寒的身边,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这边出去疯跑的萌呆正在崖底撒欢。
太开心了,主人放它出来,它可不愿意回到那冷面神身边,着实太冷了。
它在崖底撒欢着,不一会就发现了一条小路,不知道是通往哪里,但是明显是往上走的。
难道这是出去的路?
萌呆惊喜了,看来它又可以立功了啊!就在这先睡会。
于是懒货萌呆就这么在外面睡着了,洞里面的两人,一人昏迷一人沉睡。
整个雪狼山的崖底一片寂静,换来了难得的安宁。
以至于多年后,他们想起那雪狼山崖底寂静安宁的夜晚,都无比的怀念。
他们这一生,注定了无法安宁。
安禾算好了时间,得两个时辰夜寒才能醒过来,所以她很放心的睡下了。
大概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夜寒的手先动了动,最后睁开了眼睛,比安禾计算的时间足足早了一个多时辰。
如果安禾醒着,她又该惊叹夜寒的体质了。
这人着实牛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