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夜寒根本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也不想再自讨没趣,看了看两个婢女,冥思苦想起来。
她也是这会才反应过来,夜寒说要把她们留在身边就赐名,那她为何要将两个婢女带在身边,这样对她来说很不方便,而且她是一个居无定所的人,带着这么两个人,她的压力很大的好不好?再说了,她有个应本初就够了,她很喜欢他。
而且这两个人是夜寒派给她的,她的身边怎么能留下别人的人,万一她又打算溜走,这两个婢女岂不是会坏了她的事。她可不保证这两个婢女不会向夜寒泄密,所以啊,她到底哪根筋蹦住了,在自己身边埋炸弹。
“我这人呢,脾气差,所以,我呢就不打算收下你们了,你们还是伺候你们主上吧,他应该更需要你们。”安禾拖着长音,强调着一个更字。
夜寒看了看她,说话就说话,这女人干嘛盯着他,这拖着长音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更~需要她们?
夜寒直接抬手在她的额头上拍了一下,让她胡乱说话。
两个婢女听她这样说,年幼一点的倒是没什么反应,而这年长一些的则是偷偷的红了脸。
这一切安禾都看在了眼里,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夜寒可是一国帝君,喜欢他的女子自是不会少,更何况人家还长着一张人神共愤的脸,也不能怪少女沦陷啊!
“这两人你还是收下吧,她们武功不弱,再有这样的事情,你也能相对安全一些。”夜寒知道,如果他不开口,这两人她是断断不会再收下了。
明明之前对付毒雾狸她还带着一股狠劲,杀围杀他的黑衣人和城主府的下人也是下手迅速,怎么会让人给抓了,还打成了这样?
她没有内力他是知道的,还是说她只是使得一手好银针,较之平常人在速度上快一些之外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真的需要这两个婢女,这样他也能放心一些。
“收人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人是你给的,但是我绝对不会在自己身边放别人的人,所以,她们除非认我为主,否则我是断断不会收的。”安禾的这个道理他懂,就算是他,身边的人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所以,这一点他能接受。
“奴婢等自当认姑娘为主,唯姑娘马首是瞻。”两个婢女还算是有眼色,知道这会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既是这样,收下你们也可,有的事情以后自会交代你们。”已经这样,安禾再拒绝也没有什么道理,收下便收下吧,以后再调教就是。
“夜寒,既然人给我了,那便将两人的卖身契也一并交给我吧。”别以为她不知道还有卖身契这一回事,休想忽悠她。
“好。”夜寒没想到这个女人倒是挺谨慎,人他既然给她了,卖身契自是该送上的。
得到了他肯定的答案,安禾便不再纠结,开始认真的想起了名字。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安禾突然想起来这么一句话,感觉此刻很应景。
“那你便叫初终。”安禾指着年长的婢女说了一个名字而后又看向另外一名婢女,“你就叫初心,希望你历经世事,不忘初心。”安禾对自己取的名字甚是满意。
“初终,谢姑娘赐名。”
“初心,谢姑娘赐名。”两个婢女对自己的新名字也很满意。
谁说她取名废,她只是懒而已。为两个婢女取名字一事就这么草草的结束了。
从这以后,这两个婢女便成为了她身边的人,而她也拼了命的护她们周全,把她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看到她俩,她时常会想起自己的两个妹妹,如果她们还活着,也该是这般活泼可爱吧!
两个婢女得了新名字,便心满意足的退下,独留夜寒和安禾两人独处。
“你不是应该已经在烟云城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安禾昨晚见他的时候就觉得是自己的幻觉,虽然这会他坐在自己的床边,她还是抱着一丝怀疑的态度。
至于怀疑什么,她总不好说她怀疑他一直跟着她吧,这么说也不太可能啊,她走的时候很小心,根本没有人发现。
再说了,人家堂堂一介帝君,何须跟着她这么一个小人物。
“嗯,刚到了景城就又折回来了,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他才不会承认他是知道她在这运城,所以本来应该出发回烟云城却来了这里。
“哦,原来是这样,还得亏了你折回来处理事情,否则我算是折在这运城了。”她从应本初那里听说这里是运城,往京都烟云城去还需要路过一座景城。“说到底是我欠了你一份人情,既然这样,药灵鸟送给你,咱一笔勾销。”太聪明了有没有,拿他的东西抵人情。
“难道这药灵鸟不是本帝君的?何来送一说。再说了,刚刚本帝君可是又送了你两个人,这人情难道不用还?”她这才甩了一招,这夜寒就接的这么准确无误,唉!她命休矣!
咳咳咳。
大爷的,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她不想欠他人情啊!怎么反而越欠越多了?
“本帝君也不喜欢别人欠本帝君人情,既是欠了,那你便还来吧!”夜寒这人啊,挺会顺杆爬,不是说欠他人情吗?那你就还啊,你倒是还啊!
“嘿,你……”安禾咬牙切齿。“还还还,肯定还,可是这也不是说还就能还的不是?能不能先欠着?”
早知道她就不说这话了,人情而已,她默默承了便是。
“那也行,那你便跟在本帝君身边等还了人情再说吧!”将她绑在身边才是他最终的目的,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他不需要。
“不是,凭什么啊!不就欠你两个人情而已,这往后还得给你跑腿?”安禾不懂,欠个人情而已,这怎么整得跟要签卖身契似的。
“凭什么?就凭本帝君的人情没那么好还。”是啊,他的人情,何人能那么容易得到?既然得到都难,那还起来,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安禾哪里不懂这个道理,一位帝王,他又需要她做些什么呢?根本不需要好吧,所以啊,这人情怕是真的得做牛做马来还咯。
其实这人情也好还,夜寒也只是希望她能待在他的身边,他对这个自己唯一能碰的女子存在一丝异样的情绪。这丝异样的情绪也不知是从与她初次相遇她便勇敢救他开始,还是从她亲口对他说要替他做一件披风开始,亦或是豁出命去那执念之境救他开始。他可是从韩七那里听说了她为他去执念之境一事,总之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是特殊的。
要说人情,他何尝不是欠着她的,他做这些也算是变相还了她的人情,可是她却没有这样斤斤计较,只记得她欠他的人情,这个女人,还真是……
既然这样,她便休想再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