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
风焱轻呼了一声,头一歪醉倒在桌子上。
“十三弟?”
风夷轻轻拍了拍风焱,风焱没有反应。
雅间门打开,谷子大步走进来扶起了风焱,也没和风夷打声招呼,直接离开。
“这人真是好生无礼。”
芍药走进来皱了皱眉头。
“无妨。”
风夷挥了挥手,两位花魁姑娘与乐师和歌姬退了出去,一个人推着轮椅从那扇门走进来。
推轮椅的是个身高不足五尺的汉子,肩宽腰粗极为强壮,轮椅上坐着的是个一脸病态的青年。
两人的眉宇间有几分相似,都长着朱国人特有的异域面容。
“无挂,十三身边的护卫,可看出修为来了?”
风夷问道。
“天境三品巅峰,比我略强一筹。”
推轮椅的汉子闷声说道。
“这才出宫几日,身边就已经有了天境三品的护卫了。”
风夷有些感慨道:“想这谢筠还真是舍得下本。”
“谢筠已离开上京,带走了内卫大部分力量。傍晚时分金侍卫收到国师飞鹰传书,明早动身返回朱国。”
郞无牵虚声说道:“想来那盛传已久的三大宗师朱峰之战要临近了。”
“宗师之战吗?”
风夷的脸上露出神往之色:“若不是无法离开上京,我还真是想要去亲自观战。”
“三大宗师之战,无论结果如何,这天下的太平都快要到头了。”
郞无牵咳嗽了三声接着说道:“没了三大宗师的制衡,战事一触即发。”
“这么快?”
风夷愣了愣。
“三年之内,必有大战。”
郞无牵说道:“主人的动作也要快一些了,想要让雍国朝堂大乱,十三皇子可是极为重要的棋子。”
“方才你也看到了,我这个皇弟,还真是和寻常人不太一样。”
风夷摇摇头说道:“无法让人看透他的心思。”
“雍国皇帝怎么会把监察卫交到一个简单之人的手里。”
郞无牵把腿上的毯子提了提:“助十三皇子早些掌控监察卫,主人可落得个不错的人情。”
“怎么助?”
风夷问道。
“陈亭亭。”
郞无牵微微眯上眼睛,咳嗽了起来。
谷子放慢了马车的速度,少一些颠簸,可以让车里的风焱睡的舒服一点。
而风焱此刻并没有睡着,睁着眼睛躺在车厢里。
“千粉阁,有意思。”
风焱头枕着胳膊,虽然有几分醉意,但思路清明。
方才风焱早就从一些细节当中发现了,这位大哥可能就是千粉阁的幕后老板。
那个主理人毛花娘虽然装作不认识风焱,确无法掩饰看向风焱的眼神中藏着的会意。
风焱的穿着打扮也就是普通大户人家公子的模样,千粉阁都是这样的客人,毛花娘为何会对风焱格外热情。
还有毛花娘看到女扮男装的芍药也没什么反应,在青楼出现一个男装的女客,难道不是一件怪事?
这说明两人早已经相熟。
还有那个最里面的雅间,相连的几个雅间都是空的。
千粉阁生意这么好,怎么会空出那么多雅间。
包括那两个花魁的反应,瑾霜在风焱旁边极尽诱惑恨不得把风焱按在那就地正法了。
可风夷身边的那个苇兰姑娘,坐在风夷旁边却有些紧张甚至局促,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妈的,我好像是着了道了。”
风焱突然感觉到身上某个位置正在硬化,满脑子里一些拱火的念想。
“幸亏我装醉先跑了,要不然就被那个娘们得手了。”
风焱坐起身子喊道:“谷子,快点!”
“是!”
谷子沉稳的应了一声,抖动缰绳,拉车的两匹健马奔跑起来。
载着风焱的马车,一路狂奔回到府里。
风焱跳下了车,眼珠通红,鼻子里面不断的喷出热气,大喊:“叫彩云来我院子!”
快步走到院子门口,突然停下脚步看向对面的那个小门。
“小爷怎么了?”
韭菜跑了出来,看到风焱怪异的样子急声问道:“是不是中毒了!”
“还真是!”
风焱大步走向夏如雪的小院,一脚踹开院门,院中的几个佣人吓了一跳慌忙施礼:“小爷!”
“我老婆呢!”
风焱喘着粗气问道。
“小奶奶在那间房中。”
婆子伸手一指。
风焱快步走过去,一把推开房门。
夏如雪正在写字,抬头看到风焱有些愕然。
一旁研墨的秋薇出声说道:“殿下可是有事?”
“你,滚出去。”
风焱微微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一缕头发垂了下来。
“啊?”
见到风焱的样子,让秋薇不由得一惊,问道:“殿下想要做什么?”
“没听到?”
风焱抬起头,整张脸猩红狰狞,像是要滴出血来。
“秋薇,你退下吧。”
夏如雪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过来:“殿下可是想在这里过夜?”
“废话!”
风焱一把抱起夏如雪扔到床上,用力的撕扯了几下自己的衣服,没撕开,也不管了,直接扑在夏如雪身上胡乱亲了起来。
夏如雪用力的闭着眼睛,紧绷着身体,来回躲闪着风焱亲她的嘴。
“呼。”
风焱突然停下来,定定的看着夏如雪眼角流下的泪珠,好像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一般,大脑瞬间清明起来。
“对不起。”
风焱翻身下床,快步走了出去。
“小姐!”
见风焱离开了,秋薇跑进来关切的问道:“小姐可好?”
“没事。”
夏如雪坐起身,擦了擦眼泪,没感到委屈反倒有些疑惑不解,喃喃着说道:“他为何接连两次都放弃了。”
风焱疯跑回了院子,恰好彩云也到了。
“殿下找我有事啊?”
彩云眨着天真的眼睛问道。
“有事!”
风焱一把拉过彩云进了卧房。
那阵让韭菜听着难受无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声音着实恼人。”
韭菜回到房间拿了把刀出来,在院子里舞了起来。
刀片划过空气猎猎生风呼呼的响着,倒是盖住了些许卧房传出来的啪啪声。
“天黑黑,欲雨落。”
“天黑黑,黑黑。”
韭菜铿锵有力的反复唱着这两句,手里的刀子舞的密不透风,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