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车上,几人都没有说话,按照蓝儿给任莹莹的地图,直到天亮之际,他们到了一个荒无人烟,隐蔽至极的山谷之外,他们停下车,隐藏着身形,潜伏在后山之上,山谷内树荫成林,隐隐有红砖青瓦。
几人使着望远镜,谷内一切都在三人眼前,任莹莹激动道:“不错,就是这儿,我爸爸一定被关在这里面。”
“真够隐蔽的。”令狐聪道。
“谷内防守严密,凭我们三人闯进去,恐怕都是有去无回。”张无忌心忧道。
“那……怎么办?”任莹莹道。
“等天黑,我们从后涯攀附下去。”张无忌道。
两人点头,三人就地观察,直到傍晚之时,从谷外驶入一辆大货车进来,几人连忙观察,从车上下来一大群黑衣人,领头的是一个女子。
“那是东方不败手下五大高手之一,那晚我们在酒吧见过。”任莹莹道。
“按说她的身份在教中尊贵,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令狐聪不解地问道。
“恐怕她是来转移你父亲的。”张无忌猜测道。
“那怎么办?”任莹莹焦急地看着张无忌。
“天快黑了,我们现在去他们的必经路上设置障碍,埋伏寻机杀出,一举救出你的父亲。”张无忌道。
“好办法,莹莹你开车在外接应,我与张大哥去救伯父。”令狐聪道。
“好。”张无忌也点头同意。
“不,我要亲自去救爸爸。”可任莹莹却不同意。
“莹莹,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侯,时间不多了,我与张大哥的武功都高于你,就算到时有变,凭我与张大哥的轻功,逃出来很容易,更何况,你在外接应十分重要。”令狐聪按住任莹莹的肩膀,坚定地点点头。
任莹莹热泪盈眶,看着两人,哽咽道:“令狐,张大哥,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好了,莹莹,我们是同学,再说,我可是你的大师兄。”令狐聪道。
张无忌笑笑。
任莹莹只是在心里感谢他们,她说不出话来,她怕,她再说话,就忍不住哭出声来。
三人先到路上砍倒几根树木拦在路中央,张无忌与令狐聪埋伏在两边,任莹莹开着车,在远处用望远镜观察着这里,随时准备支援。
没过多久,他们便听到轰隆隆的汽车声,行到埋伏处,车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两个黑衣人,骂骂咧咧道:“哪个杂种将树搁到路中央。”
另一黑衣人四散一看,忽然道:“这里荒无人烟,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将树砍倒放在路中间?”
可是没等他们继续想原因,两道人影从昏暗的草丛中扑了出来,一剑一指,两人立毙,两人受到攻击,顿时让车内的人警觉,纷纷拔出武器,从车上跳了下来,攻向两人。
可哪里张无忌与令狐聪的对手,张无忌奔走如风,随行百变,双手或掌或指,碰者皆毙只见一道人影闪过,惨叫声迭起,数名黑衣人便倒地不起,死得不能再死。
令狐聪手舞长剑,舞起数十道剑影,剑剑致命,他也明白此时不是仁慈的时侯,一剑快过一剑,无人能接下其一剑。
不到半分钟,敌人已尽数死亡,两人互望一眼,跑到货车身后,看着紧锁的车门,令狐聪气附宝剑,宝剑顿时剑气吞吐,对着铁锁一斩,竟将铁锁一刀两断。
两人一喜,可瞬间,两人顿变,车门还未开,但在铁锁被斩断的瞬间,数十股强弱不等的气息迎面冲来。
“退!”张无忌一声轻喝,两人如利箭一般倒射而出,就在那一瞬间,轰隆一声响,车门被一股狂暴的力道冲击得四分五裂,随即两道凌厉的气息将两人锁定,两人抬头一望,只见一男一女从天而降,手中利刃绽放着绚丽的劲芒。
敌人来势之快,如同电光火石,瞬间,一刀已在近前,令狐聪忽忙提剑相挡,铿一声,火星四溅,他顿时手一麻,手中宝剑差点脱手而出,心中暗道好险,一刀力道未去,另一刀再次袭来,而他人,却还未落地,只听令狐聪大喝一声,剑尖驻地,借着弹性如同陀螺一般旋转而上,敌人一刀斩空。
在空中平复身体,令狐聪一剑挟着闪电般的速度从头而降,没有招式,只有无与伦比的速度。
铿!敌人且是泛泛之辈,提刀相阻,以刀尖恰对剑尖,两道锋利的劲气从接触点轰然爆开,直吹得两人面颊生疼。
轰一声,令狐聪倒翻着落地,蹬蹬后退数步。
与此同时,张无忌面对袭来的敌人,双掌虚空划成一个圆,对方剑尖入圆,顿时被一股柔劲带得不由自主落开,一剑未果,二剑三剑四剑五六七八剑依次而来,张无忌面色沉稳,一个圆打出接着另一个圆打出,最后周身全是圆,敌人剑气根本难触张无忌分毫,反被张无忌带着力道打,敌人心急之下,露出一道破绽,张无忌一掌成爪,直扑敌人喉咙,敌人见势不妙,连忙闪避,虽避开至命之势,却已被张无忌抓碎了肩骨。
“少林龙爪手!”敌人一声惊呼,疼痛地连退数丈,张无忌瞬间退敌,与令狐聪背对相守,环顾四周,发现两人已落敌人包围圈中。
“呵,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劫东方教主的囚车。”喝问的是一名年轻女子,使刀,同时也是东方不拜手下五大高手之一。
“还好本姑娘小心为上,不然,还真被你们两个家伙把人给劫走了。”使剑的女子虽然脸色苍白,但想到两人已无路可逃,心情又畅快了起来。
张无忌两人此时心里暗骂敌人狡猾,同时也在寻找突围的方向,面对数十敌人,两人的武功纵然强上一倍,恐怕也无法安然脱身。
“说,你们是什么人!”
“西城令狐聪。”令狐聪冷声喝道。
“你又是谁?为何不敢报上名来?”见张无忌未开口,顿时喝问道。
“凭你们的身份,还不够知道本座的名号。”张无忌一声冷哼,眼中满是不屑。
“狂妄!”使刀女子一声娇喝,身形顿时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之声,伴随着一道刀光已斩至张无忌眼前。
“找死!”张无忌暗自一喜,不退返进,乾坤大挪移已脱手而出,刀光如同遇到暗流,直朝另一个方向斩去,那女子一惊,可心中警觉顿生,浑身寒毛直竖,便觉手腕一麻,胸腹一痛,一口鲜血脱口而出,身形更是疾速倒飞出去。、
而她飞出去的方向正是那使剑女子之处,凭着这难逢的机会,张无忌一拉令狐聪,随行百变使出,几个变幻,已脱出包围圈中,路过还不忘顺手解决几个敌人,飞跃过他们设置的路障,眼前灯光一亮,任莹莹已开车从远处冲来,驶至近前,急速变向,两人从车窗飞身进车内,任莹莹不假思索,一放刹车,车子已如脱缰的马儿,嗡一声已飙出老远,最后消失在夕阳之下。
在车上,令狐聪道:“真没想到敌人如此狡猾,那辆车根本就是一个渔饵,就等我们上钩。”
“嗯,这是一个教训,以后我们千万要注意。”张无忌也叹气道。
“失去了今天这个机会,真不知道要何时才有我爸爸的消息。”任莹莹闷闷不乐。
“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我们可以确定你父亲就被关押在那个山谷中,今天我们打草惊蛇,他们一定会迅速将你父亲转移,或许他们会进城,所以,我们可以在必经路上暗中观察,随后跟踪,然后寻找机会救出你父亲。”张无忌道。
两人心中一亮,令狐聪笑道:“还是张大哥聪明。”
张无忌一笑,任莹莹也露出一丝笑容,一打方向,拐进另一条路而去。
在进入城中的必经路上,三人隐藏在暗处,紧紧地注视着络异不绝的车辆 。
直到中午时分,一辆全密封的大货车进入几人眼中,因为要隐藏身形,他们不敢凭气机确认他们找的是不是这辆车,只是感觉这辆车十分让人怀疑,这条路直通香港,外连高速公路,往往经过的货车都装满了货物,可这辆车,速度极快,轮胎根本没有像那些重型货车一样陷下去。
“应该就是这辆车,跟上去。”三人开着车,紧紧地吊在货车后面,敌人十分警慎,在城中七拐八拐,进入了一个大型的地下仓库。
三人的车辆缓缓从仓库外驶过,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怎么办?他们进入了仓库,我们根本进不去。”任莹莹焦急地问道。
“他们一定会出来的。”令狐聪道。
两人不解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令狐聪一笑,解释说道:“邪教中人的生活奢侈富华,我想他们总不会将聚会大厅修在不见天日的地下仓库中吧。”
“万一他要是将我爸爸关在那儿呢?”任莹莹道。
“那我们等到晚上潜进去。”令狐聪道。
三人一时无话,只是暗暗盯着仓库大门。
没过多久,又有几辆轿车驶入仓库中,几人心中一紧,果然没过多久,几辆轿车又驶了出来,令狐聪一摆方向盘,在原地一个漂亮的转弯,紧紧地跟了上去。
跟着敌人的车,张无忌三人来到了郊外的一座庄园。
看着恢宏大气的庄园,令狐聪不由惊叹道:“邪教挺有钱的嘛,居然能在寸土寸金的香港修这么大的庄园。”
任莹莹心不在焉道:“邪教在香港有很大的势力,黑白两道很多大人物都被东方不拜控制,暗中的产业更是遍及各行各业,修这么一座庄园,并不奇怪。”
任莹莹等不及天黑,她怕他们多耽误一会儿,他的爸爸就会受到什么不测,强烈要求白日偷入庄园,救出她爸爸。
几人都是艺高胆大之辈,绕到后院,提气一提,毫无声息地进入了庄园,庄园很安静,很难看到一个人,但凭三人的眼光,却很容易看出这里每个角落数不清的摄像头随时监控着,三人顿时举步维艰。
“这里防守这么严密,看来是邪教的一个重要聚点,或许东方不败就在这里……”令狐聪道。
“怎么办?这里监控严密,根本潜不进去。”任莹莹满脸焦色,低声问道,在此时,她坚强的外表下,露出了她真实脆弱的心,让张无忌与令狐聪心中都不由一阵怜惜。
“别急,看我的。”令狐聪素有急智,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抬手往最近的一个视频监控器打去,啪一声,摄像头却了一半边。
监控室。
“喂,怎么回事?有一个摄像头怎么坏了?”一个黑衣人有些奇怪地向身边的同伴问道。
那同伴漫不经心道:“它又不是王八,坏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找人换一个不就得了?”
另外一名人也笑道:“怕什么,这里防守森严,就是蚊子也飞不进来。”
可那黑衣人却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嘀咕道:“这里的摄像头都是从美国进口的,质量应该不会有问题,这还不到一年时间,怎么就坏了了?"他抬头对监控室的几名同伴道:"我去看看。”
那黑衣人来到摄像头之处,看到被打烂半边的摄像头,顿时感到了不对劲,正想出声示警,忽然一只大手毫无声息地将他嘴捂住,又一只大手抓住他的头,只听“卡嚓”一声,黑衣人睁大眼睛,满是恐惧之色,软倒在地。
张无忌对着暗处的两人招了招手,轻声道:“解决了,出来吧。”
暗处的令狐聪与任莹莹走了出来,令狐聪埋怨道:“无忌大哥你出手太狠了吧,我还想从这家伙口里问出监控室在哪儿呢。”
张无忌笑道:“我想监控室应该不只一个人吧。”
令狐聪一拍脑袋,笑道:“唉呀,差点误了事,还是无忌大哥做得对,我们就在这儿守株待免,再来个暗渡陈仓。”
任莹莹也是一个聪明人,一点就透,不由对张无忌一阵佩服,张无忌无所谓地笑了笑。
没过多久,再次有两个黑衣人前来查看这里的情况,张无忌与令狐聪互望一眼,如同两条毒蛇从暗处冲出,眨眼即逝。
两人黑衣人只觉眼前一花,便软倒在地。
“快点。”张无忌低声道,两人点头,三下五除二扒了三个黑衣人的衣服,麻利地套在身上,又是相互一阵化妆,很快三个新鲜的邪徒守卫出炉,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庄园布置并不复杂,但监控室也并不好找,三人误入了一个房间之中,这个房间不大,却有十来个黑衣人在这里工作,三人一进入屋中,里面顿时有人道:“你们是哪个室的,怎么跑到我们情报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