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庆睁开眼,看到桌凳全在自己刚才未重新摆放的位置!
哈哈!不是一次性的就好!看来只要间隔一天便能再用一次。陈安庆心中一喜,对于第一步弄些银两,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大雨来的快走得也快,外面雨已经停了,月光虽说昏暗但也拨开了乌云,照在安静的后院里。
陈安庆正准备再筹划一下,忽然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经过,紧接着呀的一声,伴随着水泼洒掉的声音传来。
陈安庆推开吱吱呀呀的破门,那院子里的人影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响动,滑倒在地上的身影站起身便要走。
陈安庆闻声往前走去,借着月光,看着咬着牙想快些离去却因为扭了脚而一瘸一拐的秦宝珠。
“大晚上的,小姐你这是干啥啊?拎个桶从厨房出来,有宵夜?”陈安庆看着地上冒着热气的水桶,再看看秦宝珠的模样赶紧上前要去搀扶。
“你管我干嘛!莫要近前,我自己会走。”秦宝珠拎着空荡荡的木桶想要离去。
“哦,那我回去睡了。”大晚上的陈安庆哪儿敢上前,万一惹得她尖叫起来,惊醒了他人,怕是要被乱棍打死啊!
“让你走你就走啊!什么时候如此听候使唤了?”白天淋了个落汤鸡,秦宝珠去厨房提些热水,本是准备回去沐浴一番,奈何这刚提了一趟便摔了一跤,想转身离去吧,却又感觉浑身难受。
嘿!这也忒不讲道理了吧?陈安庆自然猜到这是她提些热水是想要梳洗,明说啊,搓背啥的陈某人自然是赴汤蹈火!
“想怎样?尽管吩咐!”陈安庆笑吟吟的问道。
“可否提些热水到我房里.....”秦宝珠脸上一红,声如蚊呐。
“自己能走?”陈安庆看了看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秦宝珠。
“嗯,无妨,只是崴了脚。”秦宝珠轻声答道。
陈安庆也不废话,返回厨房,拎着两桶热水跟在一瘸一拐的秦宝珠身后。
到了秦宝珠闺房门口,秦宝珠还是一副闲人止步的态度,本来想进去参观一二的陈安庆只得作罢,放下水桶,任由秦宝珠笨拙的将两桶水挪腾进了房间。
紧接着陈安庆听见哗啦啦的倒水声,应该是秦宝珠将水倒进了浴桶之中。
片刻后秦宝珠拎着两个空桶递给陈安庆,小巧玲珑的琼鼻上渗出薄薄得一层汗珠,脸色微红,轻轻呼了一口气道:“烦劳了,再提些来。”
“逞强!”陈安庆接过水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不给自己参观机会的秦宝珠后,便屁颠屁颠的跑去厨房。
来回两三趟,陈安庆就算身强体壮,也微微有些吃力,而摔了一跤一瘸一拐的秦宝珠也硬是要自己拎进房间,来回几趟免不得香汗淋漓。
“够了,多谢公子!”秦宝珠微微颔首谢道。
“在下口....”陈安庆正想借口进去喝杯茶水,不料又是哐的一声吃了一个闭门羹。
陈安庆识趣的转身走开,门后则是传来咔咔两声给门上了双保险的声音。
我特么是多让人不放心啊这是!陈安庆心中苦笑。
听着动静,陈安庆已经远走,门后的秦宝珠靠在房门上,伸手擦了擦琼鼻上了汗珠,轻声一笑喃喃道:“深更半夜,女子的闺房岂能让你随意进入?”
秦宝珠行至闺房深处,拉起屏风,罗衫轻褪,进了浴桶,闭上眼睛,脑子里却总是跳出陈安庆那轻佻不羁的模样。
真是该死,想他作甚!秦宝珠轻拍水面,水花飞溅,秀发上点点水珠缓缓滴落。
沐浴完毕,秦宝珠坐在妆台,眯着眼睛,拿着木梳正在发呆,忽然听到门外噔的一声。
秦宝珠猛的打了个激灵,放下木梳走到门前,只听门外并无响动。
秦宝珠手拿烛台,打开门栓,只见门口地上一个锦帕,秦宝珠四处张望,只见一道人影匆匆的隐匿在黑暗之中。
秦宝珠关上房门,打开锦帕,只见里面包着一节烧黑的木炭,这锦帕秦宝珠自然认识,昨天陈安庆鼻子流血,自己便拿这副锦帕给他止血,所以秦宝珠断定刚才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定是那贼人了。
绣这锦帕可是费了不少功夫,这人竟给弄的如此难看,秦宝珠看着黑漆漆的锦帕心里咒骂道。
翻过一看,锦帕上还写着几行小字:斜髻娇娥夜卧迟,梨花风静鸟栖枝。难将心事和人说,说与青天明月知。
“这呆子就不能寻只笔来写么?”秦宝珠脸上一红,将这诗默默念上两遍,随后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梳妆台的抽屉中。
电视诚不欺我,窗户纸还真的一戳就破....,不过这具身体还算可以。能写的一手小楷,在这个世界也算是知识分子了!
陈安庆鬼鬼祟祟的回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盖着锦被,轻声嘀咕着便睡去了。
月黑星稀,老张头带陈安庆去过的那处小院里,一间厢房中。
“天地人和,至福恒昌,夜半,子时。”街上打更的更夫正唱着更词。
“这是哪儿啊?”小卓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只见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卧榻上,塌边,一个干瘦的老者衣着得体,下颚稀疏的胡须整齐的梳理着,斑白的头发掩盖在镶嵌着美玉的员外帽下,一双眼睛不威自怒,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醒了就好,还以为就这么死了呢!”那老者点了点头,微微笑道。
这是张师傅?可这不像啊,不过是他的声音啊!
小卓子被子后面隐隐作痛,依稀记得当时跟着老张头一起走着走着便失去了知觉,不过自己孑然一身,要啥没啥,也不怕他们是劫财还是劫物。
“你是?张师傅?”小卓子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不不,我那老哥哥回山里去了!我是他的弟弟,他临走前把你带到我这里,说要我照顾你几天。”老张头巧舌如簧,一通乱扯说得头头是道。
“哦?从小到大跟着张师傅混吃混喝也没听说他有个长得如此相像的同胞兄弟啊!”小卓子挠挠头质疑道。
“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呀!年轻人,我看你.....”老张头正想着怎么糊弄这小机灵鬼。
此时瑶琴端了一盆热水推门而入:“先洗把脸吧!”
“嗯嗯!”
老张头看小卓子一脸花痴模样呆呆的望着瑶琴,嘿嘿一笑,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