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涛办公室里的激烈还在继续。
李文涛扶了一下眼镜,好不容易才把周围的人拨开,然后叫鲁万一呆在他办公室里,把黎小秧拉了出来。
黎小秧看着纪然拉着姜一清走远的背影,才开始陈述关于姜一清的来龙去脉。
······
······
纪然拉着姜一清的手,跑到了操场上。
“姜,姜一清。”纪然再次把兜里的手帕掏出来,递给姜一清。
姜一清推开纪然递手帕的手:“我没哭。”
纪然看了看姜一清的脸,确实,刚才在李文涛办公室流的眼泪现在都干了。
纪然刚想把手帕放回兜里,蓦然想起他的另一只手还牵着姜一清。
姜一清根本没多想,只在想手表的事。
纪然内心纠结了一下,这个时候,是他主动放开好?还是等姜一清发现再松开好?又或者就这么一直握着?
最后,纪然礼貌的选了第一种。
姜一清似乎根本没在意牵手的事情,只有纪然还在看着刚才牵着的那只手愣神。
一阵风吹来,姜一清的短发飞舞的很妖娆。
纪然想看清楚姜一清的表情。
可是头发挡住了她的心事。
“我们可以去失物招领处!”
姜一清摇摇头:“我们学校的失物招领一向没什么用,而且如果真的有人捡到表也不知道是谁的,更何况那只手表是国内外爆款,我只在腕带上做过一个J的标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纪然回忆了一下,因为有名高中没有积分制,不存在捡到东西上交就可以加分的习惯,所以有名高中的失物招领一直都是摆设。
更何况有名高中的人,都不是缺钱的人,一块表对很多人来说,丢了就丢了。
纪然拍拍姜一清的肩,希望这样可以安慰她,不过就是动作很僵硬罢了。
“我们回去吧,要上课了。”姜一清说道。
纪然在姜一清身后拿出手机,给他爸的助理发来一条微信:
“找厂家拿一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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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秧给李文涛陈述完姜一清突然暴走的原因后,李文涛陷入了沉思。
纪然和姜一清刚好也都相继回道教室。
易言出现在理二班的门口。
易七月朝门口的易言点点头。
黎小秧看见易言,眼睛亮了一下。
“姜一清!”易言挥挥手里的手表。
姜一清抬头,看见易言手里正拿着一块表。
姜一清走了出去,眼睛一直盯着那块表,和爷爷送给她的一模一样。
“被我捡到了,现在物归原主吧。”易言把表放到姜一清手上。
姜一清接过手表,看到手表的腕带上果然有一个小小的J。
是爷爷送给她的那块表。
教室里面的易七月朝易言点点头。
姜一清捧着手表,回到座位上。
她回想着高二开学的这几周,竟然麻烦了易言那么多事:手机,笔记,手表。
倒是有点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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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两件事,第一件,学校的艺术节,我们和隔壁一班共同出一个节目,具体事宜班委负责。”数学课开始前,李文涛讲了编外的事。
“还有一件,鲁万一以后不是班长了。”李文涛又扶了一下眼镜。
全班一众哗然,纷纷猜测是不是因为鲁万一和手表的事情。
“由姜一清暂时代理。”李文涛把目光转向姜一清。
姜一清惊了一下,搞不懂李文涛这是什么操作,她刚跟鲁万一算是干了一架,就让她代替鲁万一的班长,这不是明摆着挑事么?
“放心,只是让你负责艺术节的事情,班长以后再选。”李文涛又追加了一句。
可是李文涛还是没有讲鲁万一和手表这其中的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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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一清!”黎小秧戳了戳姜一清的后背。
姜一清习惯的转过头。
“现在你手表也找到了,还当上了代理班长,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姜一清长吁一口气:“好什么啊,还要管艺术节的事情!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好点子,我明天还要跟一班的人交流。”
“说到这个啊,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黎小秧摸摸下巴,邪恶的笑了一下。
······
“不就是个破话剧么,还什么不成熟的小建议?”姜一清无语的看着黎小秧,话剧年年都有,别的班肯定也想得到。
“你听我说完,陈情令你看过没?魏无羡和蓝忘机简直神仙cp啊!”
姜一清没懂黎小秧的意思。
“纯爱!”
姜一清还是摇摇头。
“兄弟情!”
姜一清更愣了。
“博君一肖!”
“啊?”姜一清彻底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别告诉她是要搞个什么古装大戏兄弟情。
黎小秧悄咪咪的给姜一清解释了其中的意思。
咳咳,反正你们懂就行。
姜一清听完之后,惊讶的看着黎小秧:“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爱好?”
“打断一下,看不起磕cp的是不是!”
姜一清害怕的摇摇头,这种大戏,隔壁理一的一群直男,演起来得多违和?
“如果演话剧,我想到一个。”
“什么啊?”
“这个杀手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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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然家楼下。
“少爷,手表给您。”纪允添的助理递给纪然一个和姜一清手表一摸一样的一只表。
纪然没有什么表情,接过之后便利索的放进书包里。
明天得想个理由给她,或者叫吴武武给黎小秧,黎小秧再给姜一清,还是他亲自给?
可是这样,会不会暴露他对姜一清的心思?
纪然烦躁的挠挠头。
暗恋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比做化学实验还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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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易言易七月家。
“哥,这个手表。你明天拿给姜一清。”易七月从书包里拿出一只手表。
她下午放学回家收拾书包的时候,没有找到她自己的手表,却发现了姜一清经常戴的那一只手表。
腕带上有一个小小的J。
再联想一下姜一清放学的时候那副暴走的样子她想,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手表吧。
不过明天她亲自还的话,好像有点尴尬?其实姜一清吼了她什么她没听见,但是她感觉到这个手表对姜一清来说是件特别重要的东西。
易言接过手表,打量一下,是一个外国牌子,国内国外都要卖断货了。
“你不是她同桌吗,怎么不自己还?”
“不用你管,反正你不能说我的名字。”
易言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个妹妹,高二开学后真是越来越任性,脾气也变得很暴躁,真不知道是怎么了。
易言想起爸爸之前问他的,保险柜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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