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枕在脑后,一手轻轻摇晃。神情微凝重,在想应该怎么从江筠枫这个老狐狸嘴里套出当年的真相。
越想越头疼……苍天啊……做神好难啊!
与夜初晴这边的苦闷不同,风诺那边的气氛可谓是其乐融融。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孩童稚嫩的声音响彻这个大殿,念完了这首诗,墨翼带着些许期待的目光看着风诺,希望能得到风诺的赞扬。
风诺露出一丝浅笑,轻抚着墨翼的头:“不错。”
墨翼见风诺只给了一句,委屈得嘟起了小嘴,投入风诺的怀里,撒着娇道:“师父再夸一句嘛?”
风诺闻言轻轻叹一口气,摇摇头,开口道:“翼儿最棒了!”
墨翼开心地在风诺怀里点点头,抬头咬住贝齿,轻轻一笑,神情认真地轻挽住风诺的手臂,将头靠在上面。
见风诺并没有推开他,眉目间又透露出丝丝甜意。
师父最好了!
*
一位年约三十六七,高八尺,身着武将盔甲的男子往御书房走去,一路都畅行无阻,看来是江筠枫信任感极高的人。
“臣傅青拜见皇上。”那名武将双手抱拳,跪拜于地。
江筠枫一言不发的看着脚下的傅青,神情高深莫测,猜不透他一秒会干什么。
傅青就这样一直跪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一炷香后,江筠枫扔给了傅青一件东西,语气中夹带着不小的怒气:“你看看这个!”
傅青就这样一直跪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一炷香后,江筠枫扔给了傅青一件东西,语气中夹带着不小的怒气:“你看看这个!”
傅青低头捡起地上的奏折,他展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诚惶诚恐的看着江筠枫,连忙磕头谢罪:“还请皇上责罚。”
江筠枫大拍书桌,拂袖起身:“区区责罚就可以了事吗?你怎么不看看现在天底下的人是怎么说朕的?说朕忘恩负义,连自己的昔日的恩人和左膀右臂都可以杀!”
“臣……”
“你之前不是说了吗?一切都处理妥当了,这难道就是你说的都处理好了吗?为什么七年后,这件事竟然被捅了出来!”江筠枫高声怒道。
那份奏折里说的正是七年前墨家满门被灭一事。
八年前,江筠枫在墨天廷的帮助下坐稳了这个皇位。江筠枫登基不过几月,就有人在他耳边吹枕边风了,说墨天廷早有谋反之心,要他早日斩草除根。
他刚开始还不相信,还狠狠的告诫了之类的臣子,不允许有人说半分不满墨天廷的话。
后来天下百姓歌颂墨天廷的次数比他这个皇帝的还多,朝中的文武百官也以他为首。
自古帝王疑心重,在墨天廷又立一次大功后,鬼迷心窍之下,他就命人买通了江湖上的一个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