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刚也来了?”元箬安朝他们走过去,“我们在开始的时候就来了,不过我们在前面一点。”云裳回答。
“还要多亏了扶余,要不是他,我们根本挤不到前面。”云裳补充说。
“哦...”元箬安看着扶余那张木头脸,实在很难想像他带着云裳他们去挤人群的样子。
“是啊,确实要多亏了他”月青也在旁边帮腔。
这才让元箬安相信了她的话。“小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云裳问着。
“去逛街。”元箬安大手一挥,指向前方。“当然,你们可以自己去逛,不用跟着我。”
元箬安补充说,不然云裳一定会跟着她去,她自己反而没有好好的玩。然后一伙人就浩浩荡荡的朝市坊走去。
刚刚比完龙舟,街上都是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还有一些少女在街上逛着,或是单独逛街,或是和公子闲谈。
周围的人也没有说什么闲话,这个端午倒是像是一个大型的相亲会。
元箬安时不时的看看那些充满活力的少女少男,时不时的看看那些小摊上的东西。
看着那些少女或羞涩,或爽朗的公子聊天,看着那些公子们去找喜欢的女子搭讪,很是有趣。
一方水土有一方的特色,这些小摊上有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清溪本来就有一些其他民族的人居住,这卖的东西也有一些具有民族的特色。
就比如说那个绣香囊,上面的用色就十分的大胆和复杂。光是她能看出来的颜色就有十几种,更别提那些暗线了。
这么多的颜色凑在一起却不觉杂乱,而是艳丽夺目的,自然这个香包就被元箬安收入怀中了。
司钰则对书斋比较感兴趣,在书斋里买了好几本书,元箬安还调侃他是个被镖局耽误的读书人。
对此,司钰只是笑笑不说话。
至于云裳他们,本来是跟着的,但是不知道他们嘀嘀咕咕说了什么,他们三个就走了,当然伏余是被他们拉走的。
“婉妹,你放心,我明天就去你家提亲,这次比赛我拿到的奖金够聘礼了。”
正在逛街的元箬安忽然听到了这道声音,循声看去,却是今天看到的那个打鼓青年。
他的对面是一个正在哭泣的小姑娘,现在他正抓着那个姑娘的胳膊,神色激动的说着什么。
凭元箬安看了那么多的话本,以及刚刚那句话和现在的场景来猜,这应该是一个狗血故事,大概就是男女互相倾慕,但是男方出不起聘礼,至于出不起是女方要的太高还是男方太穷还不好判断。
按说这样的事情是别人的私事,元箬安不应该听的,但是元箬安没有走开。
天地良心,绝对不是她自己想听的,她只是在这里等司钰罢了,刚刚她见一处小吃看起来十分不错,司钰就去给她买了。
所以她就站在这里听到了所有。
“那你一定要快,我爹前天说那个朱掌柜想要让他儿子娶我做续弦。”女孩抽抽涕涕的说着。
“什么,他怎么能这样。”青年听后勃然大怒。
那个朱掌柜的儿子他知道,长得肥头大耳的,他第一个妻子是个挺健康的人的,结果嫁过去没一年就死了,对外说是病死的,谁知道是怎么死的。
有人说见到过那个媳妇在院子里洗衣服,不过五个月,人就已经没有原来的活力了。
“爹说我年纪不小了,该嫁了,那个朱掌柜出的聘礼也不少,正好可以给我弟弟娶妻。”女孩回答。
“他说那个第一媳妇是自己没有福气,病死的,不关人家朱家的事。”
“这话也就他信,你放心,我明天,不,我今天就去提亲,我一定不会让你嫁给那个人做续弦的。”青年保证到。
说着他就拉着女孩走了,元箬安听到这里也知道大概了。
在那些农家总有一些不待见女儿的,认为女儿没有用,是赔钱货,实际上那些越是尊贵的家里对女儿越好。
不过百姓愚昧,这个思想根深蒂固,已经很难改变。
就连她之前摄政,包括现在不嫁人,她知道都有一些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好了。”司钰买好了小吃走过来。
元箬安看着这小吃,笑了起来,拿起一个吃着,“味道果然不错。”
“刚刚怎么了。”司钰问着。
“没什么,只是听了一桩事情罢了。”说着就把那件事给说了出来,然后看着他的反应。
“世人愚昧,总认为女子无用,实则不然,就像那个祁云长公主之前摄政,就做的不错,不比男子差。”司钰淡淡回答,像是说出了一个很普通的事情,一点也没有这件事与大众的观念相悖的样子。
但是元箬安很喜欢他这样的态度,这样让她觉得他这是从心里认可这件事的。
“我们继续去逛吧。”元箬安转身前行,但是脚步轻快了不少。
热闹已经凑过了,当然要前往下一个地方了。
三天过去了,元箬安又在马车里呆了三天,当然中间有抢过伏余的位置。
她们按照计划来到了黥县,云裳的故乡。
黥县是丹阳下的一座县城,丹阳多山,黥县更是被群山环绕,风景虽然不错,但是进出都不太方便,是以黥县还挺穷的。
云裳其实和她的家人关系并不好,这些年在宫里都没有见她和家人联系。
元箬安虽然不知道她这次为什么想要回家看看,但是她们之间情谊还是让元箬安满足了她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