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还有苏家、叶家,还有甚至厉家,都是他想要的对象。”
“那这5%的股份确实是少了,堵不住他的野心。”
“可能也是这样才让他心生不满吧。”
老爷子这波操作确实是有点过分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公司是季家的公司,董事长是季老爷子,季老爷子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我现在打算用钱,把他手上拥有的股份买回来。”
“嗯,我觉得可以,毕竟这些股份被对家公司所把控,也是不太好的。”
季容陌走出来却发现有个身影像是季天姿,他走到季天姿面前,看了眼,还真是。
“季总居然来酒吧了?是失恋了来借酒消愁的吗?”
季天姿放下手里的酒杯,抬起头看看他,“你怎么在这?是来找我的?”
“借酒消愁?”
季天姿不说话,端着酒杯又喝了一杯。
她伸手抓着他的胳膊,“我有什么好愁的?”
季容陌在她身边坐下来,“我来和你喝几杯。”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我跟你喝几杯?”
“天姿,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见面了。”
季天姿点点头,“好像是这样。”
“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念我呢。”
想念他。
呵呵,季天姿笑了,“正好我最近一直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我想把你手上5%的股份花钱买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季容陌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是老爷子让你这样做的?”
季天姿摇摇头,“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公司的高管了,但是你去了对手公司,这我们也可以理解,人往高处走,但是经过深思熟虑,我觉得你不适合持有我公司的股份。”
“这么公式化?”
季天姿笑着说:“我也是在跟你商量,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改天我还是要去拜访你的。”
“这不是当初爷爷的遗嘱里面的给我的吗?”
“但是我觉得你手里现在不太适合,我并不是要你直接交还,我们可以用钱去买。”
季容陌也笑了,“那你说说,你出多少?”
“你多少能出?”
他说:“五个亿。”
季天姿倏地笑了,“五个亿?我告诉你,帝业现在市值四十亿,也就是说5%占两个亿,你要五个亿,季容陌,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恬不知耻了?”
“恬不知耻?你帝业一年的净利润有多少?我如果不把股份抛出去,我会赚更多。”
“现在的帝业,你能赚多少?你自己心里没数?”
“你这是在跟我哭穷吗?”
“我拿出五个亿来买你手上的股份,你也太看得起现在的股价了。”
季容陌将酒杯放在茶几上,一手拖着下巴,问道:“你觉得我手上的股份值多少?”
“我最多给你一个亿。”
他嗤笑一声,“一个亿你打发要饭的?”
“要饭的要是能有一个亿得笑死了。”
“季天姿,你别跟我在这边贫嘴,我现在是个商人,商人唯利是图。”
“你就这么对待爷爷留给你的东西吗?”
季容陌抿抿嘴,冷笑,“他留给我的东西?他从来都没有信过我,遗嘱里面留的也只是百分之五的股份,我能说什么?我什么都不能说,我要假装很开心,可是从小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是我,别人都说他会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我,没想到,只有百分之五。”
“我真的很缺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吗?并不是,我只是很惊讶,老爷子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季天姿问:“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需要知道。”
“所以呢?答不答应,我用一个亿来买你手上百分之五帝业的股份。”
她态度坚决,季容陌却像是跟她刚上了,他说:“我不同意。”
“还是嫌少?”
季容陌心想,如果把股份卖了,他跟季家是真的没有一点关系了。
“你是急着跟我撇清关系吗?”
季天姿摇摇头,“是你想太多了。”
“是不是我想太多了,你心里面真的一点数都没有吗?”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我今天还能在这里跟你好好说话,是因为爷爷,爷爷他现在身体还是老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我要守住他的公司。”
“好几个月前你就是这样说的,现在你依然这么说,老爷子在你心里面就那么重要吗?”
季容陌是真的疯了,季天姿的感觉是这样的,他居然问她,老爷子在你心里面就那么重要吗?
确实是重要啊,她从小就是爷爷带大的,怎么就不重要了?
她说:“没有人能够取代我爷爷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我呢?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呢。”
季天姿冷笑,“你本来在我心里面会是永远的哥哥,可惜……你并没有做到一个哥哥的本分,也不像一个哥哥。”
“那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只当你的哥哥。”
“那真是可惜了,我真的是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哥哥。”
“所以季天姿,你对别人都很仁慈,唯独对我,就特别残忍。”
“我没有。”
季容陌甩甩手,“行,我把股份给你,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以后大路朝天,各凭本事。”
季天姿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时间失了神,“你真的愿意把股份让给我?”
季容陌笑的凄凉,“我把这5%的股份送给你。”
她脸色阴沉,“不用了,我会在最快的时间里,将一个亿打入你的账户,希望你尽快把股份转让书准备好,到时候我们好交接一下。”
“行,到时候联系。”
季容陌站起身,往外走,季天姿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复杂。
“谈过了?”
她转过头看看走过来的席胤扬,表情凝重,“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厚道?”
“那他去了对手公司呢,想到这个,你还觉得自己不厚道吗?”
季天姿甩甩头,“是啊,我们现在确实是敌对了。”
她倒了一杯酒,倒进自己的嘴里,这呛人的酒快要把她的喉咙给烧着了。
她又说:“人为什么就不能纯粹一点呢?”
“人如果纯粹了,这个世界就没办法运转了。”
“席胤扬,你纯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