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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谒语诗歌之谜

非悟道人和金木水火土五行修真界元老,是众多能人异士吹捧的对象,不但修真之术难以寻找到对手了,而且天文地理的知识,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连他们都感到为难的事少之又少,因此红枫圣人等,也想知道那首谒语诗歌所隐藏的秘密,众人听得有些入神,痴笑老君道:“牛鼻子还卖啥关子,说出来听听。”

非悟道人仰天,神情略显沉重,话音幽柔的道:“世转千年,姻缘已定,龙啸九曲,行之九州,孤月为伴,不食日露;立命之年,龙箫合一,奏响华曲,始开天地,扇扫群魔,身浴龙血,三载立志,终成正果;”

痴笑老君摇头晃脑的囔囔道:“嘿,又是三年,这么短时间,我老人家得赶紧找酒喝,不然没机会了。"说着拉起萧白衣就跑,又道:"兄弟呀,我老人家陪你去老毕头的风云荡,要毕蓉美那丫头赶紧嫁你生娃娃,何必又搞个什么联姻盟会,麻烦透顶。”

红枫圣人高声喝叫:“老不死的,别闹,风云盟会还有一个月呢!”

“我老人家等不及了,要看着兄弟立马成亲,生几个胖娃娃,给我老人家做干儿子,跑道打酒,好不快哉。”痴笑老君脚下升起紫色霞光,犹如两道轮子,拖着二人的身体,很快不见了。

“这老不死,就爱生闲事,一百多岁了,还是脾气不改。"红枫圣人作势欲追。非悟道长呵呵一笑,摆手制止,他把拂尘一挥,指向痴笑老君消失的方向,然后轻声说道:"贫道早已准备了多枚灵霄朱果,谁知老家伙和萧少侠离去,那贫道岂不节省了。”见他屈指一弹拂尘柄,一道白光射出,比闪电还要快。红枫圣人点头微笑,知道非悟道人以道家仙术逼出白光,用白光把刚才轻语的话送了出去。

灵霄朱果是灵霄宫历代祖师闭关修炼的“道浴洞”口前千年古树所产的果子,每三十年一开花,每三十年一长果,三十年果子才能成熟。被视为道家至宝,平常人食之,延年益寿,修真者可抵十年苦修。

痴笑老君天生好酒好食奇珍美味,一听到有灵霄朱果可吃,一定会返身回来。果不其然,就听到痴笑老君的声音远远传来:“牛鼻子,怎么不早说,害我老人家白跑出一百多里路了。”

非悟道人笑道:“老瘸子,随贫道去灵霄宫饮茶如何?多年未归,贫道也该回家去看看了。”

这正合红枫圣人之意,他吩咐猴灵儿速回秋枫派干越山别院,多遣派些得力弟子,注意干越山近日来往的陌生人,如果有事,速敲三下枫叶钟,传警通报于自己。

猴灵儿虽然性情也有些乖张,但遇事不敢怠慢,躬身向二位前辈告别。

非悟道人一看远处有两道光影急速移动,知道痴笑老君带着萧白衣转了回来,于是提议和红枫圣人先行一步,痴笑老君一向以飞行之术称绝,待他们到灵霄宫,泡好茶,痴笑老君也到了。

远处的痴笑老君吃吃笑道:“牛鼻子又出什么馊主意,胆敢蒙哄我老人家,我就烧了你的灵霄宫。"下面的话语好像是说给萧白衣听得:"兄弟,这回你可得意了,刚才你说要到灵霄宫学道法,现在不但可以到灵霄宫,还有现成的朱果吃了,一举两得,比我老人家捡的便宜还大。”

非悟道人没有深思痴笑老君的话外之意,和红枫圣人相视一笑,纷纷施法,瞬间消失在洪家楼北面的山峦深处。

干越山百尺峡。

峡中有一巨石,状如鱼脊,山崖陡绝。

道家正宗灵霄宫坐落在最高处。这里历来是修真者向往之地,也是庇佑受苦百姓的安居之所。很多年来,其道法、仙义、清规戒律,莫不受天下盛赞,也是其他修真场所效仿的榜样。

灵霄宫自从上一代道宗宗主百悟道人隐退,把一切事务交与了大弟子虚月道人后,就再也未出现过。虚月道人兢兢业业,把灵霄宫打理的井井有条,他正门风、修宫规、惩罚违反道义的弟子从不手软,扶持悟性高得弟子从不藏私,做到了奖罚分明,所以这些年来,灵霄宫之名,如日中天。

虚月道人虽未经百悟道人正式传位,但也无疑成了领导灵霄宫的代理宫主。

深夜,风吹散,枝叶齐舞,繁星闪烁,月梢头,有轻雾弥漫。隐约可见月如银盘。

灵霄宫的大殿,一切建筑以橙色为主,建势雄伟但又不缺风雅别致,柱子林立,上面篆刻道宗有所有具备代表的人物,雕像栩栩如生,烛光射下给人刺目的感觉。宫殿从山脚一直到山崖边,连绵而上,极其宽敞。灵霄宫从外到里一共有三层阵法禁制,最外层的是五百年前渔阳真人所设,中间的,出自一千五年前的宗主伦叶真人,最里层的则是慈心道长所为。

三道阵法功能强大,如果不熟悉路径,贸然行进,定会人神俱灭,即使渡劫之境界的修真士,也不能突破慈心道长所设的最后一道禁制阵法。

大殿里有五人端坐,为首非悟道人、红枫圣人、痴笑老君,旁边是萧白衣和九梁道观,黄色道袍的虚月道人,他也是白须白眉了,但精神矍铄,绝不失一门宗主的威严气魄。

有道童献茶,掩门而去。

好大一会儿,痴笑老君耐不住性子了,搬着大椅子,凑到非悟道人的近前,神秘兮兮的道:“牛鼻子,素闻你自视清高,眼光也高,这些年来,虽传经说道,对很多青年指点过修炼之法,但从未正式收过徒弟。”

非悟道人吟吟笑道:“无量天尊,老家伙隐遁的日子不算少了,但这些闲事打听的倒还挺清楚。”

痴笑老君不以为然的笑道:“嘿,我老人家感兴趣的事,没有知无不详的。牛鼻子,你一身精深道法,出类拔萃的修为,如果不找一个传人,百年之后,能安心的飞升么?”

非悟道人咽下一口茶,似是思索很遥远的事情,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道:“灵霄宫先祖师以慈心为名,无疑要将道法广播天下,造福百姓。贫道只是道门中小小过客,虽未正式收徒,但道门弟子何止百千,每一个都是心存仁义之士。灵霄的秘技仙法也自有他们发扬光大。”

“牛鼻子,说的倒轻巧,你甘心自己飞升之后,也把英名与经验带走。”

“贫道看透世缘,道可道,万事轮回,自有因果,不可强求。"非悟道人似隐藏着幽怨,一字字的吐出,拖着很长的尾音。痴笑老君放声笑道:"牛鼻子,你倒放的开,那好,那只有找别人了,先说好,别后悔。”

说完,目视着虚月道人,缓缓的道:“虚月,灵霄宫内,除了你,还有哪一个道法高深,辈份高的。”痴笑老君自视极高,他与非悟道人是平辈,因此直呼虚月其名,而且带有命令的口吻。

虚月道人忙起身行礼,边问何事。

痴笑老君围着屋子转了三圈,背着手,那样子俨然一副老学究教训徒子徒孙的架势,他怪里怪气的道:“找个辈份高的牛鼻子,我老人家给他介绍个高徒。”

红枫圣人插言道:“老不死,一向就这副德行,有何事快些言明,打的什么哑谜?”

痴笑老君怪眼一翻,道:“少管闲事,喝你的茶,我老人家的兄弟说要学道法,学什么道宗返朴归真的无上法门,我老人家怎么得给他物色一位师傅啊。”

非悟道人目射惊异的神光,再次打量萧白衣,一袭白衫蕴含华彩,只是眉宇似含桃花之色,可见为情而惆怅。即使如此,也无法隐没一股神韵。喜爱之心由然而升,不免多看了几眼。非悟道人阅人无数,但萧白衣这这样的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心说:“莫非这孩子已经领悟到最高修真的神意境界,看他发于无形的原体力量,已经是轮回了三次的真仙。”他感到不可思议,生物存活于宇宙百万年来,轮回两次的真仙是天帝,轮回一次的真仙是仅仅有三个,波罗真神、虎羊天君和阎王,而萧白衣轮回三次,再次修炼,那岂不是超过了宇宙最高统帅---天帝。

非悟道人这样苦思冥想,但不会把这样的心事说出来。

“牛鼻子,靠边站,没你事了。"痴笑老君一拉萧白衣,接着道:"兄弟,灵霄宫堂门太小,跟老哥哥转移他处,就不相信学到无门了。”

“哈哈,老不死的就会惹人着急,萧小子怎么想起学道来了。老瘸子中肯之意,可随非悟牛鼻子学道,岂不是一举两得。”红枫圣人怒瞪痴笑老君,把话挑明了。

萧白衣站起身来,朗朗说道:“多谢三位老人家美意,萧某不隐瞒,此来干越山意为学习道家无上法门,但萧某自认一介莽夫,不入道长的法眼。”

非悟道人扬手大笑,萧白衣谦人君子,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物。痴笑老君把茶杯重重一拍,从里面飞溅出一滴水珠和几片绿色的茶叶,他大嘴一张,喷出一道白气,那水珠如被风吹动,化成了几条直线,镶嵌在墙壁上,写到“今儿高兴"的王羲之草体书,接着痴笑老君一挥手,六片茶叶也如法炮制,贴在四个草书后面,竞成了省略号,他咧着嘴大笑了:"那牛鼻子等什么,还不赶快答应。”

“萧某带艺投师,有悖礼教之处,还请道长三思。”萧白衣把话说得很干脆,他离开家园,一心记得自己的职责,一路北来,终于到了干越山,遇见修真界传名的三位老仙侠,又听非悟道人之意,对自己很是赏识,回忆起一路上的劫难,此时的心情有悲有喜。

虚月道人未加思索的道:“呵呵,当年雁仙也是带艺投身,被师祖收为关门弟子,学习了道宗无上法学,终于大放光彩,成为天下炙手可热的人物,萧公子何不效行雁仙,成为师叔的记名弟子,这样也不违背师长伦理。”

痴笑老君手捋胡须,一弹指,从大葫芦口里飞出一道酒液,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大口。虚月之言,正和他之意,这样两全其美了。

“谢老人家成全。”萧白衣诚恳的道。

“哈哈,贫道暮年获此佳徒,想来老天对贫道还算公平。你不为贫道衣钵传人,自不用着道装出家,贫道亦满足也。”从笑声里听出非悟道人的喜悦。

红枫圣人也老怀甚慰,道:“萧小子又遇名师,他日作为,不可限量,恐怕不会次于佛、道双修的雁仙和旷世奇才修罗子了。"他咽下一口茶,又道:"萧小子,还不拜师么?”

萧白衣闻言,悲喜交加,年纪轻轻的自己,没想到会受非悟道人的垂青。他郑重的端起茶盏,跪在非悟道人的面前。“请师傅喝茶。”

“好,好,萧儿请起。"非悟道人又吩咐道:"虚月,明日通报灵霄宫全体弟子,萧白衣已入我道门,是你的师弟了,望你们以后多亲多近,把我道法传播于天下。”

“谨遵师叔法旨。”虚月躬身为礼。

痴笑老君一拉非悟道人的衣襟,吃吃笑道:“牛鼻子,还不请出灵霄朱果,我老人家的肚皮又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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