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入冬,天气有些冷,但是还没有下雪,外面的战势却火热。冯清的兵马在启国已经打了几个月的仗,几胜几败,胜负难分。恐怕是要拖成持久战,打个一两年。宇国的分量还不足以构成大威胁,主要在战斗中起着配合启国的作用。而我陈国主攻的也是启国,攻破启国,宇国自然蹬腿投降,但启国确实不好打,且不说地理位置,但是战略上就占了上风,我国兵马粮草的供应相对也有些困难。
“小姐,宫外有人送件礼物给您,你快来看看,是一个有一人高的大箱子。”蝶儿说
我踱出门去,看到。这大箱子心里有了数。叫人打开箱子,里面躺着那张完好卷着的壁画,和莫寒一样的平静。
“小姐这是什么呀?”蝶儿奇怪的问。
摸着这光滑的纸张,我微微一笑,蝶儿喜上眉梢说:“小姐,你终于笑了!您好久没笑了!”
我轻轻解开绳子,让蝶儿拿着一端,我缓缓将它延展……
身边响起轻叹和抽气声,只为目睹那画中美轮美奂的人。
“哇,您的画像,好美!"蝶儿目不转睛不禁赞叹:"这是谁画的,简直是神来之笔啊,把小姐您都画活了!”
我定定的望着画面出神,轻轻抚摸,许久才说:“你们几个把它裱在我房内墙上。”
“是,主子。”
“皇上驾到!”
“参见皇上,皇上吉祥!”大家跪了一地。
“平身。”
蝶儿欢天喜地的说:“皇上,小姐今天笑了。”
轩炎露出难掩的喜悦,走向我盯着我的笑脸怔忡半晌说:“遥儿难得心情这么好,一定是有值得开心的事。你终于笑了。”
我说:“皇上请进来坐一会吧,蝶儿泡茶。”
陈轩炎随我进房,望见墙上的画当头站住,目光中有惊艳,有矛盾,有失落,又似乎复杂不明。脸色猛然下沉,翻滚波涛骇浪,片刻后又缓和下来坐下淡淡说:“很美,你开心就好。”
“谢谢。”
我走到角落摩挲着曲殇,他见我碰琴,心情大好,说很久没听我弹琴了。我坐下,轻轻拂动琴弦,还是那一曲忆故人。
砰!茶几竟被他击裂,我一惊琴声嘎然而止。他紧咬下颌,终于无法隐忍,扯住我的衣领将我拎了起来又推开:“够了,他已经死了,你还活着!”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这是自我回宫以来他第一次动怒,可是晚上他还是照常来这里,即使我不理他。第二天,我的爹娘被宣进宫,而且特准来到后宫梅苑来探望我。
又过一月。
某天,梅苑来了一批小太监,拿着锄头工具在亭子里大刀阔斧的挖坑,我问是要做什么,原来是轩炎命人在这里栽下京城最好的梅树,小公公说是把各个地方,往年开的最好的梅树移植了过来。院子转眼间栽得满满的,恐怕要冬色满园关不住了。
“小姐,外面好大的雪,把咱们院子里的梅树枝都盖住了。”
听了这话,我打开门,好生动的景致!胸口泛起一股热浪,竟是难言的激动。连夹袄都没穿便忍不住闯入一片银白色中,来到梅树下摘下一朵娇艳欲滴的梅花。
太美了,比成王府的梅花园美的多!
我开怀的小跑在园中,许久没有过得轻松情绪瞬间释放,在厚厚的积雪上踩出一个一个深深的脚印。咯吱...咯吱……
不料深雪里藏着一块石头,一个不稳崴了脚向身后栽去,却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回头看他头上身上都是雪,不禁一笑,指着他说:“哈哈,你的头发都白了!”
他的眼中起了一层迷雾,揽过我的腰突然就是一吻,撬开我的唇舌辗转回肠。我踮起脚尖环上他的脖颈,深深的回吻。仿佛天旋地转,他放开我,笑得像个孩子:“遥儿,我们重新开始吧。”
“好。”
生活仿佛又回到当初,轩炎宠溺我享受,我们花前月下,相依相偎。我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展颜欢笑,前所未有过的主动,赖着他,讨好他,他说我突然的好不像是真的,到像是他在做梦。
“遥儿,明日我带你去皇林狩猎怎么样?”
“你会不会有危险?”我问。
“放心。”
次日,我们骑着霓云和闪电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中驰骋,射鹿逐兔。寒风瑟瑟,他跃上我的马背,用厚实的披风将我们紧紧裹住,挽弓上箭,百发百中。我兴高采烈的喝彩着,当着众人的面亲吻他,他仰天长笑,抛掉手中弓箭与我缠绵。
威震四方的大陈国皇帝,放下了所有高傲和架子,在丛林中和心仪的女子,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令千百侍卫张目结舌。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遥儿,我的魂魄,恐怕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飞出去了。”他在落雪纷飞中搂着我低低吟哦。
“鬼才相信你的话,那时候我还是女扮男装呢,脸上画的跟花似的。你要是魂飞出去了,还舍得踩我踢我?还总是掳走我欺负我甚至轻薄我。”
他笑了:“你有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叫人看一眼便无法移开眼睛,把我吸了进去。你还是一只牙尖嘴利,张牙舞爪的猫,不欺负你怎么捕获你的芳心?”
“可是我当时觉得你讨厌死了,恨不得一脚把你踹到天边去。结果来头这么大,惹不起躲不起。”
他握住我的手,认真道:“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