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恶人摧残着她的身体与灵魂,这样的人,孙梦已在摧残间变得了麻木,再怎样的撕打污辱,对于她来说都是不屑的。
裘正然叫来了下人,命他们用绳索将孙梦和彩红绑了起来。
“刚才你见魏家那小子了?我说的没错吧,你是不是一直偷偷见他?我说呢,自从你嫁与我裘正然就终日郁郁寡欢了,是日夜思情郎思的吧?他魏若萧哪一点好?让你为他如此伤心。那个没用的家伙,你爱他他爱你又有什么用,他那么无能,还不是把你给了我。他若真爱你,会放手把你送给我?”
他又把头转向彩红:“彩红,你来回答,你要是敢说谎,我就要了你的贱命,说,见那小子几回了?”
“少爷,真的没有见过,刚刚就是恰巧碰到魏少爷了,打了个招呼而已。”
“说谎,那你说,少夫人为什么哭啊?”
彩红不语。
裘正然气极了:“你们当爷是那么好骗的吗?方才,你们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爷我都看见了,你们居然还说只是恰巧碰见,这天底下,有那么巧的恰巧吗?你真当爷好糊弄,我今天要不严惩了你们,实在难消爷胸口这口怒气。”他拍着桌子,走到了一个老鸨般模样的人面前。
似笑非笑着。
“青樱姐,做桩生意如何,我把她们卖予你,我要叫这贱人被千人万人蹂剔,方解我恨。”
叫青樱的老鸨自是开心的不得了,说那真是求之不得,有多少姑娘要多少姑娘呢。快快快,取银子来,别让一会裘少爷反悔了去。
彩红吓坏了,她嘴里叫着“不要,不要啊,少爷,您不能这样。”
孙梦愣了,裘正然这样的举动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她愤然道:“畜生,你会遭报应的。”
语罢,裘正然的两巴掌便又打了过来,他手里晃动着银子的响声,说爷喝酒去了。他摇晃着身体,走了出去,嘴里道:“青樱姐,对这贱人千万别客气,使着点劲啊。”
见状,孙梦拼命挣脱绳子想要跑出去,众人围了上来,对着她和彩红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狠狠的打,打到她们服软为止,告诉她们,只要敢逃跑,就剁了她们的脚。”那个老鸨说。
青红楼来往的男人形形色色,孙梦和彩红过着人不如狗的日子,或许因为她是被裘正然以这种方式卖进来的,众人总是欺负着她和彩红。
墙倒众人推,人善万人欺,似乎是恒古不变的一条定律。
刚进来时挨了很多打,因为孙梦和彩红宁死不从,老鸨觉得让她失去了很多客人,对孙梦和彩红非打即骂。
有时被打的起都起不来了,衣服上都沾上了血迹。老鸨自是狠心的,这一天,彩红因为不肯接客,赶跑了一个客人,被打的皮开肉绽,在床上动弹不得。可狠心的老鸨硬是让一个男人霸王上弓,强行玷污了彩红。
这天孙梦正在房间思量,想着要如何才能带着彩红一起逃出去。耳边却突然传来了:“有人上吊了,有人上吊了。”的喊叫声。
她连忙开门一看,抬着人走出来的,居然是从彩红的房间走出,心里不免紧张了起来,担忧的跌撞着跑去掀开脸布一看,顿时头晕目眩,惊愕的差点摔倒在地。
那惨白的脸蛋泪痕未尽,嘴角的血污尚未擦尽,表情里,显尽了这人世间的沧桑冷漠与无情。
天塌一般,看着从身边抬过的,一动不动的彩红,这个曾经陪伴孙梦度过那些难熬岁月的可怜人儿,虽时日不长,但她的存在,却如星星般点亮着孙梦灰暗的生活,她早已成为了孙梦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个人,在她的心里,彩红就像她的家人,是她在裘府的依赖,是她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