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思的确是故意的,她就是气不过温玉的那些话,凭什么可以左右他人的人生,以为自己很伟大吗?真是可笑至极!
第二天一早,当弦思醒来时候,温玉还在沉睡,他的脸色依旧惨白,而肩膀上的伤口似乎渗出了许多的血,连床单也染了不少他的血。的确就是故意的,才会致使他肩上的伤口又裂开。
她坐起身来穿好衣服,下了床,将昨夜的那些伤药和纱布拿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为他肩膀上的伤口换药。尽管弦思的动作很是轻柔,可还是让温玉疼醒了过来。
弦思虽然有些心疼,但一想到他昨晚上那些像遗言的话,让她不免有些不爽。一边想着,一边处理伤口也加重了些力道,愣是把温玉给疼醒了。
“弦思,你轻点,我这伤有些疼。”
“疼?你也会觉得疼?那你不觉得我的心更疼吗?疼才会长记性啊,多大的人了,这种时候死脑筋钻牛角尖。”
弦思虽然语气比较凶,但到底还是顾及到了温玉的感受,处理伤口时候也动作也轻柔了不少,毕竟这也是自家男人啊。
等伤口都处理好之后,温玉才坐起身来穿好了衣服,就那么坐着看着弦思“你还怪我吗?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太子要逼宫了,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我。你父亲好歹也算他的丈人,他不至于对丞相府赶尽杀绝,可是我不一样,他一直视我为眼中钉。我若是死了,你就是寡妇了你知道吗?”
“你……要是再胡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不许说死。温玉你答应我,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你若是不能活着回来,我会恨你一辈子的。我的命,在你手上,你若是敢轻易就死了,那你就是杀我的凶手。”
温玉叹了口气,似乎算是妥协了。
“弦思,有你这些话,就足够了。我一夜未归,王府的人恐怕都着急了。我走了,我会努力活着回来。等这一切过去之后,咱们就去江南定居吧,开个小铺子,你做老板娘,踏踏实实过日子。”
说完这些话之后,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收拾好房间将那些带着温玉血的罪证都处理干净之后,弦思就立马跑去找了沈郁,想要告知他太子即将逼宫一事。
虽然他也算太子的丈人,太子是未来的国君。可是归根到底,他效忠的是当今圣上,想必他应该不会是非不分吧?
沈郁刚上朝回来,刚踏进家门,就见弦思冲着自己跑了过来。
“怎么了你,今日这么热情迎接爹爹?”
“爹,你跟我过来,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事这么着急,我这官服还没换呢,等爹爹把衣服换了行不行?”
“不行不行,晚了就凉了啊。”
弦思根本就不给沈郁任何拒绝的机会,一句连拉带拽就把他给拉到了书房里。
等到了书房里关上门,沈郁还没想明白这小女儿到底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找自己,还非得拉着自己跑到书房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