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岁,一个两岁,一点也不认生。
卫太后逗弄了一阵,让玉嬷嬷取了个象牙盒子,拿了两块长命锁。
“这是规矩,收好。”
燕瑜亲自给两个孩子带上,这才从慈宁宫出来。
“母后一直这性子,长姐别放心上。”
姐弟两个这才得空说话,燕珩接了老小抱着,同燕瑜往养心殿走。
“无妨。”燕瑜笑着,声音轻柔,姿态优美,一身温婉贤淑,真是皇家儿女中的典范。
“本宫在路上便听说,你将连朝带在身边了,方才怎么不见她?”
“她……她同母后犯冲,朕便免了她每日早上的请安。”
燕瑜捂着嘴笑起来——她特别高兴的时候会捂着嘴,方才那一句铁定戳了她的笑穴。
“听你话里的意思,那丫头还是没变。”燕瑜突然停下步子,用锦帕小心擦了老小的口水,然后抬眼看着燕珩,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连朝是个好姑娘,本宫没记错的话,也及笄了吧,可许了人家了?”
燕珩目光闪了闪,倒是很认真地回了一句:“连府的门槛有些高。”
燕瑜这次直接笑出声来!
两人回了养心殿,两个孩子都睡了,燕瑜也有时间同燕珩多说几句,正巧提到礼物,说给连朝也带了,问人哪儿去了。
燕珩也觉得奇怪,连朝早晨迷迷糊糊说要多睡一会儿来着,怎么这会儿没见着人呢?
“去问问殿里的宫女,连朝做什么去了。”燕珩让朱闰去问,燕瑜笑他紧张,又找了些话聊着。
直到朱闰回来说,方才杜冕来了一趟,连朝跟他一起走了。
“杜冕?是你那个伴读吧?你们三个的交情倒是一直很好。”
“可有说干什么去?”
燕珩心里一紧,竟没听见燕瑜的话,陡然想起这几日杜冕来找他没怎么搭理,一时竟觉得有大事发生。
“这倒没说,扫地宫女说人走得急,连侍卫服都没穿。”
姐弟两个顿时肃了脸色,这般看起来,可不就是出事了么!
燕珩随即叫了淳于禄去找,他自己也有些慌,想亲自去,被燕瑜劝下。
“还不知究竟是什么事,你先稳着罢,实在不放心便多派些人手去找,总不能一点分寸都不知。再说,他们若果真要做什么事,你闹出一番动静,岂不是打草惊蛇。”
燕珩这才冷静下来,一边担心着一边将自己的两支隐卫全部派了出去,不到一刻便有了消息。
那两个就在宫里,在角楼上,隐卫吞吞吐吐地说,二人像是在看风景。
燕珩气得险些没吐血,带着燕瑜直往角楼去了。
果不其然,杜冕和连朝坐在角楼楼顶上,看风景。
“连朝!主动给朕下来!”
燕珩气急败坏,这小东西大清早的,干什么呢?!害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这一颗心交给她也不是这么折腾的!
他真是!
气得想原地转圈圈!
那两人仙气飘飘悠哉悠哉地从角楼上下来,杜冕恭敬地行了礼,连朝也行了礼,对着燕瑜的。
“问长公主安。”
燕瑜越看越欢喜,然还没有言语表达出来,连朝便被燕珩拉至一边。
“大清早跟杜冕去角楼上做什么?”
“你不搭理人,还不让我搭理人了?万岁爷,你可长点心吧。”
连朝抬着下巴,以一种“我把你看得透透的”的目光盯着燕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