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爷爷在,能怎么样?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的。”顾晨不以为然,还是有点热,就扯了扯衣服领子,“还有水吗?”
一口把被子里的水喝完,他才喊了一声。
反正这事情是顾烟做的,和顾家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巴不得顾烟倒霉!
江梦瑶给他添了杯水,也跟着松了口气:“真没想到,霍总居然会闹这么大。”
她现在是真的有点庆幸现在和江诗琪站在一条线上了。
顾晨也吓了一跳,但更多的是庆幸:“幸好现在我们算是合作者,不然……”
他摇了摇头,下定决心绝对不管顾烟的事情了,反正爷爷的意思也是弃车保帅,以后顾烟再也没有机会和他争夺顾家了!
如果说之前还有一部分人看在顾烟的能力上支持她,现在这些人也失望了。顾烟的资源,就只剩下了一些难以下船的心腹。
更别说,不久后法院的传票就要到了,到时候她只会更难堪。就算犯罪未遂会从轻判处,可她还是会身败名裂。
就算有可能被捞出来,可一看那个老不死的就不会帮她,说不定还会在判的时候把她推出去平息霍氏的怒火!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下去!”顾烟咬了咬牙,看着钱包里的照片,目光恍惚了一瞬间。现在恐怕只有一个办法了……
化了一个精致却柔美的笑容,顾烟打量了一下镜中的自己,又拍了点粉让自己显得苍白和脆弱一些,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眼里是不符合面容的阴狠。
如果不是江诗琪,霍总怎么会这么狠心?
拿起包戴上墨镜,又拿了一个大檐帽,再套上一个外套,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的,才匆匆到了林家,找到林轩。
林轩听见这个打扮,就猜到了是顾烟。
想起来那些资料的内容,他用力闭了闭眼。
她还是没有死心!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现在找他,又有什么用?
犹豫了一下,他狠狠心摆了摆手,淡淡地道:“不见。”
但他说完之后,又停顿了一下,叫住了下属:“对了,礼貌一点,安慰一下她。”
安慰?下属差点一身冷汗下来,他哪敢和这位的心头肉多说啊。
但不说就更不敢了,只能硬着头皮跟顾烟说了一下:“林总在忙,暂时不能见您,您先请回吧。”
说完,他又客客气气地安慰了顾烟一番,比如相信顾烟会逢凶化吉之类的客套话。
顾烟哪里听的进这些?
她的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勉强维持着笑容,看上去憔悴却柔美,不显得狼狈:“阿轩真的不肯见我么?”
对方沉重地点了点头,说来说去还是那么几句话,还提了提她和林轩的婚约。别看记者小报说什么婚变什么要解除婚姻,作为林轩的下属,他可对两个人的情况清楚得很。
意思即为和林轩的婚约还在,顾烟没什么可担心的。大不了不在顾家待,在林家不就得了?
“谢谢你了,那我先回去了。”顾烟勉强一笑,这口气不上不下,一直到独自一人,才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林家?我去林家有什么用!说到底不就是不肯帮我?”
顾烟突然有些茫然,她还能怎么办?
很快,顾氏的离职书就下来了。
江诗琪不知道顾烟是怎么个章程,但顾烟失去副总和部门经理的位置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虽然说是停职调查,可顾晨也不是吃干饭的,林轩也不帮顾烟,以顾烟现在手里的资源已经很难翻身!
“真解气,我是真没想到顾总,不,顾烟居然能做出来这种事。”何露气愤地说着,又担忧地看了江诗琪一眼,“幸好诗琪姐你和两个孩子都没事……”
“对啊,现在都好好的,顾烟也会得到教训的。”江诗琪好笑地戳了一下何露的脑门,心头却暖融融的。
事情一出来,何露听说了,就立马担忧地给她打了电话,周六马不停蹄地来看她、看两个孩子,好像这样才放心了。
何露吃痛地捂住额头,扁了扁嘴:“我这也是担心你嘛。”
“对了,我听说潇潇明天就回来了?她还好吗?”
刚开始面对霍潇潇的时候,何露还很紧张,这可是霍氏的大小姐啊!可是混熟之后,两个人就关系颇好了,都是有点活泼跳脱的性格,十分谈得来。
“嗯,等她回来了,你就可以来看她了。”
霍潇潇摔断腿骨折已经快到两个月了,终于勉强能下床,才被送回国,等到术后完全负重行走,恐怕还得很久。也只能何露来看她了。
正说着,霍瑾瑜从外面走进来,随手放下了西装外套。
“霍总好。”
何露看见他,连忙站起来就往外走,临走还朝着江诗琪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还有点事,那诗琪姐,我可先走了,你和霍总好好聊!”
正在喝水的江诗琪被她的眼神一看,差点没呛住:“咳咳咳!”
霍瑾瑜两大步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等她缓过劲儿来了,才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心点。”
这个小女人,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江诗琪索性往后一靠,就这么靠在他的怀里,像只慵懒的猫儿,懒洋洋地撒娇道:“反正有你嘛。”
“再说了,要不是你突然过来,露露至于做这个表情,把我吓到吗?”
霍瑾瑜扬了扬眉,低下头看着这个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的小狐狸:“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当然。”江诗琪抬头亲了他的下巴一下,抱住他的脖子,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你的错,就是太惯着我……”
和阿瑾在一起之后,她都感觉自己被宠坏了。
软柔的唇擦过下巴,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碰电一样传遍全身,尤其是某个地方,霍瑾瑜几乎是瞬间眸色就暗了下来。
感受到下方男人身体的变化,江诗琪只是慌乱了一瞬间,随即反而吃吃地笑起来。
她凑到他的耳边,呼吸的气息都在耳边吹拂着,仿佛一只猫爪子,挠在他的心上。
“阿瑾,我出月子一周了哦。”
一句话,霍瑾瑜的理智瞬间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