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简直是晴天霹雳。
顾烟吃了一惊,几乎维持不住表情:“爷爷,这件事不着急,我还小……”
一定是江诗琪从中作梗,他怎么会想让她结婚!
顾老爷子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小了,你弟弟已经结婚了。你还不结婚?”
顾烟脸色十分难看,刚要说什么,就看见一个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烟儿,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
顾烟瞳孔一缩:“阿轩……”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种话让林轩听到了,顾老爷子脸色也很不好看:“阿轩啊,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那你和小烟聊聊吧。”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顾烟一眼,意思很明显。
顾烟小心翼翼地去拉林轩的手,却第一次被甩开。
“别碰我!”忍住心疼她的情绪,林轩简直又气又恨。
“顾烟,你又在想着霍瑾瑜?”
“这么会?”顾烟一狠心,再次握住林轩的手,“我就算想他,也是想他倒台!”
林轩冷笑:“你想江诗琪倒台是真的,会想霍瑾瑜倒台?你是想把江诗琪对付了,就和霍瑾瑜在一起,然后把我踹了吧!”
心思被说得分明,顾烟也不受控制地停顿了一下。
林轩只觉得心口钝钝地痛,恨声道:“你放心吧,你绝对不会有机会和他在一起的!”
说完,他就往外走。
“阿轩,你听我解释!”顾烟从背后抱住了林轩,“我之所以没有立刻答应结婚,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林轩下意识动作一顿。
他暗暗唾弃自己的没出息,却还是自欺欺人,想要听她继续说下去。
“你现在这么忙,接那些项目承受了不少压力吧,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顾烟扳过林轩的脸,克制住烦闷,“所以我更不能耽误你了。”
“你想想看,现在结婚,你又那么爱我,怎么肯随便办一下,这样一来,不又得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吗?”
即使知道顾烟主要是为了推脱,林轩的神色还是缓和了下来:“你真的不是为了霍瑾瑜?”
“霍瑾瑜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还告了我,你不心疼我就算了,还怀疑我。”
顾烟靠在林轩的怀里,十分委屈的模样。
林轩紧皱着眉,没有说话。
顾烟放柔了声音:“我迟早是你的人,就算你不相信我,看看爷爷的样子,他会饶了我吗?”
到时候她和霍瑾瑜在一起了,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阻止呢?
林轩眼中却寒光一闪,等霍瑾瑜被他逼到绝境,烟儿自然也会回心转意了!
他不忍逼她,终于还是放缓了语气:“那就订婚吧。”
反正结婚之前,他一定要让霍瑾瑜下台!
顾烟知道他不会再退让了,终于勉强点了点头,脸色却十分苍白。
虽然她欺骗利用林轩,可是对这个阴翳俊美的男人,其实她一直有一点惧怕,无论是权势还是人。
林轩见她答应,放柔了语气:“烟儿,我会好好准备我们的订婚宴的。”
邀请函还没有写出来,江诗琪就知道了这件事,立马猜到是霍瑾瑜做的了。
她不由惊叹:“顾烟居然愿意认命?”
如果是以前,她也相信顾烟会安安心心和林轩在一起,毕竟林轩也是很优秀的,又对顾烟一片痴心。
但这段时间她就再清楚不过了,顾烟就像一条毒蛇,阴狠执着,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
霍瑾瑜摇了摇头:“是林轩的作用,我当天通知了林轩。”
想也知道顾烟会拒绝,如果让林轩知道,乐子就打了。
江诗琪立马就明白了:“然后林轩知道顾烟拒绝了?那林轩还要坚持和顾烟在一起?”
看着霍瑾瑜肯定地点了点头,江诗琪不由瞠目结舌:“她明显心不在他身上……林轩也是够死心眼的。”
但是想到林轩最近做的事,她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希望订婚能够让林轩冷静一点吧,现在这样下去,万一两败俱伤怎么办?”
“而且就算他为顾烟做再多,顾烟也不一定会感激!”
霍瑾瑜摇了摇头,事情真的会这么简单么?
“至少这件事会分散林轩的一定精力,这段时间会很紧张顾烟,顾烟也没有机会做什么了。”
他从背后环住江诗琪的腰,低声道:“顾烟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
只有你才有关系。
听出来男人的潜台词,江诗琪面颊微红,捶了他一下:“怎么没关系了?人家还暗恋你呢。”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酸意。
霍瑾瑜眼中闪过笑意:“但是我只暗恋琪琪。”
说着,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一个长吻让江诗琪几乎不能呼吸,只能懵懵地接受,双手无力地抓着他的衣服。
等霍瑾瑜结束的时候,江诗琪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只能低低地呼吸。
看着那张因为呼吸局促而微微泛红的小脸儿,还有女人饱受欺凌的唇,霍瑾瑜眸色渐深。
搂住女人腰肢的手下意识用力将她扣入怀中,好像要镶嵌进身体一样,大手暗示性地摩挲:“琪琪……”
男人低哑感性的声音让江诗琪恍惚了一瞬间,面颊更是泛起诱人的薄红。
只是霍瑾瑜的大手上移的时候,她才一个激灵按住了他。
“我还怀着宝宝呢!”
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
注意到霍瑾瑜僵硬的动作,江诗琪吃吃地笑起来,趁他不注意,一个扭身就离开了他的怀抱。
霍瑾瑜恨恨地看了一眼笑容狡黠都小女人,然后看了看自己不消停的身体。
江诗琪忍不住笑得更厉害了,她还从来没有看见霍瑾瑜这么吃瘪过。
只是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
一只大手一拉,就把她再次带入了怀抱。
江诗琪万万没想到他会再做什么,一愣神的功夫就被按入了怀里,接着就是一个狂暴的吻。
好像为了发解刚刚的火气似的,刚开始霍瑾瑜很用力,但很快就放柔了动作,小心翼翼的,仿佛怕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