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采了一些回来晾晒干了泡茶喝,只是春天雨水多,她摘了许多,才晒出这么一点出来。
“谢谢。”谢遥有些感动。
她不是第一次收到礼物,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都有许多人送礼物给她,但大多数是是敬畏或者利用居多。
真心的没几个。
“我们是朋友嘛,不用谢。”何艺婕语气随意。
何艺婕是真心想跟谢遥做朋友的,但她太小了,她怕自己跟她没有共同语言。
在她绞尽脑汁,想着找点什么话题的时候,谢遥出其不意地开口:“你家要和齐家合作?”
“啊,是吧,我不知道。”何艺婕一脸的问号。
谢遥:“……”
“我去问问我哥。”何艺婕赶紧掏手机。
“你跟他说,如果不想亏得血本无归的话,最好换个合作伙伴。”谢遥小脸紧绷。
她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何艺婕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妹妹?”何洛接到何艺婕的电话,有点意外。
“哥哥,你是不是要跟齐家的齐衡合作?”
何洛以为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声音低了几分:“谁告诉你的?”
“我的一个朋友,她说你要是不想亏得血本无归的话,最好换个合作伙伴。”何艺婕看了谢遥一眼,也不捂话筒,直接当着谢遥的面,大大方方地说。
“你哪个朋友?”
何艺婕的朋友,何洛都认识,但跟他对比起来,都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能给她出什么有效的建议?
“家里的生意有我,你就不用操心了。”说着,何洛要挂电话。
“不是,你换个合作伙伴不行嘛。”何艺婕急了。
“小婕,合作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
他现在已经跟齐家确定了初步合作对象,临时毁约,会得罪齐家。
不是说不能得罪,而是他不可能因为她一句话,就把齐家给得罪了。
生意场上,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
“我朋友说不能合作就不能合作,你就信我一回嘛。”何艺婕撒娇。
何洛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你的朋友是不是男的?”
“女的,哥,你想什么呢。”
他不会以为她有新的喜欢的人了,然后脑袋一热,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吧?
何洛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小婕,朋友也得分人,不要傻傻的,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哥,我没求过你吧,这次就算我求你,相信我一次行不行?”何艺婕焦急地走来走去。
何洛:“……”考虑中。
“不行的话,我跟你打赌,如果我输了,就把我的钱全都给你。”何艺婕豁出去了。
“你手里的那点钱,可不够赔偿我这个项目的。”何洛开玩笑。
“我把我从爸妈那拿到的钱都给你,不够的话还有股份。”
何艺婕和何洛,成年后,都能从家里得到一笔创业基金,三个亿。
这笔钱,她没花,再加上自己赚的,应该够了。
何洛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我可以见见你的朋友吗?”
他倒是要看看,哪个给他的妹妹,灌了迷魂汤。
何艺婕看向谢遥。
“让他过来吧。”
何艺婕把地址发给何洛。
何洛看着上面的地址,眉头打了个结。
能住在那种地方的,不是普通人。
何洛并没有因为对方身份不凡而开心,反而更担心了。
因为有钱人,心思多复杂,心眼多。
自己的妹妹,一定是被骗了。
他倒是要看看,对方用什么方法来说服他!
何洛有些意外地看着谢遥。
对方娇小可爱,像是个刚刚毕业的高中生,安静地坐在那里,如天边的明月,高远神秘。
何洛轻视的心,马上收了起来:“你好,我是何艺婕的哥哥,何洛。”
谢遥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何洛默默地把要伸出的手收了回来。
“这是遥遥,我新交的朋友。”何艺婕坐到了谢遥那边,抱着她的手臂。
幸好吴唯唯没事就喜欢抱着她,以至于谢遥习惯了,早就没有了当初的别扭。
“既然是我妹妹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遥遥是吧,不知道你为什么让我不要跟齐家合作。”
“因为他被天道盯上了。”
何洛还以为她会找个什么借口出来了,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
何洛从小信奉科学,不信鬼神。
闻言,他看向何艺婕,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一行字:你的朋友是不是有病!
“遥遥说他被天道盯上了就是被天道盯上了,你相信她就可以了,准没错的。”何艺婕朝何洛挤眉弄眼。
“抱歉,这个理由不能让我信服。”何洛无视了何艺婕的暗示。
“那什么样的理由可以让你信服?”谢遥反问。
何洛:“……”
在何洛要走的时候,傅君辞从外面进来。
他的手里,拿着三支玫瑰:“送给你。”
“干嘛突然给我送花?”谢遥盯着面前的三支玫瑰,若有所思。
据说,男人无端端地献殷勤,就是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的时候。
谢遥探究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送花还需要理由吗?想送就送了啊。”
巡视分公司的时候,看到楼下花店的玫瑰花开得很漂亮,就想买来送给她。
如此简单而已。
“世上所有美好的,漂亮的,我都想送给你。”傅君辞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谢遥脸上染上飞霞,她羞涩地接过他手里的玫瑰花:“谢谢。”
“亲一口?”傅君辞把脸蛋朝她伸过去。
谢遥的嘴唇碰了碰他。
何艺婕:“……”
何洛:“……”
“在谈事吗?”聊完后,傅君辞才切入正题。
“嗯。”谢遥点了点头。
傅君辞坐在了她的旁边:“说来听听,在聊什么?”
傅君辞眼尖,他一眼就看出了她有烦恼。
能让谢遥苦恼的事情不多,这个时候,正是他献殷勤的时候了。
“你是傅总?”何洛忽然道。
他也是才认出来,毕竟他没有机会跟傅君辞打交道,只远远地见过一面。
“你是?”傅君辞神情淡漠,语气疏冷,宛如遗世独立的清冷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