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辞认识他。
韩家的太子爷,韩斐。
韩氏虽然比不上傅氏,在传媒的一亩三分地里,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陶鸢傍上这么一个人,居然还不知足,心里在想些有的没的。
不一会,菜就上来了。
“不知傅总找我妹妹有什么事。”韩斐可以说对陶鸢宠到一定地步了。
她说不公开就不公开。
让他暂时当哥哥就当哥哥。
傅君辞是佩服他的。
身为一个男人,他再爱谢遥,都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对另外一个男的抛媚眼而无动于衷。
“陶秘书没有告诉你吗?她邀请我来她家做客。”
迎着韩斐探寻的目光,陶鸢坦荡的点头。
见他一直盯着她看,她还问了句:“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
韩斐气笑了:“你都跟我在一起了,怎么还能跟别的男的在一起。”
“我跟傅总是清白的,你怎么可以那样想我们?”
“现在清白,以后就不清白了。”
陶鸢执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无论如何,我的心里是有你的位置的,你这样不依不饶的,难道是想我难做吗?”
从傅君辞的角度,可以看到一团粉色的泡泡,从陶鸢的身上出来,把韩斐给笼罩住。
韩斐的表情变得无措,眼神变得沉痛:“不,我怎么舍得。”
傅君辞一直盯着那个巨大的粉色泡泡,看来它就是让人迷失心智的罪魁祸首了。
见傅君辞一直盯着自己,陶鸢有些娇羞,也有些开心。
她一只手握着韩斐,另外一只空着的手,一点点的,慢慢的朝傅君辞爬过去。
“你想做什么?”傅君辞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陶鸢眼神有些茫然:“你喜欢我不是吗?”
“可是你不是喜欢他吗?”傅君辞用下巴点点韩斐。
“我喜欢他也不妨碍我喜欢你啊。”
“你的意思是你要脚踏两只船?”傅君辞一脸无法苟同的模样,眉宇间似乎是覆盖了一层寒霜。
“不,只是我的心分成了两块,一块是你,一块是他。”
傅君辞似乎是不理解她这句话。
陶鸢说得更明白一点:“你愿意我们三个人开心生活在一起吗?再没有别人。”
“我愿意的。”韩斐说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陶鸢有在一种别样的成就感,她控制住心里的得意,偏头看向傅君辞:“你呢?君辞?”
傅君辞没有回答她,而是冷静的掏出桃木剑,一剑戳破粉红色的泡泡。
“噗。”陶鸢吐出一口血。
“你……”
傅君辞一鼓作气,把她的阵法也给毁了。
陶鸢只觉得体内的法力在快速的消失,她紧致的小脸也一点点的变得松弛。
“啊。”陶鸢一下捂住脸,背对着傅君辞,瑟瑟发抖。
她使劲运转着体内的法力,想维持住自己的容貌。
傅君辞又给了她一剑。
一股粉红色的烟从陶鸢的身上升起。
韩斐的眼里有一瞬间的迷茫。
随即慢慢的清明。
待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之后,他脸沉如水,目光如刀,恨不得把陶鸢给撕碎。
“你居然敢坏我事?”陶鸢脸色颓败,有种大势已去的悲凉感。
“贱人,你居然敢算计我。”见她居然还有脸质问傅君辞,韩斐终于忍不住上前,补踹了两脚。
“怪只怪你太贪心。”要是她没算计到他的头上,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终日打雁,没想到有一天会被雁啄了眼。”
见自己被比作大雁,傅君辞眼底泛起丝丝寒意。
不等他有动作,韩斐又补了两脚。
他连大雁都不是,找谁说理去?
陶鸢本就受了伤,韩斐这么一踹,她一时间躺在地上起不来。
韩斐拿起冰箱上的鸡毛掸子,又狠狠的打了她几下。
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
在这之前,他从未打过女人。
陶鸢真的让他恶心到了。
他实在无法想象,要不是傅君辞,自己会被她算计成什么样子。
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很可能断送在自己的手里。
就因为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直到陶鸢奄奄一息,韩斐才放过她。
陶鸢躺在地上,有气进没气出的。
“傅总,今晚谢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傅君辞点点头,收起桃木剑往门外走。
韩斐看桃木剑凭空消失,有些惊奇,回过神,傅君辞已经走出门外,他赶紧追上去。
“等等。”韩斐拦在傅君辞的面前:“我想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以后还会不会固态复苏?”
“她只是用了一些特殊手段迷惑你,现在已经解除,你不用再担心。”
“你怎么会这些?”他不知道,当他掏出一把桃木剑时,对于他来说,有多破灭。
明明他是一天凉王破的霸总啊。
什么时候该行当天桥底下算命的了?
“无可奉告。”
谢遥还在等着他呢,他不想再跟他扯皮。
“解除了?”等傅君辞坐回车里,谢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饿了。”傅君辞看着她手里的零食。
谢遥拿起一根小胡萝卜,放到他的嘴边。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她把手里的胡萝卜零食塞到他的手里。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再说了。”
“你怎么变得那么油腻?”谢遥痛心疾首:“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你不喜欢吗?”傅君辞摸摸鼻子,神情有些不自在。
“谁跟你说我喜欢了?”谢遥语重心长的教育他:“别有事没事学一些乱七八糟的,外面坏人多,不要跟人学坏了。”
她刚认识他的时候,多严肃正经啊,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轻浮呢?
“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意告诉你,这算是轻浮吗?”傅君辞的脸上出现不解。
“你这算是什么心意?”谢遥把脸转向窗外。
傅君辞看着她红红的耳朵尖,唇角勾了起来:“算啊,我现在就想你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