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很长时间没有去游玩,虽然离的脚步依旧很慢,她有充足的时间去见到更多的东西,只是一次又一次得远游,琉终于发现一切都没有留在离的身边有趣,在外游玩,很多的时候都要得到很多生灵得掣肘,那种感觉并不好,非常不好,但是留在离的身边,不管哪里都能去得,没有人会去说其他话语,一些外面生灵触及不到的很多东西,在离这里都可以很轻松的得到,这或许又是秩序对离赋予的特权。
不过离总是没有什么令他感到充足兴趣的东西,琉在他的身旁,从来都是不断地赶路,偶尔的需要停歇,也都只是走到又一个远古神灵存在的地方,离一直在试图跟深层次的了解一些什么东西,一些秩序想要让他知道却又不能由它亲自说出口的东西,初次进入外面生灵眼中的禁地之时,琉确实是感觉到了很大的兴趣,事实上,至今为止一直是这样,每一个远古神灵存在的地方都别具样貌,一些或好或坏的风景都不能在外面看到,或许蛮荒时代有些还未被完全破坏掉的远古遗迹,却也是被人层层把守,每隔一段时间的开放,却不过是那些世家子弟追名逐利的手段,常年的破坏,某些尚称得上是遗迹的东西也在日渐稀少,更何论与这些禁地相比,一个天一个地。
离琴音中的某些含义,琉大致也可以听懂,只是太多的断片,无法连贯起来,对琉有用的消息实在太少太少,不过,琉最欢喜的还是她又有可以轻视外面生灵的资本,对她无用的东西,对外面生灵可说不定。
离从未说出琉不能将他与远古神灵之间谈话内容流露出去的话,某些与原本命运轨迹并无太大影响的事物,其实完全可以与生灵去诉说,离也一直在遵循着这个规则,但是让琉去遵循,太难太难,一些自傲,一些目中无人,一些爱慕虚荣,一些习惯高高在上,离全部看在眼里,这是三千多年里琉渐渐养成的性格,并不是什么大问题,甚至在离眼中,莫名会觉得有些可爱,只是这些性格又有微末可能将她听到和看到的一切在无意间透露出去,所以,只能利用一些手段混淆视听。
……
探访大大小小远古神灵已有数百,离已经掌握了很多上古秘闻,一些足够使他心生一种名为恐惧的消息,也是足以改变整片大陆现有格局的关键因素,只是按照秩序让他知道的某些东西之中,似乎最后的最后,结果为整片大陆现有生灵被远古神灵合力驱逐,让他们重返原本的海中,留下的少数则被彻底同化,成为最新一代的远古神灵,之后,再次轮回。
琉不知道离到底知道了些什么,按照离让她听到的一些消息,琉仅仅知道远古神灵并不是外面生灵说的面貌狰狞,一些远古神灵异常貌美,若是放到外面,绝对可称得上倾国倾城,或许可以得意一阵,离曾经亲口说过琉要比那些最美的远古神灵还要美上几分。
离不再去拜访远古神灵,该知道的一切都已经知道,没有必要再去白费心思,现在的偶尔驻足,也不过是要寻上一处风景好的地方,离想要停下一段时间,有好些事情需要去整理。
琉依旧不知道离要去做什么,只是离已经停下好长一段时间,并没有再去做其他事情,很长时间的闭目静坐,鼻息全无,甚觉无趣,不过好在还可出门远游,之前留存的好多好多趣事急需与人分享。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只是远处强者散发的光芒散去又亮,如此反复很多次,离一直在闭着眼睛,横在膝上的那张琴因为好久没有再去弹起,已经落满灰尘,琉归来又离去,实力越发强大,甚至身体的周围都有一些纯净如远方强者一般的光芒,只是不太明显,每次回归,琉也不过是匆匆归来一些时间,似乎是在确定离是否还存活。
一切似乎都已经沉寂下去,没有什么过多的生存气息,离就像死去一样,身体之上都有了因为灰尘过多而结成的泥壳,本就不是太过出众的面容也更是模糊。
界域似乎发生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变化,不,或许有强大的生灵已经发现,实力越是强劲,对周围的感知越是明锐,远处那些如星辰一样亘古不变的亮光在某段时刻之中突然开始了变化,不再如之前的那般规律,而且开始了移动,不明显,那也不过是距离太过遥远。
界域真的发生了太大的变化,大到琉的最后一次回归,气息竟然会有些波动,甚至有一段时间里竟然紧挨着气息全无的离。
已经有很多发着光的强者聚在一起,只是还较分散,一团一团,距离最近的,好像是科技文明的强者,并不知道,只是离和琉距离科技文明实在太近,很奇怪,到处都是钢铁长城的科技文明竟然会拥有整片大陆最好的风景,或许是生灵按照他们心中想象建造出来的,一开始的离并没有去关注这些,毕竟没有生灵会去打扰他整理他需要整理的东西。
琉依旧在紧挨着离,她受到的刺激似乎太大,每时每刻的疑神疑鬼,若是让别的生灵看到,或许会被认为神经质,或许还会被科技文明那些并不知道真实世界的医生去抓去强行治疗。
……
琴弦又再跳动,琴音又再响起,与此同时,离身上的一切外物都开始脱落,毛发,衣服,但离没有睁开眼睛,这似乎是他必须要经历的一切,又似乎不是。
琴音渐渐变大,一些琴音幻化出来衣物覆盖在离身躯之上,一些琴音幻化出来毛发,离也睁开眼睛,一如之前的漠然,转动眼珠,瞥一眼身旁的琉,之后看向远处那一团又一团的光,破天荒的皱起眉头,琴音轻颤,这一次,离并没有顾忌会有其他的什么生灵听到,事实上,他就是在说给所有的生灵听。
琉听得真真切切,离的意思是在说“秩序为上,任何人不能扰乱秩序进程!”
这是琉第一次听到离诉说出如此严肃的话语,一向漠然面世的离有一日竟也会如此严肃,是琉万万没有想到的一件事,只是那话语之中的含义又令人捉摸不透,或许唯有那些聚集起来的强者方能知道一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