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了没几秒钟,杨程程又打了电话了,阮宁不理她,而且很快就又上课了,等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手机都被杨程程电话和信息轰炸的没电关机了。
杨程程又要工作又要上课,很忙,所以接下来两天,只一味的打电话发信息认错和问那天的事情,却没有来找过阮宁,阮宁本来气头上不想理她,被她轰炸骚扰得忍无可忍,丢了一句周末见面再说,再叽叽歪歪就绝交,好了,她消停了。
周五很快到来,严绝如约而至来接她,看着和平时一样没什么表情的俊脸,阮宁坐在他旁边有点怵,气都不敢大声喘。
做错事的人,心虚啊。
不过对于那天那件荒唐事儿,他没再说什么,阮宁也肯定是不想提起了的。
没脸。
这一晚上,一切如常。
第二天是礼拜六,和杨程程约好了在圣安医院门口见面,一起去看妈妈,她一下车,想着今天中午是回不去了,就让林叔先回去,要回去的时候再打电话叫他来接,刚到住院部楼下,就看到了那边在等她的杨程程,戴着鸭舌帽和墨镜,一身休闲风,高跟鞋都不穿了,女神架子烟消云散。
看到阮宁,忙摘下墨镜扑过来。
在她还有几步远的时候,阮宁忙伸手挡住她向前的身板:“你站住!”
每次都跟泰迪似的热情扑过来,她吃不消!
杨程程站住了。
然后,一脸讨好的献媚笑着:“还生气啊?”
阮宁轻哼,神色傲娇。
杨程程哭丧着脸:“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谁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儿?我以后肯定注意,绵绵别生气哈,生气了对皮肤不好。”
说着,还踮着脚走过来,勾着阮宁的手,晃啊晃,然后还装可爱眨巴眼睛,似乎是在撒娇,更像小狗了,晃尾巴撒娇的那种。
对于和自己同龄的闺蜜给自己撒娇的这种事儿,阮宁就一个感觉,鸡皮疙瘩都起了!
阮宁抖了抖,脸色阴郁了几分,瞪着她:“你严肃点,我看你这样我辣眼睛。”
杨程程尴尬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正经了。
“走吧走吧,别墨迹了,快上去,我两个月没来看阮姨了,也不知道她想我没有……”
阮宁被她半拖着往前走,一脸无语。
阮宁和杨程程是小学就认识的,后面中学和高中也都在一个学校,所以成了闺蜜,中学的时候,杨程程就经常去阮红玉的经营的小餐馆玩,或是假期去找阮宁的时候,帮忙做事情,跟阮红玉自然是很熟的,阮红玉也很疼她,去年阮红玉出车祸的时候,她还帮着向她家里人借来了不少钱给阮宁应急,一有空就来看。
俩人一起给阮红玉按摩说话,待了一个上午,杨程程才又拖着阮宁去逛街。
出了医院上了车,杨程程才问那天的事儿,阮宁也如实都说了。
杨程程没听完呢,就扭头过来瞪着眼看副驾上的阮宁,没看路,差点撞上前面等红绿灯的车。
幸好阮宁及时提醒,她猛踩刹车,才没有撞上,俩人都一个重心不稳往前面栽去,还好安全带质量不错。
阮宁被她这一出吓了一跳,崩溃了,怒吼一声:“杨程程,你好好开车行不行,要死啊!”
杨程程哪里顾得上这事儿,喘了口气后,一脸震惊看阮宁:“所以,那天晚上是你家老公去捞我们俩出来的?”
“对啊。”
“也是他送我们去的克林顿酒店?”
克林顿酒店,是那天他们住的酒店。
“是啊。”
杨程程哭丧着脸,好像错失一个亿:“啊啊啊,绵绵,你怎么不把我弄醒,我还没见过你家那位的真容呢,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错过了!”
天知道她多好奇阮宁家那位的真面目,毕竟是闺蜜的老公,肯定得把把关看看,何况,据说还是个帅的人神共愤的霸道总裁。
然而,阮宁结婚一年了,她都没见到过。
她家绵绵也太不懂得把握机会,结婚一年了都还没有任何实际性发展,好好的老公当摆设呢,不喜欢女人又怎样?拉直了就得了?
多大点事儿!
阮宁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冷哼:“得了吧,你那酒品,进局子一趟都弄不醒你,我可没这本事!”
对自己的酒品,杨程程还是有所了解的,心虚了一阵,才梗着脖子呛声:“你可以踹我两脚啊,或者泼一盆水,那话不是说了么?只要有心,万事节有可能!”
阮宁:“……”
你为了见我老公还真是拼命啊。
无语了一阵后,扭头看着正在开车的杨程程,阮宁轻飘飘的说:“程程,我突然想起网上的一句话。”
杨程程目视前方随口问:“啥话?”
“防火防盗防闺蜜。”言简意赅。
“噗!”
一个刹车踩下去,车子猛地停下在道路中间,俩人一个重心不稳,再度往前一栽。
阮宁后悔了,不该坐杨程程的车,再这样几次下去,没有心脏病也能吓出心脏病了。
杨程程风中凌乱一样,委屈巴巴的看着阮宁:“绵绵,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阮宁一个白眼给她,忍不住吼了一声:“没听见后面的喇叭声?不想被交警开罚单就赶紧开车!”
杨程程只好启动引擎继续往前。
知道阮宁只是心血来潮的扯了那么一句,杨程程也没再纠结,而是认真的问起了一个问题:“不过说实话,绵绵,你真的不想和他更进一步的发展么?”
阮宁一愣。
杨程程一边开车一边瞥了她一眼,又说:“你们毕竟结婚了,总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吧,就你上次说的那些话我就当你放屁了,你愿意我还不同意呢,你现在和他既然结婚了,要么培养感情过一辈子,要么找个时间和他说清楚,再把婚离了,可我觉得吧,还是前者比较有戏,虽然我也觉得他是GAY的可能性更大,可没事儿啊,用你的魅力掰回来,男人嘛,都这么回事儿,法律上都是你的人了,没道理当摆设对吧,何况,也不能肯定他不喜欢女人不是?”
这话,一半认真一半玩笑,可也挺有道理的。
杨程程平时不着调,可道理总是一套一套的。
阮宁沉默了一下,才虚心好学的问:“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他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