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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超速圣诞老人

圣诞老人的声音低沉有力:

“来自时光老人的……”

伴随着这句简单的开场白,灰蒙蒙的乌云聚拢在圣诞老人的头顶。接着,一道炫目的闪电划过天际,耳畔响起轰隆隆的雷声。好像铜鼓的声音一样回响在空中,圣诞老人、精灵还有圣诞奶奶都不禁捂住了耳朵。这雷声是如此的剧烈,震动着白雪覆盖的大地,就像冰川缓缓摩擦着山脉一样!

圣诞老人继续吟唱咒语。“在添加超级圣诞老人模式之后——请赐予我——超级速度吧!”话音刚落,又一道炫目的闪电,随之而来的雷声好似柔和了一些。

圣诞老人完成了咒语,将高举的右手径直移到自己面前。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慢慢来回挥手三次,期间他不停地抽动鼻子,眉毛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看到圣诞老人做出的这样的决定,精灵都开心地舒了一口气。圣诞老人检查了一下雪橇,又望向身边的精灵,冲他们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小精灵们咯咯傻笑起来,因得到了圣诞老人的青睐,兴奋地鼓掌示意,然后依偎在父母身旁,与其他精灵一起,满怀期待地欢腾起来。

一阵兴奋的细语声从最靠近雪橇的精灵中间传开,慢慢地扩散到整群精灵。圣诞老人决定缓慢施展魔法的消息不胫而走。

圣诞老人的手边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神奇泡泡,泡泡一直在变大,直到把圣诞老人以及他的雪橇和驯鹿团团包住。泡泡里的一切都轻轻地飘了起来。驯鹿开始兴奋地哼着鼻子,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的鼻息声逐渐变成了真正的、喋喋不休的话语——他们正在聊天!

就在圣诞老人、他的雪橇还有正在聊天的驯鹿都飘起来的时候,另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们与那个神奇的泡泡一起慢慢地变透明了!魔法发生转变——从寻常的驯鹿到会说话的驯鹿,从笨重的雪橇到飞起来的雪橇——的速度取决于圣诞老人在自己面前挥手的快慢。今年,他决定放慢速度,美美地施展魔法,尽管会耽误点时间,但是他知道精灵和圣诞奶奶都很享受这个过程。

不过,不出一会儿,超级圣诞老人模式就会再次彻底启动啦!

闪电转过头看着圣诞老人。

“你还记得圣诞奶奶说的话吧……打喷嚏的时候别忘了捂住你的鼻子和嘴巴!”

“就是,”雷赞同道。

“我们为什么要提醒他?”悍妇取笑道。

“对一些人来说,这只是礼貌而已,”跳跃者说道,说罢驯鹿们都哼着鼻子,激动地大笑起来。能再次说话真好,哪怕一年只有一次!

鲁道夫很享受与大家的交谈,还有那些打趣与说笑。自己的鼻子又开始闪烁起亮眼的樱桃红色,这让他非常雀跃。

“就是这样,”他想着,浑身上下从鹿角到蹄子都激动地颤抖着。圣诞老人准备起飞前的最后发言了!

所有驯鹿都转向圣诞奶奶,温馨而简短地与她道别。她快要哭了……再次听到他们的声音意味着圣诞节即将到来。

*****

魔法大功告成,圣诞老人和驯鹿们准备启程,就在此刻,在一个全是移民的小村庄里,圣诞节正在悄悄降临。晴朗的夜空上挂着一轮皎洁的满月,几缕淡淡的灰云匆匆掠过。星星在深蓝色的夜色中不停闪烁,开心地笑着,好像清楚今晚是平安夜一样。积雪覆盖的村庄在月光下闪出蓝白色的光芒。

牲畜都已安顿妥当,谷物棚也已装的满满当当,村民们都高兴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圣诞节庆典即将上演。微风轻轻拂过树梢,带来片片雪花,轻轻拭去地面的灰尘,装点上一抹银白色的光芒。

在这冬日里白茫茫的风景中点缀着许多小木屋,每栋屋顶上砖石砌成的烟囱里都冒着袅袅的白烟,说明室内正燃着温暖的炉火。如果从高处眺望村庄散落的屋顶,就好像一朵朵淡淡的白云,层层叠叠地一路向上,爬过附近的山顶。每一个烟囱都为这如画的景象增添了一笔……除了一个。

布罗克曼家的房子和其他家的差不多,是一栋宽敞的单层木屋。但是他们家有两个烟囱,别人家只有一个。左边的烟囱要旧一些,是房子原先就有的,不时冒出白烟。但是右边那个看起来新一些,应该是新砌的。这个新砌的烟囱总是静静的,就如这夜晚一般,一点动静也没有。

那天晚上早些时候,两个护村员赶走了一只大棕熊。熊先生逃进了镇子郊区的密林里。

“咱们追上去。顺着刚留下的爪印,很容易抓到它,”一个护村员建议道,急于帮村庄消除这个潜在的威胁。

另一个护村员却打了退堂鼓,他记挂着自己的孩子们和妻子,此刻他们一定坐在火边,喝着热可可。

“今天可是平安夜,我们今年过得不错,所有食品店里都琳琅满目,货品充裕。再加上,我们得为孩子早点起来……看他们拆礼物,”他回答道,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之前提建议的那位护村员想了一会儿,回答说:

“好吧。反正那只熊现在可能已经跑远了……今晚就先放过它。就当是圣诞精神吧。但是,如果下次再遇到,我可不会那么轻易饶过它了!”

说罢,二人调头返回家中,自视发扬了一把圣诞精神,做了一件好事——让那只大棕熊逃过一劫!但是他们明白一只饿着肚子的老棕熊会带来什么样的危险,在它永远消失之前是没有踏实觉可以睡的!

与此同时,熊先生已经向左窜出好远,敏捷地向右一拐,进了树林。他停下来,偷听那两个讨厌的、带着枪的家伙说话。谢天谢地,他们已经走远了。熊先生低头看着雪地上自己刚刚踩出的一溜爪印。

“我这样太容易被他们抓住了,”他想,“在雪地上留下了这么明显的踪迹!”

他打量着四周的树林,发现了一棵倒下的大树。这可不是一颗普通的树,它比大多数的树要长,四周还被茂密的灌木丛包围着。

“完美,”熊先生自言自语道。他跳到树干上没有积雪的地方,一路跑到树尾,纵身一跃,跳下地面。他回头瞅瞅,暗自窃喜起来……他那巨大的爪印似乎在那棵倒下的大树的尽头神秘消失了。

“要是再下点雪的话,”熊先生笑出了声,“他们就更找不到我的踪迹啦!”

这时,熊先生决定返回村庄。不过这次,他绕了一条远路,在村口处占了一个有利的位置……正好就在那栋有两个烟囱的房子附近。出于某种原因,熊先生刚好在今晚,被吸引去了布罗克曼家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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