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梨,今天是我嫁给谢先生的第一个年头。
说来奇怪,我同谢先生的这场婚姻草率的很,甚至可以说完全跟闹着玩似的。
那天是我二十五岁的生日,沈家上下忙做一团儿,无一不在为我这个沈家独女而忙活。
当我的七大姑八姨带着自己的儿女一同入席还没寒暄几句,母亲和父亲领着一个西装革履模样如冠玉,眉宇至深邃的眸中间皆是清冷,总之帅就完事儿了的男人入席。
帅男人径直朝席间主位走去,动作娴熟的坐下,双手交叠在高脚杯后,缄默不语。
七大姑八大姨登时傻眼了,回头一瞧只见母亲和父亲神色如常,甚至带了些讨好的意味。
今天我是寿星该是我坐主位才是,结果一个陌生男人一上来就毫不客气坐下,心中自然万分不爽。
“先生您是哪位?”
“今天我是这场宴会的主角,您现在的位置是我的。”
“请您换一个位置。”
帅归帅,该谴责还是得谴责,我如是想着,面上不由得露出几分高傲。
还未等那男人说话,母亲赶忙上前拽着我的胳膊,点头哈腰着同那男人赔笑道不是。
父亲亦起身瞪着我又一脸歉意的看着那男人。
我一脸懵懵望着父母的举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我叫谢煜。”
那男人的声音倒是没辜负他的长相,低沉磁性,温润如玉。
若不是他的无理举动让我感到不爽,还真有点儿让我心动。
此话一出在场人皆震惊,尤其是我三姑母的表情最为精彩,从震惊化为羡慕,再从羡慕化回震惊。
而我依然懵懵的像个二愣子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清楚,也不敢问。
“你...你就是金融界年仅二十七岁的巨鳄谢煜?”
三姑母颤巍巍地起身,若不是她脸上难掩的兴奋之色,我差点儿以为她得了帕金森。
“沈姑姑过奖了,谢某不过是一个运气稍好些的投资者。”
谢煜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声音温和而低沉。
三姑母被这一声儿‘沈姑姑’喊的乐不开支,又一通彩虹屁花式吹捧了谢煜一番。
谢煜不语只是淡淡的笑着。
父亲见时机差不多了,上前握住我的手朝谢煜亲和道:“谢先生,这是鄙人的家女沈梨。”
我瞅着父亲脸上隐有的几分谄媚,微微蹙了眉。
父亲在家时从来都是严肃寡言少语,无论对母亲还是对我。
如今却对一个陌生男人露出我从未见过的谄媚之色,这是怎么回事?
谢煜闻言微微抬首看着我,笑意微微加深,颇有礼貌道:“沈小姐好。”
我见他语气还算和善,也端起假笑同他说道:“谢先生好。”
“嗯。”
宴席中的气氛微微凝固了些许,母亲及时出来打了个圆场,笑道:“今日是家女二十五岁生日,巧的是有一桩喜事要同大家说。”
三姑母刚坐下给自己未满两岁的小孙儿夹了一块糯米糍让他抓在手心里儿玩耍,见母亲说有一桩喜事立刻道:“什么喜事,嫂子快说!”
母亲先是小心翼翼望了眼笑容得体的谢煜,又望了眼还在状况外的我。
“谢氏将和我们沈氏结亲啦。”
此话一出宴席间顿时嘈杂一片,年轻些的姑娘们皆喜上眉梢,她们都是沈氏女儿,而谢氏只有谢煜一个独子自然是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