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的双手被冰冷的银色手铐铐住,秦安顿时就怒了,大声喊道:“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放开我……”
然而,没有一点用,没有人听她的,这两个警察,就像两个机械似的,强行将她押到被告席上,然后将小木门锁上。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时欢,不是啊!
她是薄家的小姐,是九夫人的女儿,他们怎么能把她送到被告席上?
潜意识里,秦安是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
可是她不敢相信,也不敢去想。
吼这两个警察没用,她转过头,求救似的眼神看向旁听席上端坐在最前方的九夫人。
“妈妈,我是颜颜啊,他们怎么可以抓我,我又不是时欢,你快让他们把我放了,告诉他们我是颜颜,妈妈……”
但九夫人并没有理会她,更没有将她解救出来的意思。
相比这几日“深厚”的母女情,九夫人脸上是无比的镇静从容。
她冷冷地瞥了秦安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说过,我会让我女儿出来的。但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秦安,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面,接受你的审判吧。”
“什么?”
亲耳听到九夫人如此无情的话语,秦安不敢置信啊。
她瞪大了眼睛,瞪着九夫人的脸。
见九夫人目光绝情至极,她这才知道,自己这是被骗了。
原来这几天的所有美好,都是假的,九夫人一直在骗她,演了一出让她放下警戒心的戏码。
“好啊你,你真是厉害,我竟然相信了你!”秦安崩溃,时至今日,她已经没有伪装下去的必要和精力了。
九夫人仍旧冷冰冰的,甚至看都没有再看秦安一眼。
秦安浑身颤抖,将目光转向其他的地方。
审判庭上,媒体记者的摄像机直指秦安。
这是一场直播,会直播到全国各地的审判。
“别拍我,别拍我……”看着那些摄影机一个个全部对准了自己,秦安愤怒无比,想要吓退那些人,可那些人都无动于衷。
非但没有将焦点移开,反而调动了角度,更精准地对着她。
而此时此刻,出现在原告席上的人,已然从薄寒换成了时欢。
对,就是时欢,原本该出现在被告席上的人,现在出现在了原告席上。
一切都像是事先安排好了一样,就等着秦安进套。
才多久不见?刚才在门外还脏兮兮的时欢,此时却穿着一身干净舒适的衣服,就连原本凌乱的头发这时居然变得柔顺整洁不少。
薄寒则与公爵坐在旁听席上,与薄伦、老佛爷挨着边。
“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们一起设局套我?”看着这反转的一切,秦安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一切都是为自己设下的。
就得这样任人宰割吗?
不!
她是秦安,是曾经在M国黑道呼风唤雨的安姐!
她怎么可能被这么点小小的挫折给吓住?不会的,她绝不会被打倒,绝不!
秦安很快就从包里掏出手机,一双手由于太过激动,颤抖着好几次手指才拨通了一串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拨通,她连忙冲电话里头喊道:“阿清,你快来法院救我,叫上阿瑶和阿金一起,快……”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法庭门口,齐刷刷出现三个身着黑色皮衣皮裤的女子。
那三个年轻女子都是在警察的扣押下进来的,每个人手上都戴着一个晃着银光的手铐。
秦安说着说着,抬眼就看到这一幕,顿时就僵住了:“阿清,阿瑶,阿金,你们怎么会……”
怎么会被抓住的,怎么可能!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可能是这样的……”
阿瑶和阿金不是去m国买药了吗?九夫人说今天中午会回来,怎么可能提前?
而且在今天早上,她跟她们还联系过。
阿清虽然一直未现身,但尹珍珠死的那天夜里,阿清也跟她联系过,说好了做完这些事情,就会暂时性地去到隔壁省市,暂先躲一躲。
所以,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秦安时而摇头,时而双手捂着耳朵。
她现在很是崩溃。
不停地自顾在脑海里做着判断,这其中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她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
她自我安慰着,闭上眼睛,用力地闭着眼睛,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但当秦安几秒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阿清、阿瑶和阿金三个人,的的确确是被戴着手铐押金来的。
坐在旁听席上的薄寒,手中把玩着还在通话的手机:“不是这样的,那又是怎样?秦安,你还不认罪?”
那三个人看着秦安如此,都一脸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安姐。”
是他们失策了。
两天前,阿瑶和阿金还在M国,已经将药准备好了,就等着航班回来,结果没想到在机场的时候就碰上了薄寒的人。
她们两个被抓了个现形,薄寒在M国也有关系有人脉,很快就被抓住,当天就被以罪犯的身份押送回国。
而阿清呢,那天晚上她偷偷地潜入医院,对着病床上的尹珍珠扎了几十刀后,便跳窗准备离开。
谁想到,薄寒的人就在楼下等着她,上百个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医院包围住,阿清没能逃脱,当场被抓。
三个人被抓之后,还在薄寒的胁迫下,打电话给秦安,并且被要求语气正常,不得向秦安透露任何一个异常的字眼。
这三个人都是秦安最忠实的狗腿子,如果当时不是薄寒拿着秦安在精神病院的实时录像威胁他们,不听话就会对秦安下手,她们又怎么可能乖乖地听从?
看着三人低头自责的模样,秦安整个人更像是疯了般。
她的狂躁症一下子就发作上来,想要冲出去找时欢算账:“时欢,我要杀了你……”
时欢站在原告席上,淡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秦安的狂躁焦灼,让她不禁笑了起来。
她勾着唇,讽刺地笑:“别急,还有你更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头,现在就受不了了,待会儿可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