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受死,我这一拳可是钻研了十余年!专打你们这些愣头青!”
黄飞煌狞笑一声,他自知悟性不行,但是最爱做的事情,便是断送了这些将来可能大放异彩年轻人的前途。
“怪不得人家的名号都是什么刀客,剑客,侠士,轮到你就是黑心蝗虫!”
牛大胆终于在这人字榜上找到了这黄飞煌的名字,外号黑心蝗虫,也是很得体了。
砰的一声,任然双臂横起硬吃一拳,闷哼一声倒退了好几步,肋下伤口隐隐作痛,不由得面色一白,让那黄飞煌看了去,更是兴奋万分。
“哈哈,看来这榜上之人还真说不定就是你,若真是如此,那今日真是撞了大运,杀了你,那简直是痛快万分!”
黄飞煌癫狂的笑道。
“想得美,不过你倒也是有几分可怜。”
任然咧了咧嘴,嘲讽道。
“我有什么可怜的,在这沿江镇,就算是官老爷见了我也要叫我一声黄大爷,天天吃香喝辣,日子别提有多乐,更何况,还能偶尔踩死几只你们这样的蚂蚁,真是爽快!”
黄飞煌一记鞭腿踢来,任然见他抬腿,后腿也跟着动,必然是跟着后手,心想不知道有多深青年才俊死在了他的手下,心一横,使出了那天苏可的阴毒招式,一掌对上黄飞煌的鞭腿。
黄飞煌见这小子竟然这么大开大合的与自己对上,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啪的一声,腿手相接,黄飞煌后腿再上,径直朝着任然脑袋而去,刚抽到一半,感觉一阵无力感袭来。
一声响,黄飞煌摔落在地,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部,上面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汩汩流出,匕首上雕着一个恶鬼头颅,黄飞煌满脸震惊,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已经喘不上气来,头一垂,静静等死,无数青年才俊的脸在他眼里划过,他从未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一个雏儿的手里。
“你知道你最可怜的地方在哪嘛?”
任然抽出匕首,黄飞煌的身体抖了几下,仔细的擦拭着上面的血迹,继续说道,“因为你没有见过世面。你可知你那一拳,钻研了十余年,也不如那超一流高手随便打出的一拳。”
估计这句话黄飞煌也没有听见,地上鲜血蔓延开来,任然坐在椅子上,四下望了望,那些围观的人大气不敢出,沿江镇第一高手,竟然就这么死了,任谁也不敢胡乱出头。
“这位客官真是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就已经在人字榜上,若是不嫌弃的话,客官成我这小店的座上宾,天天好酒好菜伺候着,岂不美哉!”
掌柜闻讯赶来,立马巴结说道,希望这个少年能留下来。
“我可不像这黑心蝗虫一般,不必了,我还要赶路。”
任然掏出几块碎银子放在桌上,便欲带着牛大胆离去,本来就没打算在此吃饭,只是为了看看那武林高手榜,既然榜已看,自然无需久留。
“哎呦,客官真是太客气了!我们哪敢收您的钱呐!”
掌柜的揣起银子就往任然手里塞,任然接过银子,一把拍在那桌子之上,太过于用力,银子都陷进了桌子里面,掌柜的大惊失色,忙陪着笑脸送任然离开。
看了一眼那黄飞煌的尸体,任然转身离去,看了看天色,怎离这邬江越近,便感觉空气更加凝滞了几分,有些呼吸不畅的感觉。
见后面有几个人跟着自己,拍了拍牛大胆,牛大胆立马会意,指着那几人道,“你们几个,跟上来做什么!”
那几个人远远的喊道,“敢问这位小高手收徒弟嘛,我们想学武!”
任然摆了摆手,催促马车快走,尽快离开这块地方。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面人影也已经看不见,任然才算是松了口气,打开地图,前面还有一个小镇子,在那个镇子落脚,明日再赶赶路,便能到了那桃花坞,牛大胆妹妹也不知身在何处。
看了看牛大胆的脸,任然就感觉一阵胆寒,这大脸盘子要是套到女孩子身上那该是如何恐怖,都不敢仔细想,还是救人要紧。
“吁!”
牛大胆一声惊呼,马儿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任然探出头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看!”
沿着牛大胆的手,一根黑又粗的绳子绑在两棵树上,若不是牛大胆喊得及时,马冲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是何人在此设了绊马索?”
任然下去查看,掏出匕首砍了绳子,四周似乎也没有其他人。
“咻!”
一阵破空声传来,任然原地打滚,一根银针落在他的身侧,他朝着银针射来的方向看去,树上有一个人影跑过。
“牛哥,小心埋伏!”
任然大喊一声,朝着那个暗中之人的方向跑去,就想捉住他问个究竟,是谁,竟在这路上埋伏自己。
“咻!咻!”
连着两声破空声,牛大胆哀嚎一声,腿上中了一针,只感觉酥酥麻麻还挺舒服的,傻笑了一声,栽倒在地上。
“有毒!”
任然心中焦急,躲在马车侧面,探了探牛大胆的鼻息,均匀有序,倒也不像是丢了性命。
“你们是谁,与我有何冤仇?何苦伤了我牛哥。”
任然喊道,想要引出这几人看看长相也好,四周一片寂静无声,只有几声窸窸窣窣的声音,任然捡起一块石头,一把将石头甩了出去,似乎是有人中了,只听到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离这里不远。
任然趁夜色渐黑,悄悄的朝着声音传出的地方摸去。
一个黑衣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面上蒙着纱布,任然一把将纱布扯下,这面容竟有几分熟悉。
屁股上一阵刺痛,任然刚想后退,只感觉腿已经无力,晃了几下,暗道不好,栽了下去。
“真是愚蠢呢,这么简单就抓住了,听说这小子是人字榜上的,带回去估计有重赏。”
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吹了一声口哨,其余几个黑衣人也走了过来,一脚将牛大胆踹开,放任然入了马车,朝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