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感受到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连鸟都没有。”
一处丛林中,两个中年人正慢慢走着,像是在游园一般,很是随意。
一个矮了一些,看起来略胖,脸上笑呵呵的。
另一个长得很高,皮肤有些黑,熊腰虎背的。
“连鸟都没有?那看来真有问题。”那黑汉子说着,有些不耐烦地打量四周。
而那有些胖的中年人,则安抚着说“好啦,明义啊,别急嘛,快了,我再扩大点范围。”
“嗯嗯嗯,快扩吧,这一路我都等烦了。”
“好~,唉……都多大了,还这么没耐心,真不知道你的娃是怎么活着的。”
胖乎乎的中年人一边调侃着黑汉子,一边闭上双眼,双手抬起,一个青色魔环浮现。
黑汉子则向中年人那走了一步,靠近他,有些警惕地环顾四周。
过了一会,中年人睁开双眼,抬手往右侧一指“二十里左右,有三个魔鬼,有两是修炼幻身术的,还有一个是修炼魔气,但没有魔魂。”
“啧,那就没意思啦。”黑汉子有点不满。
“好啦,你以为高手都是大白菜啊?魔鬼能有多少个有魔魂的高手?”中年人说着,往那方向走去。
“我又没有说要什么魔魂的高手,只不过要来点有意思的嘛。”黑汉子也跟了上去。
二十里外,两个魔鬼正在地上画着一些东西,另一个正警戒着四周。
忽然,这三个魔鬼的动作都止住了,微风吹拂而过,树叶沙沙作响,丛林里,两个中年人正缓步走过来。
咚,头颅落地,无头的身体倒下,两个中年人闲庭信步般地走过来。
“没有魔魂,连你这一招不语都没法躲啊。”黑一些的中年人笑呵呵地说。
“偷袭而已,没啥的。”胖一些的中年人很谦虚。
“偷袭?见到你又如何?说得他们好像能知道那风刃在哪似的。欸,把这抹掉就完事了是吧?”那黑汉子指着地上,奇怪的鬼画符问道。
“嗯对。”胖中年人挥挥手,一阵劲风吹过,抚平了地面。
“唉呀,这一趟好无聊啊。”黑汉子伸了个懒腰。
“你还指望大战一场啊?”胖中年人没好气地说,随后愣了一下,回头看去“刚才……那是动了一下?”
黑汉子顺着胖中年人的视线看去,是那修炼魔气的魔鬼的尸体,黑汉子看了看,瞥了一眼胖中年人“你没搞错吧?这不是死透了吗?”
胖中年人挠挠脸,不确定地说“刚刚我感觉到他好像动了一下……”
“那行,我补他一拳。”黑汉子说完,便向那尸体走去。
黑汉子走到尸体边上,准备一拳轰碎那尸体,突然,黑汉子后撤一步,嘴巴张开,好像想喊什么,结果没喊出来,瞬间就被一个血红色的触手抽飞了。
胖中年人愣了,他看着黑汉子被抽飞,撞断不知多少树。
回过头来,身后瞬间出现魔环,几乎同时,一对巨大的青色翅膀展开。
翅膀挥动,带着胖中年人飞到空中,险险躲过另一条触手的抽击。
胖中年人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具尸体。
那尸体已经变成一滩血,但那血像是有生命似的,血丝扭动,聚散不定。
随后,在胖中年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凝聚成了一个人,一个无面人。
这个无面人有着一头及腰的血红色长发,苍白的脸上,五官全无,甚是骇人,身披一袭血色长袍。
“哈啊!”刚刚被抽飞的黑汉子,以比刚刚飞出去还快的速度冲了回来,对那无面人一拳轰出。
无面人倒是毫不在意黑汉子那一拳,只是凝聚出一面血色盾牌挡着。
胖中年人都看愣了,呢喃了句“真特么不怕死。”
轰!黑汉子一拳打在盾牌上,盾牌瞬间就凹陷了,黑汉子那一拳顶着盾牌打中了貌似很震惊的无面人。
劲风压弯树木,吹平野草,无面人被打飞出去老远。
胖中年人落下,收了翅膀,和黑汉子对视了一下,一起向那边走去。
无面人倒在一片树木残骸中,挣扎着,缓缓站起,他上身的左大半边没了。
无面人抬起头,像是在看着走过来的胖中年人与黑汉子。
“卑贱的奴隶,如果不是这个身体太差,你又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听着那撇脚的汉语,胖中年人皱起了眉“你在说话?”
“嘿嘿嘿,下次见面,你们都会死,你们只有死,才能换取到我的宽恕,哈哈哈。”
“切。”黑汉子不屑地扭了扭脖子,抬起手。
“你这个死人,闭嘴吧。”说完,挥手往下一按。
随着黑汉子的动作,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由炁组成的手掌,猛然按下,轰鸣声响起,尘土飞扬。
胖中年人身后的魔环一闪,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便有清风带着尘土向两边散开。
尘土散去,两人看着那巨大手掌形的凹坑中心,那里有一滩血。
“烧了吧。”看了一会,黑汉子忽然开口说。
“嗯。”胖中年人点点头,伸出手打了个响指,顿时坑中燃起滔天巨焰…………
“外公,然后呢?”
“没啦。”程戾理所当然地一摊手。
“啥?没啦?可……外公您还没说那是什么呢。”徐柳追问着。
“我也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啊,那次回来后,我查过,往昔记录里,没有魔鬼会那玩意的。”
程戾一指下边的空地。
“就下边那玩意,我除了那次以外,就从来没有见过了,要不是你问,我还不一定想的起来呢。”
“从来没有记录过?那就是说,以往的战争,冲突中,从来没有见过有魔鬼会这招的?”徐柳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
“行了,你的想法我也有过,但又能怎样?数百来,空间技术几乎可以说是寸步未进,我们对魔鬼的情报所获甚少,连审问俘虏都没办法得到任何情报。”程戾摇摇头。
“可能终归是可能,没办法证实的话,那终究只是一种可能,可能有成千上万种,没法确定的话,那就毫无裨益。看比赛吧,看看林志是怎么打的。”
程戾说完,左手正敲着扶手的食指,抬起动了动,才又继续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