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时代都有一些熟读圣贤书,志在谋太平的人。
他们被称作儒生,也许,他们不善拳脚,不精魔法,身无圣痕,但,他们却被人们所尊敬。
因为他们一直在努力地复原以前的各种书籍,他们根据传承下来的,前人对各种古籍残缺不全的记载,把一本本古籍尽力重现。
他们记载历史,他们书写文章,他们以古代先贤为榜样,把修身,齐家,治guo,平天下为人生目标。
他们虽然话说得小声,但宁远还是听见了,他并没有生气,而是有些尴尬,因为他并不是儒生,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剑客而已,他的朋友,白柏才是那胸怀天下的儒生。
宁远觉得尴尬,但也没出言澄清,而是努力地在向饭菜作战,他刚刚在街上可听说了,枫岁城外的枫叶湖边准备举行一场庆典,好多人都去看,宁远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下午,宁远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他双眼放光地看着这热闹的庆典,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有放假出来玩耍的学生,有带着孩子的父母,有路过凑热闹的游侠,有赶得一时热闹的小商贩。
庆典所在的一大片地方,都挂上了灯笼,张灯结彩的,看来是要开到夜晚了,宁远兴奋地在庆典会场中,四处转悠。
他路过一个摆着弓箭的摊铺,前边三十米远的地方摆着几个靶子,有一对夫妻带着孩子在铺前,那孩子的父亲正拿着一张弓努力地瞄准着,他松开弓弦,箭矢咻的一声,正中靶心。
孩子欢呼一声抱住父亲,那父亲也开心地把他孩子抱起,小贩则从一旁的物品架上拿下一个毛绒娃娃,满脸笑容地将娃娃放到孩子怀里。
靶子上和周围都散落了不少箭支,显然是刚刚那位父亲射出的。
小贩又将箭支收回,摆放好弓箭等待着下一个客人,几名身穿各色襦裙的靓丽少女嘻嘻笑笑地走了过来,看见那架子上的毛绒娃娃便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然后其中一名少女拿出钱买了几只箭,随后,少女们都纷纷尝试。
可她们射出的箭矢要么没有力道,飞出去没多远就落下了,要么没有准头,离靶子差得十万八千里。最后尝试的这位少女,她轻咬嘴唇,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眯起,娇喝一声,箭矢飞射而出,扎在了靶子上。
“啊?~~”少女发出懊恼的声音,因为她没有正中靶心,而规则就是要正中靶心才能拿到毛绒娃娃,“哼~”她气愤地跺了跺脚。
这群玩得正开心的少女没有发现,远处有一个青年在偷偷看着她们。
宁远刚刚在远处看着这群莺莺雀雀的少女,还真是赏心悦目呢,宁远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其中一位少女的脸。
然后,他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他心中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那是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那是一种像是什么东西被润开的感觉,他脑海里,心中,没有任何其他东西,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在看她,像是要把她的样子刻在自己心里一样。
看她认真瞄准时的可爱,宁远心中微微荡漾,她真美……
看她射偏时懊恼的表情,宁远心里满是怜惜,我去给她射下来!
苏晴正和取笑她的闺蜜打闹呢,忽然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小姐,如果你不介意,请让我来帮你射这一支箭。”
苏晴转头看见一个白衣帅哥正微笑着向她伸出手,苏晴注意到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脸,她不禁脸红了,微微低下臻首。
宁远看见少女脸上那浮现的红晕,心中又是一荡,整颗心都是酥酥麻麻的。
“好呀。”少女那糯糯的声音钻进宁远的心房,让宁远彻底迷醉。
苏晴感觉到周围闺蜜们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羞得想找个地洞躲进去。
苏晴觉得这人好生过分,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看,偏偏还有副好皮囊,让人不好与他生气。
宁远从她手中接过弓时,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心,感受到少女手心那醉人的柔软触感。
苏晴仿佛触碰到火焰般,迅速收回手,双手放在胸前,轻咬嘴唇,脸上鲜红欲滴。
宁远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烫了,他努力地调整呼吸,竭力保持自己的平静,他弯弓搭箭,轻松拉了个满月,箭矢没入红心。
少女们欢呼起来,宁远转身放现苏晴正悄悄看自己的背影,发现宁远转过来后她马上低下头,但还是忍不住悄悄看他几眼。
小贩把那毛绒娃娃给了宁远,两人对视的瞬间,宁远好似读懂了小贩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宁远把毛绒娃娃轻轻递到苏晴面前“呐……”苏晴看见那娃娃,然后顺着手臂一直往上看去,看见那微笑的嘴角,看见那直勾勾的火辣眼神,看见那温润如玉的宁远“哦……”她伸出纤手,接过了毛绒娃娃,双手捧着。
看看那娃娃,又看看宁远,朱唇轻启“你……我叫苏晴……你呢?”“苏晴……呃……我……我……我叫宁远。”宁远激动得差点连自己名都忘了。
“我们要去那边玩,你要一起吗?”苏晴指了指湖面,枫叶湖上不少画舫正划着。
宁远正要答应,忽然,他放在胸前的令牌发热起来,他明白,那是皇帝在传呼他。
宁远满心的不舍,很不甘心地说“抱……抱歉了,我有些事,先走了。”苏晴一听这话一下抬起头来,很不解,还有些气愤。
“那我们走了。”看着走远的苏晴,宁远很是失落,他感觉他的心也跟着走了。
宁远迷迷糊糊地返回了白府,白柏已经在前院等待了,白柏等得都有些急了,看见宁远便焦急地迎上去,还没开口,就发现了宁远情况不对,宁远现在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失魂落魄,难道受了什么打击?
白柏看着宁远那明显不对劲的神态,心里暗暗想着,关切地问“宁远,怎么了?”“唔?……”宁远的反应很是迟钝,愣了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啊?什么事?”白柏无语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
“没…没什么……陛下找我是吗?”宁远磕磕绊绊地转移了话题,白柏一眼就看穿了他那蹩脚的遮掩,但白柏没有拆穿他,而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把一个令牌给了他。
宁远接过,他看见令牌上刻着一个刘字,刘字下方还有帝国的国徽,令牌背面上是一把剑。
宁远疑惑地看向白柏,白柏跟他解释“这是门客令牌,这表明你现在是陛下的门客了。宁远,在古代,门客这一身份的意义你可清楚?”
宁远点点头“清楚,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嗯,你可要记牢了,走,现在跟我去见陛下。”白柏提醒了一下宁远后,就领着他去见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