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夜兄一个侧身,勉强将酒盏轻放,身体已“娇弱无力”,差点没坐稳。
长孙无尘下意识伸手去扶,李凉夜果然倒下来。
长孙无尘心里一惊,贴得如此之近,不敢细看,忙说道:“不知凉夜兄你仍然不胜酒力,我下次只跟你喝一盏。”
李凉夜要面子:“少废话,扶我回房去。”
长孙无尘:“好好,马上回去。”
将李凉夜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自己另一只手搂住李凉夜腰身。
夜风吹拂,李凉夜发丝缭乱,遮到长孙无尘脸上,那种独特的味道掺杂了酒香,令人心旌摇曳,血脉喷张,明明就他没醉,却比喝醉还要炽烈。
偏李凉夜又喜欢穿薄薄单衣!
这不是要长孙无尘的命?
幸好他还是能忍住,非礼勿视,把李凉夜从连廊扶着往内厅走,一直到二楼。
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把李凉夜放下来,却遭到呵斥,李凉夜满脸通红道:“回我的房间!”
长孙无尘这才意识到他把李凉夜带到了他的床上!
李凉夜这时已坐不稳,手脚无力,身体软绵绵,长孙无尘干脆说:“你的房间没有床。”
李凉夜:“要床作甚?”
长孙无尘:“睡觉。”
李凉夜:“……”
开始感觉到长孙无尘给他脱鞋,还听到长孙无尘碎碎念:“你房间就一个蒲团怎么睡?还不如跟我睡。”
李凉夜无言以对,但他没有办法做进一步挣扎,这世上一物克一物,或许他的克星就是酒和知道他不能喝酒的长孙无尘。
清风半夜月明,酣醉不知天晓。
其中很多要点不能一一描写,只能脑补细节。
第二日清晨是夜鸢最先起来,按照她的急脾气,今天一大早没看到长孙无尘扫院子,便来了性子,怒喝道:“蒙头睡是不是?还要不要修道了?还要不要我教……”
她一脚窜开长孙无尘房门,看到眼前场面,任何脾气都发作不起来!
纵使她千年修为,也禁不住如此作为!
只见李凉夜和长孙无尘……具体画面仍不宜描述。
连夜鸢这样的千年“老女人”都禁不住老脸一红!
她捂住自己的脸,发现比烙铁还烫!
“你们干什么?!”
夜鸢大声嘶吼,要不是那俩货太暴露,她一个女人家家不好意思,否则一定会过去掀翻被子,将这俩货螺旋掀飞!
不过那一声如雷的吼叫也足够将李凉夜和长孙无尘震醒。
最先是长孙无尘迷迷糊糊爬起来,接着李凉夜单手扶额,宿醉难消,他极力保持清醒,睁眼一看,正和长孙无尘四目相对,距离如此之近,都能感受彼此呼吸的热度。
两人不约而同咽了口唾沫。
相对无言,一切尽在意会中。
夜鸢却有很多话要说。
“你们!你们……你们……”
伤天害理也罢,丧尽天良也好,夜鸢无论如何一定要追根究底!
“你们昨晚干了什么?!”
长孙无尘略微慌乱,用被子捂住光溜溜的胸口暂时不好说话,李凉夜不急不慢找衣服穿,不过他的衣服也就那一件,边穿边若无所事跟夜鸢说:“你平时看那些话本子和图集暗自偷笑,不就好这口么?”
夜鸢:“好、好这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