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云凡心颤不已,连声道:“鼠……鼠兄,不……不是的。”
灵幽飞鼹它那两只小眼睛射出一阵精光,道:“你既然不知道天寒宫,又怎么会天寒宫的绝学,寒天落体诀?”
闻言,辜云凡兀自一惊,他修炼这门功法纯粹是好奇心驱使,浑然不知眼前的这位鼠兄居然与天寒宫是死敌。
辜云凡忙不迭解释:“你听我说,是这样的,这密室之外,那仙境里面有一排刻录着武功心法的树林,我一时好奇心起,就练了这寒天落体诀……”
听到他的解释,灵幽飞鼹更是不信。
它道:“我虽然在这困了三年之久,但也从来没见过什么刻录着武功秘籍的树,你肯定是骗我的!”
灵幽飞鼹爪子上的匕首又靠近了寸许,霎时间,那匕首与皮肉只有分毫之隔。
辜云凡慌道:“是真的,你相信我!”
灵幽飞鼹见他好似不在说谎,便想了个法子,道:“好,那你告诉我那片树林长什么样子?”
辜云凡忙点头,道:“那片树林形似樟树,枝叶脱光,树干粗壮,例外它们排列极其整齐,五个为一行,七个为一列。”
话音落下,灵幽飞鼹兀自心惊,他所说的竟然不差分毫。
它缓缓放下匕首,又从辜云凡的肩头一跃而下,这时,辜云凡才感死里逃生,大为松了口气。
那灵幽飞鼹一屁股坐在地上,背对着辜云凡,滑稽又可笑。
良久,辜云凡才问道:“喂,鼠兄,那天寒宫与你是什么关系?”
灵幽飞鼹扭头看了他一眼,也没回答。
辜云凡也不恼,自言自语道:“哎,我这个人从来不强人所难,只不过不像某些人以怨报德,我拿别人当朋友,别人却不拿我当朋友呐!”
又过了一会儿,它还是无动于衷,辜云凡轻哼一声,起身准备去找找附近有没有出口之类的。
这时,灵幽飞鼹缓缓说道:“是天寒宫养育了我……”
听到它的话,辜云凡微微震惊,道:“此话怎讲?”
灵幽飞鼹转过身来,晲着他道:“说来话长……”
“在三十年前,当时的武林唯天寒宫为首,江湖人士无不俯首称臣,那时我还是陪伴在宫主旁边的宠物,每天与宫主为伴。当时,天寒宫研制出一种秘药,能让普通人大大增进内功,一跃成为武林高手,若天寒宫得有此药,世间少有敌手,奈何人都是有私欲的,其他各派见天寒宫一家独大,处处挤压各门各派,于是他们便联合起来准备歼灭掉天寒宫。”
辜云凡听得津津有味,见它停顿下来,忙问:“那后来呢?”
“后来?”灵幽飞鼹微微一叹,道:“天寒宫每每行事都会受人制肘,原来是底下的降旗护法叛变,联合外教里应外合,八大派群起而攻之,天寒宫从此覆灭,那降旗护法胜任新宫主,而一直养育我的那位宫主,带着我四处逃亡,而我们也一直流落世间,结果还是被他们捕获到行踪,在生死存亡之际,宫主为了不让秘药落入恶人之手,她自己服下一颗,给我服下一颗,奈何那药效太过于强大,她虽手刃敌人众多,可最后也因承受不住药力爆体身亡,而我则运用了我鼠辈的优势,躲过了追杀。”
辜云凡连连点头,又问道:“既然你说天寒宫威震武林,群雄俯首,那为什么我却从未听过呢?”
灵幽飞鼹笑了笑,道:“你没听过很正常,因为当年老宫主身亡后,新任宫主不久就改了天寒宫的称谓,你可知唤什么名吗?”
辜云凡摇头不解,道:“叫什么?”
灵幽飞鼹瞳孔渐缩,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地道:“监——武——堂。”
闻言,辜云凡心下大骇,支支吾吾道:“你……你是说监武堂的前身是天寒宫?”
灵幽飞鼹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又道:“是的,所以我才以为你身具天寒宫绝学,是现在监武堂的人。”
对于这个消息,辜云凡脑海中快速飞转,既然天寒宫是监武堂的前身,那灵幽仙境里的那片刻有武学典籍的树林又是何人所刻,是朝天罡吗?如果是他的话那他本来也是天寒宫的人吗?
那黄召灵呢?她派给我的任务是否也与前教余党有关?可朝天罡是监武堂玄武法使,应该不是天寒宫的人,那这树林又作何解释?那朝天罡是否也知道这片树林的存在呢?
种种问题在辜云凡的脑海中相继迸出,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在这时,只见灵幽飞鼹目光深邃,侧首望道:“外面有打斗声。”
辜云凡听闻,赶紧站在岩石上,极力望去,但见外面围站着数百人之多。
中间正有两人各自交手,一个身穿道袍,看侧脸是那清虚道长,另外一人一身白衣,脚下灵动轻盈,招招致命,黑发白须,正是那监武堂白虎法使司马丰博。
此时,二人全都拼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可看形势,清虚道长连连后退,司马丰博步步紧逼,明显是清虚道长落了下风。
辜云凡眉头深皱,少阳派此番危机关乎着傅瑶爹爹的生死存亡,他不能再在此地坐以待毙了。
他扭头看向灵幽飞鼹,俯视道:“喂,鼠兄,我既已练成四象神功,这密室应该也能打通吧。”
灵幽飞鼹点点头,道:“嗯,你可以试试。”
而后,辜云凡信步走到北向一处石壁附近,深吸一口气,开始催动体内真气流转,脚下扎着马步,异常沉稳。
不一会儿,惊奇的一幕就发生了,就见辜云凡身上以胸口处内关、郄门穴为中心,真气外现,靠东竟是一片湛蓝之色,靠西是白色,靠北是一片赤红,靠南是浮黄之色,生生相止,又为不息。
光芒俞来俞亮,片刻间就照亮了整座密室,亮堂堂一片。
灵幽飞鼹满脸惊奇,这四象神功果然威力不凡!
辜云凡凝力欲发,足足蓄集了半晌功夫,他才推掌而出,一片带着蓝白黄红之色的掌风呼呼生啸,刚一碰到墙壁,二者相撞,顿时轰地一声,震耳欲聋,就连外面的上百人都为之一凛,正在打斗的司马丰博与朝天罡都停住了攻势,俱都侧首以看。
硝烟四起,辜云凡与灵幽飞鼹咳了半天,才等到这烟散去。
抬眼看去,一人一鼠皆都大惊。